“……?”
好亮,这是哪里?
自己不是应该在酒吧或者酒店么?
怎么窗户外会飞的……闻萧呆滞转过头,对上旁边人一张冷峻白皙的脸。
“卧!槽!”
怎么又是赵屿一!!?
尼玛!阴魂不散了这是?!
还有自己怎么在一辆出租车上??怎么会跟这个变态呆在一起?
闻萧完全清醒了,毕竟对上这么一张脸,魂都要给吓丢。
现在已经是大早上,阳光直直透进来,闻萧觉得宿醉后的自己就像是日光下无所遁形的吸血鬼,又虚又难受又慌。
他脸色惨白,嘴唇甚至干裂破皮溢出血印,眼眶下两道乌青,看着像去哪里搬了一夜的砖。
赵屿一将他震惊防备的神色看在眼里,清挺身躯坐在他旁边的位置,半是冷漠低冷道:
“很奇怪?你是喝昏头失忆了吗?”
“夜店的人早上清场,正好接到你手机上的电话,让我过来接人。”他言简意赅之余不忘淡淡讽刺闻萧一句。
反正在闻萧听来,他这语气就是故意刺他,下意识冷哼了一声。
不过,听他这意思,是他早上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夜店那边的人才接到的?
闻萧本来半瘫睡在出租车另外半边后座,现下撑着身子缓缓坐起来,忍着脑袋的天旋地转,闭了闭眼,不冷不淡道声谢。
而后故作好奇地质疑:“你…早上打我电话干嘛?有事?”
话一出口,他的喉咙沙哑难听得像一只吞了鸡的鸭子,瞟旁边的人一眼,赶紧不动声色地清了清嗓。
赵屿一双眸望过去,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
“管道漏水,你是房东。”
哦,意思就是一大早联系他是为了让他这个房东回去修管子。
闻萧撇嘴,无语。
不过死党那个不靠谱的,昨天肯定是玩大了没看到消息,居然把他扔在酒吧里一整晚,开玩笑也不怕他万一被哪个饥渴的美女强上了怎么办?
闻萧宿醉的脑子里如同一团浆糊,眼神不由往赵屿一那边瞥瞥。
呵呵。
美女倒没有,拔吊无情的变态有一个。
他的皮燕子现在好麻好痛,膝盖也好疼,腰也酸得像没人要的。
猫猫被操穴之后的后遗症加倍地来了,毕竟涩涩猫有发情模式,他可没有。
爽完了之后的疼痛只能加剧地回到他的身体上被默默承受。
太难了……
车子一晃,闻萧猛地闭眼,身子无力又不适地往旁边直直歪去。
好晕,他好想呕。
脑袋重重靠上一个清瘦的肩膀,扑鼻而来的气味清冽如雾烟。
闻萧被这气息缓了一下,暂时没有那么恶心难受了。
他紧紧闭着眼,没有留意到赵屿一眼神变了变。
乌黑眼眸敛下,低眸盯着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顶,凝神两三秒才静静移开。
这一抬眸就对上后视镜里出租车司机略显微妙的眼神。
司机大叔飞快撇开目光,装作无事发生。
赵屿一薄唇微抿,一向沉着疏冷的面容难得透出两丝尴尬,到底没说什么。
一路回去。
闻萧强撑着下车,客气又疏离地给赵屿一说声:“接我回来,谢谢你。”
又苍白着嘴唇干巴巴补了一句,“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说罢转身准备自己遁逃扬长而去,车费都留给那个大箭人出,毕竟他这个房东还没收维修费呢不是?
谁料刚一迈腿,脚下就软趴趴一崴,啪唧摔在地上,尼玛脸着地。
闻萧埋在土渣里咬牙。
“草、泥、马。”
真绝。
他以为赵屿一会过来嘲笑他一番再把自己扶起来。
然而对方只是利落地付了钱,过来一把连挽带抱托起他的腰,高大身躯撑着他的肩膀就往小区楼栋走。
脸色沉朗,压根就没再开口。
闻萧不自然地搭着他的肩膀手臂被扶上电梯,全程瞥着对方的侧脸,到底瞧不出这人什么情绪。
他不做声,闻萧心里那点复杂的火气憋屈也没理由地消了。
操了操了叭。还能怎样?
自己还能肏回去?
再说赵屿一完全也不知道,要是他知道自己就是床头那只涩涩猫,也得他敢下得去屌啊!
估计早被吓软了,呵。
闻萧大人有大量,就算这会儿屁股还火辣辣的疼,他觉得自己也不能真跟赵屿一再计较。
计较记仇伤身劳心,受苦的还是他自己,何必。
他被赵屿一搀着放到沙发上,走神安慰着自己,刚一屁股坐下去,惊得差点没弹起来,
“靠靠靠……!!嘶!”
闻萧反手捂住自己裤子后头,脸色痛苦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