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伴随着烦躁而来的还有一丝委屈,他也说不清到底在委屈什么,只是心口泛酸,不舒服。
他不想要和她保持距离,他没有哪一刻能比现在更清晰地明白,他想要她!
又一年,景和二十八年,起义军攻入京城。
“唔。”眼前的东西开始出现重影,云泱微微晃动脑袋,眼前景色依旧不变,她沉默了一会儿,大概也知道自己这是醉了,不过,倒是很稀奇,原来喝醉是这种感觉么,眼前的事物都变成了两份,晃来晃去的。
果然,这就是一个无情的女人。
秦昊明转身,身着铠甲的青年背对着云泱渐行渐远,心中却愈发坚定,他,不想输,也不会输!
可是她却一直都是那副毫无波澜的模样,秦昊明都有些痛恨她那平静的面容了,为什么?他一开始是为了她啊!为什么总是吝啬于给他想要的,他不信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至此,景国长达一百三十多年的统治被农民起义军覆灭。
春去秋来,叶落满地。
“嗯,很少喝。”云泱回道。
景和二十八年春。
“醒了?”殊月看着坐起来的人,轻笑,“我倒是不知道姐姐如此不胜酒力呢。”
而一旦两方对上,他们就要面对昊宇军那边的云泱。
门外站着秦昊明,他的面容掩在烛光的阴影处,看不清神色,直到殊月抱着云泱出来,他才猛然抬头,似是不可思议。
云泱面上不显,保持镇静回到了厢房,却在关上门的下一秒往下倒去,不过人没摔在地上,被一身红衣的美人接了个满怀。
是夜。
秦昊明的心中暴戾渐起,他想到了昨夜来找他的那人说的话。
“醉了。走吧?”殊月朝他一笑,往外走去。
“云泱,你能不能不要走?”青年卑微地恳求,望着眼前无情的白衣身影,目露哀求。
春后,两方以平山灵河为界,各自为政,却没有一方有自拥为帝的意思,只是僵持。
耳边是鸟儿的鸣叫声阵阵,云泱睁开双眼,坐起身,窗边是陌生的环境。
她说,已经没有必要了,将士们都想要回家了,一切都结束吧。
果然,是甜甜的青梅味,也没有秦昊明喝的酒那样的酒味,很好喝。
不论哪一种,都是他不愿的,掌握着宝藏的恶龙远比自己想的更加贪婪,他的心已经没有刚开始的平静无波了。
云泱指尖搭上酒杯,举起来一饮而尽。
“这个,真的好喝?”她有些半信半疑。
“嗯,我刻意准备的酒精浓度不高的,可以放开喝。”秦昊明倒也没有别的心思,爽快说道。
景和二十七年,安王所在的青州被起义军攻陷,景国又恢复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入春不久,四野春寒料峭。
云泱思索片刻,点头应下,多一天少一天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二者相争,总是要有一个胜负的。
“原来是醉了么?”他自言自语道,打横抱起散发着青梅味的人儿出门。
殊月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烦躁。
“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云泱的任务已经全部完成,再加之此时的局面一时也很难改变,她待在这里,既不会插手,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如趁早离开,还能看一看这个所谓的游戏世界。
可是怎么结束?是去京城求和?还是投降?
为什么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就因为那可笑的理由?还是说,是因为秦昊明?
云泱站在巨大的银杏树下,接过一片缓缓飘落的黄叶。
“姐姐不问问我们要干什么?”殊月拿了沾水的帕子过来,腰肢款款。
云泱双眼不自觉亮了些许,酒杯又一次被满上,又是一饮而尽。就这样,云泱几乎要将一坛子酒全部喝进肚中。
云泱看着面前的酒盏,眉头微蹙,她并不曾喝过这东西,或者说就算她之前喝过,但因为是修炼过的缘故,身体并不会受到凡间酒精的影响。
门被推开。
秦昊明看着不远处的白衣身影,心中一阵抽动,直到现在,云泱一直都是置身事外的,直到昨天起义军攻陷京城的消息传来,她才过来找他。
“她为什么……”明明他没有给她下药的。
但是,她还没有试过在没有仙力的时候喝酒。
“干什么?”她接过帕子,随意问道,她并不在意这个,如果是想要伤害她的话昨天她醉
“好,我放你离开,那你能不能再待一天,明日再走,我今晚为你准备了送别宴。”秦昊明似是退让。
他们都心知肚明,安王是一股新起的势力,根本不足为惧,而朝廷的腐朽不是一时,按照现在的局势迟早要落败,等他们的军队直入京城,整个景国到时候就只剩他们和昊宇军。
“走一步看一步吧。”殊月也不知道到时候应该怎么办,只能这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