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蓁晃了晃酒杯,指桌上,“饮料呀,在酒窖挑的,说是芭乐和樱桃做的。”
岑蓁捧起酒杯跟孟梵川说:“那我们敬一敬三个媒人?”
一旁已经笑到东倒西歪的孟闻喏和乔汀汀听到这句话都停下了,几乎是异口同声:
孟梵川:“……”
“啊?”岑蓁正处在兴奋点上的情绪忽然跌落,有些沮丧,“怎么都不跟我打声招呼就走了。”
那瓶酒是朋友送的,四川某个酒庄产的一种味道很特别的赤霞珠,在亚洲葡萄酒大赛上拿过金奖,特别之处便在于果汁般粉色的液体和浓郁的水果香气,时常会让人忘记——它的确是一瓶酒。
孟梵川不客气地睨他,“蓁蓁是我叫的,请你叫岑老师。”
“好好好。”华洵一副痛彻心扉的口吻,“你就这样对待你的媒人。”
“错!我才是媒人,他们那会儿只是认识,要不是后来有次我请蓁蓁吃宵夜,她带了孟少爷一起过来,这才有了后续发展!”
他的酒窖从来没有任何饮料。
当然是上天的安排。
之后一群人继续唱歌聊天,聊岑蓁结婚要在哪里办,到时要去哪里度蜜月。
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叫老
孟梵川看岑蓁脸色好像没有什么变化,顿了顿,也没再坚持,点点头举起手里的杯子。
孟梵川一直在暗中观察岑蓁,她今晚看上去兴致很高,那瓶低温发酵的赤霞珠喝了小半瓶还傻懵懵的以为在喝果汁。
但岑蓁喝得开心,自己又在旁边守着,孟梵川便没有出声阻止,直到晚上10点过,岑蓁和孟闻喏两人干掉了整瓶酒,孟闻喏说:“没了,再去酒窖拿一瓶吧?”
众人:“啊?”
“他们的媒人不是我吗?”
刚刚在昏暗的包厢里看不真切,现在到了酒窖里才看清,这人脸颊已经浮上可爱的酡红,偏还醉不自知地问,“很贵吗?”
岑蓁怔住,为自己辩解,“你才喝醉了呢,我现在很清醒好不好。”
她稍微分开了些距离,抬起头看孟梵川,一字一顿道:“你是孟梵川,我老公。”
岑蓁一个人轻车熟路地去了酒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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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缘分天註定,但几个好朋友在他们这段感情里的确也有意无意地推波助澜,这杯酒,孟梵川敬得心甘情愿。
孟梵川摇头,揽住她的腰,“他们都走了。”
立刻转过来对岑蓁抗议,“蓁蓁,管管这小子。”
最后争执不下,三个人齐齐转过来问岑蓁,“蓁蓁你说谁是媒人?”
岑蓁脚步轻快中带着几分飘然地下了酒窖,人才进去,就被跟上来的孟梵川拉住,“别拿了。”
“什么呀?你们这叫什么媒人?一切都是我这个妹妹用心良苦好吗?你们知道我在家里为他们做了多少事吗?”
岑蓁直接站起来,吓了孟梵川一跳。
一句话哄得三个人心里都满意了。
微顿,又抬起头看孟梵川,“那我们再喝一杯好不好?”
老婆都发话了,孟梵川当然要听,只是朝她手中落了一眼,“你喝的什么?”
孟梵川和岑蓁:“……”
岑蓁清醒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叫自己老公,好几次孟梵川又是哄又是骗的,她都不好意思叫。
晚上她和孟闻喏一起下来给大家挑酒,当时无意中发现了这瓶粉色的“饮料”,又看到标上写着芭乐和樱桃这样的字眼,没仔细看就拿到了手里。
的确,对面三个媒人正气定神闲等着被敬酒。
她自告奋勇往外走:“我去拿。”
现在酒精上头了,倒是叫得顺口得很。
在一起久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孟梵川一边追上去一边回头跟包厢里的人说:“散了,她醉了。”
“……”
孟梵川目光落到桌上,看到“饮料”的瓶子后在心里无语几秒,想给岑蓁换掉,那人却轻声催促起来,“快点,别人等着呢。”
“那瓶芭乐汁真的很好喝,我还想再喝一点。”她甚至贴到自己胸口撒起了娇。
后来在楼上尝了一口,味道的确酸酸甜甜,便放心大胆地喝了下去。
但岑蓁抿了抿唇,还是笑着说:“都是媒人,到时候都坐主桌。”
——谁是他们的媒人?
在场的他们不知道,孟梵川早在北城就对岑蓁一眼万年,之后种种不过都是宿命牵引,就算没有华洵他们无意中的推动,他们也会以别的方式相遇,相爱。
孟梵川无语又想笑,低头看她红红的脸,“你喝醉了。”
孟梵川:“……”好,更确定醉了。
饮料?
岑蓁转过身,皱起眉:“为什么?”
“我才是媒人好吧,要不是当初梵川来沪城我们家给他接风洗尘,正好蓁蓁也去了,他们才认识!”
话题很快变成了三个人的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