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偶尔也会有人什么都不想做,跑到食堂偷偷休息。体育老师也不管,只要在下课前能够集合,人数不少,他就随便你了。
徐瑜约了他明天体育课一起打羽毛球,可是现在的他来了月经,他不仅身体感觉很痛很累,走的每一步都感觉血如泉涌、大海崩流一样。
可他是男生,不可以像女生一样说自己生理期来了。不然自己要变成一个怪物,变成一个真正的怪物。
冉霁霖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冉霁霖用热水把自己再次冲了一遍,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清洗一遍。
内裤特意拿了适合贴姨妈巾的三角。
他洗完后把染红的裤子泡在冷水里,拿着肥皂和刷子就是搓。幸好粘上的时间不长,勉强可以搓掉。
微风吹着宿舍旁的大树,飒飒作响,冷意爬上冉霁霖的身体。他手泡在血水里,却仰头望向遥远的星空。
要是上体育课的时候,有男生进厕所发现他扔掉的姨妈巾怎么办?他们会以为是女生进了男厕所,然后又是一个八卦传谣。
他不想任何一个无辜的女生因自己而受到猜疑与误会。
但是冉霁霖又不想把用过的姨妈巾带在身上,从自己体内流出来的,从那个恶心的器官里流出来的,他恨不得死了好了,又怎会想着好好呵护那里。
“妈妈,我要怎么办”冉霁霖的话语飘散在风声中,天空的灯光再次暗下,被云雾掩盖。狡猾的星星躲在云后,嘲笑着,在世上痛苦活着的人类。
他忘不了阙柯瑜和江敬亦在自己身体里进出的感觉,无比痛苦。他像一个供人使用的飞机杯,想用就用,想丢就丢。
他们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如果没有那些照片,他们也有办法去欺虐他。
为什么人生如此艰难?为什么人生如此痛苦?
冉霁霖躺在床上,睁大了双眼盯着天花板。下体的粘腻感让他感到不舒服,不停地翻来覆去。
为什么只有他这么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每次一闭眼就可以想起那些噩梦,想起从前的记忆,想起如今的现实。落在身上、心上的痛,是刻骨铭心的裂痕。
或许他不叫冉霁霖吧,只是一个没人爱,没人疼,长着阴道的“男人”。
哈哈,不过,他这样还可以被称为男性么?
被压在另外一个男性身下,用同样拥有的器官狠狠侵犯自己。真好笑。
真奇怪啊,真恶心啊。不如去死吧,反正活着又没意义。如果死很简单就好了。
可是妈妈呢,可是爸爸呢。
我死了。他们呢?
因为我是他们的“独生子”,我不能死。
因为奶奶还期盼我,我不能死。
因为妈妈生下了我,我不能死。
因为我叫冉霁霖,所以我不能死。
冉霁霖撑着头苦恼地盯着窗外晴朗无云的天气,他叹了口气。看起来今天天气很好,他不想跑步的心愿明显落空了。
他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姨妈巾,心想着等一下趁着同学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换了。
冉霁霖为了避免在教室掏出姨妈巾被发现的尴尬,通常会在早晨就把姨妈巾塞进口袋。不过幸好学校的口袋深,布料又厚,他在口袋里放了两片都看不出痕迹。
不过这次的日期有些不准,比以往提前了十天。身体也比之前虚弱,更痛,血的颜色也深了不少。
冉霁霖闭了闭眼,向自己的身体哀求着。
希望等一下体育课肚子不要痛。
讲台上的英语老师还在侃侃而谈她那出国留学获得什么什么学位的儿子,又扯到自己的老公怎么样,台下一片喧闹,显然台下的人没几个在听她说话。
班级在月底又重新换了一次座位,冉霁霖坐在最后一组的第三排。他私下和老师说过想要换到前面的位置,老师帮他调了,他也被江敬亦操了。
他还记得江敬亦怎么说他的。
“这么不想和我坐在一起吗?嗯?”江敬亦掐着冉霁霖的腰把他狠狠按下,他痛得仰起头,两只手腕被江敬亦用领带绑在身后,酸得他也有点发疼。
江敬亦抓着他的头发让他看向自己,嘴角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嗓音低沉凑在他的耳边:“那也行,以后就像这样坐在我身上也可以。”
他只是哭着,摇着头,身体高潮,把稀稀的精液射在江敬亦的腹肌上。
“这次就原谅你。”
他听见江敬亦的声音里带着无奈的笑意。
班里很吵,但冉霁霖却总可以准确无误地锁定江敬亦的声音。
大抵是被操怕了吧,听到江敬亦的声音他就害怕得不行。
他们说,江哥等一下要不要去打球。
江敬亦说,不去,等一下有事。
接着冉霁霖就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直向自己的后脑勺。像是要把他的头看穿。
冉霁霖垂下头,牙齿不自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