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
但他这回可想错了。戚振从大学四年一直到现在毕业实习,母胎单身。
毕竟在洛神县城,结婚最讲究门当户对。可如果家族地位和天生颜值一起算上,这小县城里哪里还有配得上戚振的呢!偏偏外地的好姑娘也不愿意嫁进来。
可戚振不关心这些。他现在雄赳赳气昂昂,正馋着邬晨,挟天子令诸侯似的,摁下最高一层电梯。
顶楼最豪华的套房早就备好了。
酒店识趣地撤销了机器人服务,只留三四个服务人员拿着对讲机走来走去,全是过来看看动静,帮忙照顾的。当然,没有戚公子开口,他们可不敢上前帮忙。
好不容易刷开房卡,戚振带着邬晨倒在一张大床上。身后的门已经被眼尖的服务员悄无声息关好了。
“哎呀,晨哥您可叫我累得不轻!”戚振站起来擦擦额头的薄汗,脱了外衣,又去折腾邬晨。
但戚公子从小到大没伺候过人,邬晨的警礼服怕皱所以要挂起来,其他衣服就随便卷卷,撂一边去了。
忽然——有什么硬邦邦的卡片硌住他手了。
“咝——”戚振好奇地掏出一看,警官证?
关于国家安全……
哟,这是遇见同行了。戚振眼睛一亮。
“晨哥,您这间谍证可不能乱丢,容易吓到小朋友。”戚振原样放回去,拍拍手准备走人,“您好好休息着吧,我先走啦——”
“不行,你别走!”谁成想,邬晨一伸手捞住戚振,“你,你也睡!”
“您又搁这说什么梦话呢,”戚振没放在心上,一根根掰开邬晨的手指,大大咧咧安抚几句,还要抬脚往外走。
“你你陪我睡吧。”邬晨真是醉了,虎狼之词不要钱地往外蹦,“你,你好看。”
都什么玩意儿。“行,谢谢您夸奖吧,”戚振根本没往那方面想,一来他对男的没兴趣,二来确实太晚了,甭说回家,他连车也不知道放哪去了,底下酒局的烂摊子也需要他应酬一圈,想想就头疼,不如当个鸵鸟,一个电话安排下去,假装自己也醉了,跟邬晨一起闷着头睡大觉多舒服啊。反正明天还得来见这位太子爷。
打定主意,戚振一边安慰邬晨,简单洗漱一番,这就并排躺上去了。
屋里只有一张床。
因为酒店最开始接到通知,只有一人留宿,自然只准备了一张大床。不过,勉勉强强也够戚振和邬晨俩人睡。
戚振安排完底下的事,关了手机就闭眼了。
太累了。
但邬晨似乎故意不让枕边人休息。戚振刚迷迷糊糊没两分钟,邬晨却黏黏糊糊搂上来:
“热,热了。”
“热?那您还挨我这么近!我给您开空调吧?”戚振费力睁开眼,敷衍几句,伸手拿遥控器,摁开空调。
没想到戚振一躺回床上,邬晨又像八爪鱼似的缠上来,踹也踹不开。
“撒手,撒手!”戚振逐渐省略了敬语,他也有点烦了。
大晚上的,他真的只想好好睡个觉啊。
但接下来的事情让戚振更没法睡了。
邬晨从侧面搂住了他,一只腿半跪不跪地顶着他的腰部。
戚振心里一慌,怎么挣都挣不开。
这个姿势,戚振在警察擒拿格斗课上见过,类似于侧压,可以四两拨千斤地死死压住侧躺的犯罪嫌疑人。
为了以防万一,实战教官也教了他们怎么摆脱控制。但倒霉的是,那一学期的擒拿格斗课,戚振全程摆烂摸鱼看热闹,没有实打实的练。
更不用说邬晨的体力绝对在戚振之上,又占据了如此良好的位置,戚振只有求饶的份儿。
“晨哥,哥!”戚振也明白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麻溜地在邬晨身子底下求饶,“你厉害你厉害,咱俩好好睡觉吧!行吗?”
“咱俩好好睡觉?”邬晨完美曲解了戚振的意思,一个带着浓重酒气的吻就这么砸在戚振额头上。
邬晨从没喝得这么醉过。他本想着两家世交不设防,但今晚也不知道是自己太放纵了还是酒里被谁加了什么东西。他从酒桌到床上都处于断片状态,睁不开眼,只知道怀里似乎有一团香香软软的小东西,小奶猫似的咿咿呀呀叫,还散发着淡淡甜甜的洛神花香,让人好想咬一口。
“不是,你别闹!这你干什么?”戚振被邬晨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纤细的锁骨,颤抖着语无伦次。
从小到大,家长教他怎么说话怎么应酬怎么喝酒怎么陪客——但是没人教他怎么把客人陪到床上去啊!
邬晨的气息太长。霸道的气息扫荡戚振的口腔,餍足地侵略到每个角落。而唇齿交融后,邬晨好像开荤的狼,尝到了甜头,贴脸贴得更近,掐着戚振的喉头,硬逼身下人张开鲜红的小嘴,送进去雨点一样密集的吻!
戚振被迫承担着邬晨全身的重量,使劲呼吸也呼吸不上,小脸憋得通红,理智告诉他必须赶紧摆脱邬晨,但实际情况是他极度缺氧又受压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