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在独一无二的位置上,哪怕他已经死了。
他抿了抿嘴唇,把这冲动下的念头又压了下去。差一点,他就要对不起晨儿了。
“你好好休息吧,那个药力比较亏身体,尽管我昨夜用法力帮你散去了,但今日应该还是会有些虚软无力,明日便会好了。”
说完了这些话,见对方依然背对着自己不声不响,血魔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发不出来,可却也拿陈星没什么办法,现在陈星这性子,逼得太紧了也没用。
像昨晚那些扎他心的话,他是一句也不想再听到了,无奈只得叹息一声,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子。
这一天血魔根本无心政务,坐在桌案前不是发呆就是叹气。谁知正发愁如何才能哄好陈星时,下属带进来的一个侍女所报来的消息却给了他又一记重锤。
“你再说一遍!”
跪在地上的侍女被血魔通红的双眸,还有那因为怒意而逐渐狰狞的面目吓得哆哆嗦嗦,牙齿都在口中打着架,却也不敢不从命,于是拼了命的抑制住颤抖的嘴唇,尽量将声音发的清晰一些。
“星星奴是被晨主主子陷害的。他他他找翠姐寻了了个药师给星奴奴奴还还有那几个男男的下了药。人是被骗过去的。”
血魔脸上一片惨白,手中的笔已经变成了褐色的一堆粉末。记忆中的许多画面被重新翻找了出来,让他不知所措的惶恐起来。
当时陈星并不是什么都没对他说,陈星解释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陈星在被自己打的一身血时都还在虚弱的念叨着自己是被冤枉的。
可太在乎得失的他只顾着自己的愤怒,悲痛,紧抓住亲眼所见的那点伤他心的“事实”不放,完全没有选择去相信陈星。
如今这要如何收场?要怎么补救?如果是陈星确实负自己在先,那么自己的一切行为都可以算作正当惩戒,而宽恕和以后的优待都算是因为偏爱。但如果对方本就是冤枉,那么自己这一切都成了笑话,罚成了加害,赏也成了弥补和愧疚。
“你们这群阴沟里的蛆虫,敢如此戏耍本座!你们真有这个胆子!”血魔气的咬牙切齿,双手都在发抖,恶狠狠的话语从寒齿间透了出来,恨不得直接捏死这群坏事的污秽玩意儿。
那一天血魔府内风云变幻,人心惶惶。牵扯到府内后院地位最高唯一的妾室,还有一系列与其牵扯不清的杂役,侍女等等。哭的哭,求饶的求饶,然而都被拖入了血魔那间叫人胆寒的刑室中。
陈星躺在血魔的寝床上一无所知的睁着眼睛发呆。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内心里除了怨恨更多的就是疲惫,只感觉活得太累。
窗子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似是风吹,并未惊动床上的人。殊不知一股紫烟从窗户的缝隙里一点点飘入了屋内,化作了人形。
“星儿。”
清润的声音,就像是在陈星杂乱枯竭的心田里落入的一滴水。陈星忙坐起身回头去望,果然入眼的是那个偏偏君子模样,温和的眉眼给人一种似被春风拂过的舒爽。这一次男人没有戴面具,而是以本来面目与他相见。
“师叔!你怎么会在这里,太危险了。这是血魔的寝室,他随时都会回来的。”陈星从欣喜中缓过神来,马上就担忧起来。
“星儿别担心,那畜生这会儿怕是没有脸面来见你,也没空来。”沉渊快走几步来到床边按住了要起身下床的陈星。“我用了些法子,让人去揭露了陷害你的那个妾室,现在血魔正忙着处置他们。”
“师叔你你怎么知道的?”
“星儿的事,师叔全都知道,所以别怕,在你留在血魔身边探知你师父消息的时候,师叔也会在暗处帮你的。”
师叔都知道?知道自己住在血魔的床上每日与其翻云覆雨吗?知道自己被赤身裸体吊在刑室里受尽虐待和屈辱吗?还有昨晚上陈星看着面前的男人沉默了。
“星儿,你受苦了,看着你身上这些伤痕真叫师叔心疼极了。只怪师叔没有那个本事,不能立刻救你离开。”男人微微扯开一点陈星的领口露出遮挡之下还未痊愈的伤痕,还有那些斑驳的情欲痕迹。
“不,师叔已经在为我与师父的出逃想法子了。这里本就是魔族的地界,血魔在这里德高望重,肖尘又是修炼成天魔的新一代魔尊。要救我们谈何容易,师叔莫要自责。”陈星见男人面露愁容顿时心下不忍,他不该有那些不现实的怨念,想来师叔眼见着自己不得不委身血魔身下却又无能为力,应也是万般痛苦的。如果能有一点办法,师叔应该也不会想让自己受这份苦的。反倒自己,已经是这般让人玩烂了的下贱身子,才真的是委屈了师叔吧。
想到这里,陈星便抬起手臂搂上了沉渊的脖子,主动把脸贴了上去。沉渊的吻与血魔的不同,是温柔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星儿,你身子还不”
“师叔莫不是嫌弃星儿?”
“不,当然不会。”
陈星脱下自己身上的薄衫露出内里漂亮的肌肤,一些艳红色的痕迹为这个看似纯洁的身体增添了淫荡的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