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气熏染上粉色的手腕被结实的抓住,把人整个都扯进了怀里。
“我在问你话!”肖尘声音沙哑的冲对方吼叫着,另一只手狠狠捏住了男人的下巴,逼迫对方看着自己。
“你终于来了,我以为我以为你讨厌我了,再也不想见我。”
他捧起肖逸清被薄汗潮湿的脸庞,指尖微微颤抖,“你说真的吗?”然后他又皱起眉头有些凶狠的用力包住那张脸追问“你不是因为怕我把你送回去,哄骗我的吧?”
肖尘只觉得心如擂鼓,喉咙发颤。握着肖逸清的手都更紧了些,他知道肖逸清醉了,可是他现在好想知道肖逸清究竟会对他说什么,所以他没有说话打断对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肖逸清从来也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甚至他都想象不到肖逸清还能拥有这样的神态。
西藏。我那时候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能找来的那么快,我们几乎连睡觉和休息的时间都很难有。她整日都很憔悴疲惫,还时常受伤,几次我们都险些丧命。而我太小了,除了哭和害怕什么忙也帮不上。”
那被醉意染红的脸上露出有些迟钝的疑惑,“送去哪儿?”然后他怜惜的用手指划过肖尘的脸侧,细细打量着,好像多么珍惜“我哪里也不去,你也哪里都别去,别再离开我了,我一个人好难过。没有你,他们都欺负我,我很疼很疼,可你都没再回来护着我了。”
白皙的手指不再冰冷推拒,他如同缠绕枝干的藤蔓攀上结实的脊背,指尖刮过坚硬肌肉外面的柔软肌肤在上面留下青白的痕迹,片刻又开始由白转红。男人炙热的唇贴在粉红的脖颈上,用牙齿轻轻啃咬着,感受身下人每一次敏感的震颤。聆听对方鼻息与喉咙里传出的美妙轻吟。肖尘不知道是酒劲儿上了头还是被什么别的迷了智,他望着男人被醉意和欲望染红的脸,和那回望自己时带着依赖与莫名哀
肖逸清流下了眼泪,语气竟然带着一股孩子气的委屈。没有想到喝醉了的小叔叔竟然是这样的,看着好像整个人都变了个孩子的男人,不由的心里就软成了一片
难道小叔叔其实早就钟情于自己?只是碍于对魔族血统偏执的憎恶才会认不清心意,如今一切已成定局,所以越发后悔又不愿坦诚,借着醉酒吐露真言?
肖逸清抬起头与他视线相对,先是神色一愣,紧接着露出一种疑惑又惊喜的表情。他用另一只没有被抓住的手摸上了肖尘的脸,他的手不知是因为酒醉还是什么原因,不像平日里那般冰冷,而是有些发烫,烫的肖尘每一处被他触摸到的肌肤都热的发麻。他看着肖逸清红着脸颊和眼尾注视自己时眼光中的那种眷恋,只觉得心中直烧,有股火似乎从尾椎骨处一路沿着脊背燃入胸口穿透喉咙,令他口干舌燥兴奋异常。
谁知接下来肖逸清竟然主动用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拱入他怀中。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胸前一暖,仿佛这许多年积攒下的冰冷都在渐渐融化。
唇舌纠缠在一起,他们都不得章法却又如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然而在这场点燃彼此的相拥间,究竟谁才是飞蛾,谁又是烈焰。
“我我也可以的,我的身体也可以让你快乐。你喜欢我好不好?留在我身边,和我在一起,我以后会对你好,再不伤你了。”肖逸清把头埋在肖尘的胸口微微抬起,一双湿润的眼睛里藏着些哀伤和乞求,他的声音里满是带着痛楚的悔意,听的肖尘心尖微颤,不可置信的注视着对方,那双眼睛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作伪,可这怎么可能呢!
“后来我才知道,是她一直贴身珍藏的父亲送她的玉佩,那玉佩带有父亲的仙力,可以被凌云追踪。所以她一直戴着这个催命符却不自知,最终也还是死在了那上面。”肖尘苦笑着又喝了一口酒,他扭过头看看身侧一言不发的肖逸清继续道:“其实后来我也曾想过,就算母亲知道那块玉佩会被追踪,可能也还是会戴在身上,她舍不得扔掉的。哪怕可能会死,也舍不得扔了父亲送她的东西。所以她没有丢掉那块玉佩,她丢下了我。讽刺的是,多年后,她却又因寻我而死。你说,当年如果她再坚持一下,带上我这个累赘一起逃去冥灵岛,是不是她也就不会死了?”
肖逸清依然没有什么反应,他再次仰起头将酒壶里的酒液倒入口中。而这一次却只倒出了几滴,那酒壶已经喝空了。他木讷的把酒壶丢在一边,然后摇晃着想撑起身子再去拿酒。
肖逸清不知道是否听到了肖尘说的话,他的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时不时的就抬起拿着酒壶的手往自己口中灌酒。一开始他还会用手背去擦从嘴角淌出的酒液,后来连这个动作也基本没有了,就只是任由酒液浸透了他胸口那件本就单薄的白色长衫。
肖尘今夜喝了不少酒,脑中亦是混乱不堪,如果在平日里他清醒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轻易就对这般荒唐的推断信服。也或许人本能的就会想要去相信自己更期待的,所以在意识力薄弱的时刻,他有些想要不理智的放纵。
叹息着,肖尘用拇指揩掉对方脸颊上的眼泪,俯身吻了上去。
“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