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卢祯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只他听了事情的始末,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
听说是一场火,一场十分蹊跷的火,把柳风阁的一切都烧没了,不知道损失多少,更不知道死伤多少。
那琴琅他们是被烧死了么?卢祯不敢再接着想下去,他的感觉忽然非常不好,有一种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唐顺,我们回去吧。”卢祯不想再听了,苍白着一张脸催唐顺回程。
“阿真,你不舒服么,你的脸色好难看,要不要去看大夫?”唐顺本来还好奇着那柳风阁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被火烧了,但看卢祯的脸色忽然变得白纸一样,当即就把这不关己的事给抛到了脑后,关切问着卢祯。
“我没事,只是这里人多,我有点不习惯。”卢祯有气无力,摆了摆手。
“好,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唐顺不敢耽搁,赶紧收好了东西就带卢祯回叶岸村。
两人一路上都没停歇,回到叶岸村时,已近晌午。
“牛婶,那房子怎么回事,王叔又回来了?”快要到唐顺的家,两人远远地便瞧见闲置了许久的邻家忽然生起了炊烟,唐顺满是好奇,便问了一句经过的村民。
“说是王叔的远房侄子,叫王什么,对,王良,来这借住。”叶岸村不大,人也不多,外来人轻易便被识破,牛婶常跟村里的人走动,早早就打探来了消息。
“哦。”唐顺应了一声,倒没多好奇,只是在旁的卢祯脸色又更难看了几分,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越是距离唐顺的家越近,卢祯的心里便越是忐忑,直至那所谓王叔的远房侄子从屋里出来,卢祯看清他的长相,他悬着的心才终于彻底的死了。
是琴琅他冤魂不散,不愿他得偿所愿。
“王兄弟你倒是长得跟王叔一点都不像。”王良主动向唐顺‘示好’,唐顺毫无戒心,一来二去很快便和琴琅熟络了起来,还招呼着,他今夜到家里来一起吃饭。
“我长相随母亲。”琴琅笑得和善,一点看不出来他是个坏人。
只琴琅骗得了唐顺骗不了卢祯,他的心思昭然若揭。唐顺请吃饭,礼尚往来琴琅带了酒来,菜式虽是普通,但酒是好酒,唐顺不胜酒力还一直被琴琅敬酒,酒过三巡,唐顺就晕晕乎乎,眼睛半眯着,连话都说的不清楚,眼瞧着就要倒在桌上昏睡过去。
卢祯如坐针毡,想要赶人又怕被唐顺看出了端倪,几番犹豫,便为时已晚,唐顺醉倒在桌上,怎么也叫不醒。
“他,他喝醉了,不方便留你,你,你走吧。”卢祯佯装镇定,装作一副不认识琴琅的样子,试图将他赶出屋外。
“他既然醉了,你还装什么。”琴琅站了起身,卢祯愿意装,他却不愿意,冷眼瞥了一眼醉倒在桌上的唐顺,琴琅直直朝卢祯走去。
“柳风阁都已经烧了,你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我,我自由了!”琴琅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卢祯也不能再装傻,只好敞开天窗,只他看到琴琅朝他靠近就害怕,连连后退,直至被堵到了床边,吓得双腿无力跌坐在床。
“你说我来找你做什么,阿祯,我跟你说过的,这世间唯我待你是真的,你怎么能辜负我?”琴琅步步紧逼,见卢祯怕自己怕得跌坐在了床上,他脸上的笑意忽然变得寒冷,他朝卢祯欺身,直接把他压到了床上,阴鸷的冷脸近在咫尺,说话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卢祯的脸上。
“琴琅,你由始至终都不过在欺骗我的感情,利用我罢了,我不信你,我也不爱你,你走,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被唐顺真心爱着,卢祯终于知道了真正爱一个人该是怎么样的,他不再唯唯诺诺,怒斥琴琅,终于是硬气了一回。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以前只知道逆来顺受的阿祯居然也变得牙尖嘴利了,让人意外,”琴琅阴鸷的脸上笑意似有似无,他顿了顿,又接着道:“也让人变得更喜欢了。阿祯,说来你对我好像是一无所知,你道那日遇到山贼是意外么,是我特意命人在半途拦截你,设局要将你救下,谁知你对自己倒狠,居然寻思。哦对了,那李裕的下场你可听闻?生不如死。有机会我带去你看看,你一定认不出他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最近总是嚷着说已经将李裕玩腻了,正物色着新人。”
琴琅说罢,阴鸷的脸笑意更甚,只不过让人看一眼便寒到了心里去,尤其在他有意无意,回头去看醉倒在桌上的唐顺,那寒冷便如从脚底升起,将卢祯整个人冻住,连骨头都觉刺痛了起来。
诚如琴琅所言,卢祯对他实在是一无所知,这一番话毕,卢祯才终于将成辉口中的琴琅与他面前的琴琅联系在了一起,他绝非善类。琴琅这一番话,不是互诉情衷或解开误会,也是赤裸裸的威胁恐吓,他话里行间都只暗示这一件事,如他不乖乖听话,唐顺便是下一个李裕,生不如死。
李裕被蹂躏许是罪有应得,但唐顺何错之有,卢祯宁愿自己死,也不要唐顺因为自己受半点折磨。
“琴琅,你不要伤害唐顺,我可以跟你走!”卢祯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