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脸上看到愉悦两字。
莫非是刚才自己落水湿身的模样惹笑了他?仇清顺着仇孤雁的窗看去,见到仇若天被人扶上马车,流水顺着发丝滴落。
看到对头遭殃,难怪心情不错。
仇清只好暗自缩在角落,料想以后的日子该如何度过。
第二天仇清拦住了苏露。
“你别走,把这个月下来的例钱给我。”
苏露那会料到平日里一直低眉顺眼的仇清会突然抓住自己的手讨要钱财,她当即甩开仇清的手,怒道:“哪有什么钱?少爷你每日吃的饭还不够吗?要不是我给你从膳房搬吃的来,你的银子还不够撑过一个月呢!”
仇清看了一眼地上的米菜,你管这叫人吃的饭?!当然他没有说出口,继续跟苏露理论,“你刚才好歹叫一声我少爷,这个月的没有,上个月的总得在,上个月的不在,上上个月的也得给我。”
想不到面前人突然变得伶牙俐齿,苏露一时在原地犯了难,气急败坏叫道:“你刚才没听到我说什么吗?一个月光伺候你我都得倒贴钱,哪还有剩下的给你!”
“怎么可能没有,一个月拨下来有二十两银子,我一日都未曾见到一文,是不是你把它们都拿走了?”
苏露气得将脑袋上的珠钗摇得叮叮响,银两都被她拿去买完衣服首饰,哪里还有剩下。
“我就没有,你不是少爷吗?有本事自己告到老爷那去啊!”
那么多年来仇文州都不屑踏入这个院子,她可不信仇清能掀起什么大浪。仇清咬咬牙,知道不可能从这丫头手里问出什么,他扭头走掉。
算了,大不了自己拿个破碗去街上讨要。
眼见仇清败阵下来,苏露乘胜追击,呵呵笑道:“仇清少爷也知道自己本事不大嘴倒挺大的,我见过裹小脚的就没见过裹脑子的,这下少爷真是让我饱了眼福。”
仇清也是被气到,“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还是仇清少爷自己去到老爷跟前把我换掉,我才不想在这破屋子里伺候着你!”
在呆下去仿佛会把自己的脚染脏,说完苏露把门狠狠一摔,走远去。
仇清只得暗自咽下这口气,他知道自己现在窝囊,连一个丫鬟都能欺负到他身上,又能有什么让他去依靠?
自己好不容易从那个家庭逃出来,虽然没有钱继续读书,但好歹最后找了个服务员的工作。
交完房租手头也剩得不多,面包开水的日子也不是没有度过,至少生活过得舒坦,晚上还能躺在出租屋里看。
他没有机智的大脑,也没有正常的身体,人生地不熟的活着已经是万幸,但他也想凭自己的力量去改变书中的剧情。
能唯一支持他活下去恐怕只有长公主西门筝了。
仇清走到床边,以往自己都会把一两枚硬币藏在床底,不知道原主会不会也在床底藏了什么。
他掀开席子,果然在床的四角找到六枚可怜的铜板,仇清赶忙把他们揣兜里,原主在这点上还真跟他心照不宣。
他抬头看了眼太阳,日已升中,得尽快出府。
仇清来到西街,刚好碰上最后一辆马车拉人,他赶忙追上去,“车夫,从这里到东街要多少?”
“五文。”
仇清指头摩搓那六个铜板,咬咬牙递出五文上车去。
其实走到东街也不远,但今天也有一个关于西门筝与仇若天的剧情点。
东街突然窜出一辆马车,拉车的马不知为何突然疾驰,疯了一般往前横冲直撞,很快便掀飞几个小贩的摊子,路中有一位小孩呆愣在原地,他被眼前场景给吓到,久久不愿动脚。眼见小孩就要被撞倒,一旁突然飞出一位洁衣者,横手抱起了小孩往侧边闪开,受惊的马在撞上柱子后倒地不起。众人皆是倒吸冷气,还好不过是虚惊一场,有围观者认出了仇若天,赶忙上前祝贺——《雨中人》
微服出访的西门筝恰好在酒楼上看到这一幕,对仇若天又提升了个好感。
仇清现在所坐的这辆马车便是书中的那辆,他想,等一下马发疯起来,他就立马将车夫手里的缰绳夺走,强行制止马车停下。
你说他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告诉车夫这马会疯?他当然也想在西门筝面前表现一下,攒一波好感。
随着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车夫握着缰绳的手愈发用力,突然之间,马车疾驰起来,不受控制地往前奔跑。
车上人摇摇晃晃,尖叫声随着摊子掀翻溢开而来,仇清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直到视线中出现一个小孩他赶忙将车夫手中的缰绳抢来,胡乱一扯,妄图停下。
可连马都没碰过的仇清哪懂什么御马,这样确实避开撞到孩子,但也带偏了方向。
原本往前疾驰的马儿突然右拐,撞进一家铺子里。仇清两眼一闭,屏足呼吸,再睁眼时便看到珠钗玉石散落一地,掌柜早已在惊慌失措中跳到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场景。
不过,至少没撞到人吧
车夫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