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失生母本就痛心,王豹急于找出凶手骂得嘴里的唾液沫子直往外飞,星星点点落在对面人仇文州脸上,憋得仇文州脸上好一阵青紫。
“我没有!我发誓,如果今日是我仇清下毒,我就会就会被抓去浸猪笼!”
毒誓不可轻易发,这一话倒是让王豹稍稍平复了下心情。但人已死,王豹心中痛彻,又朝仇文州叫到:“俺不管,你仇文州今日必须要给俺一个交代,俺王豹就算是死,也要掘地找出真凶!”
方丁香在人群里低声,“他死了怎么找出真凶啊,不应该是真凶死了才得掘地三尺吗?”
哪知这话被王豹听了去,他气愤道:“俺管他,俺死了也好去阎王那陪我家娘!”说着自己还流下了一行泪。
本想借此出风头的方丁香怎料这九尺男儿直接在众人面前落泪,自己暗自退到人群后面,隐没了身形。
毕竟是在自己府上闹出了人命,仇文州只好和气将王豹按回了位子。
“王将,王母他老人家不想看到您如此伤心,在我仇文州眼下,就没有案子是破不了的!”
他转头对着仇清说道:“仇清,虽然你被锁在屋中,但房屋年久失修,困不了你几时,你又怎么证明毒不是你下的?”
“父亲大人你这说的什么话,若是我破坏了门窗,您大可自己差人去看,现在屋子可谓是完好无损,坚固得我可以再住十年!不信不信您可以问我的丫鬟!”
被点名的苏露当场跳出来,“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怎么知道门有没有坏!”
哪知仇文州直接给苏露扬了个巴掌,打得她只感脸火辣辣地疼。人群里甚至有人笑出了声,这今日在府里看的戏简直比那台上的还要精彩。
“我怎么不知一个下人都能在我面前大吼大叫!府里的规矩你真是半点没学!”
本来一个王豹就够不省心,现在还跳出个丫头,仇文州那无处安放的怒火尽洒在苏露身上。
苏露当即回神,狠狠咬牙跪了下去,谁叫她平时总在仇清面前造次,眼下一急直接喊了出来,没点礼数。
仇文州一挥手叫来几个仆从,叫他们去看仇清屋子门窗,不出一刻,下人回来禀报门窗完好无缺。
仇文州皱眉,这时却响起仇若天的声音,“父亲,孩儿认为,门窗完好并不能证明一切,若是有人给阿清开门说不准”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意思足够表面事情的真相。
好你个仇若天,没说完话就胡乱把罪名定下,仇清脱口而出,“确实有人给我开门,但那个人是二哥,他见我在屋内无聊,便心生怜悯,在我屋里陪了我一天!”
众人的目光霎时看向仇孤雁,只见他还是摆着那一副冷冰冰的姿态。
仇文州对着仇孤雁说道:“他说的可否属实,孤雁?”
仇孤雁没有立即回答,众人皆是屏息凝神,等着他开口。仇清不知道仇孤雁会不会帮他,手上默默涌出冷汗,毕竟这可是文里出了名的冷淡哥。
至少念及一下自己的腰伤吧,好在仇孤独雁没有为难仇清,他启唇:“是。”仇清紧绷的身子如释重负。
仇孤雁的品行大家都知道,仇若天的话也不假。
但他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如果还有人提出怀疑只会落得个国公府家事不和,亲里互相猜忌,拂了仇文州脸面,毕竟现在谁也不想得罪国公府。
这下又断了线索,王豹在椅子上捶胸挂泪,“娘啊!孩儿不孝,竟找不出害您的真凶。孩儿这就去见您!”
说着作势要往柱子上撞去,仇文州只得跑到他跟前,与众人一起拦下他。国公府可不能再多一条人命了。
未等众人回神,又有一女声响起,声音不似王豹有力,但足以让众人听清,“大人,奴婢知道是谁下的毒。”
只见一丫鬟装扮的人走上前作礼,“还请大人明察,给奴婢一个机会。”
仇文州如释重负,扯着王豹按回了位置上,“好,好,你说。”
丫鬟徐徐开口,“小的叫二丫,在这府上做事也几年了,都是跟着众姐妹一起过来,平日里大家伙有什么事都是知道的,本来小的也想顾及下姐妹情谊,但事关人命,不得不托盘和出!”
二丫直接跪下去,指着苏露,“小的要告发毒死王母大人是她!”
这话如巨石抛入平静的水潭,在人群里激起了一阵涌动。大家窃窃私语,“居然是个丫鬟!国公府里还真是藏祸不小啊”
骚动过后又归于平静,苏露脸上满是错愕,她本想直接开口辩解,但又思及脸上的巴掌印,声音比刚才弱了不少,“我没有!”
二丫继续开口,“你怎么可能没有,在筹备宴席时大伙都见到你自己一个人进到了膳房,你说这个时候你不是在下毒是在干什么?”
在一旁的仆从都纷纷点头,不时还传来几声,“是呀,我都看见了!”
“她就当着我的面进去!”
“她还在里面呆了好久!”
这下真惹怒了苏露,她可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