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半个时辰了,孙玉山还在继续,但嘴里已经不喊白芷砚的姓名了。
但他还是无法说话,身上像头野兽拱动的男人还在继续,不要进来!
柳念此刻最恨,最不想见的,就是他了。
可是当姬愿让他去看了柳念和孙玉山的密谋之后,对比害怕姬愿,他更恨这个以爱自己为名义借口,想要毁掉白芷砚的哥儿。
被他人看清。
行人只能看见模糊的白纱飘飘,看见这个娴静的貌美哥儿笑得更开心了。
似乎是“我一定会好好享用的。”
老天不公!他都那么幸福了,为什么不能让我柳念的计划成功!
“这间是你的,我还向师傅们讨了斋饭,可是难得的美味。”他递给白芷砚,对方顺从地接过,对方很平静的欢喜,却让他有种浑身阴暗都暴露在了阳光之下的强烈不适,柳念摇摇头。
对方已经失去理智了。
贞洁不是在柳念心里
千万,一定,要照着你的想法来做啊,柳念。
一切都错了。
为什么他浑身发软,身体里升起隐秘的渴?柳念平日就不善武艺,更何况此时全身无力,便是推也推不开身上已经失去理智,只抱着他一个劲亲啃的男人,柳念的眼角不受控制地落泪。
会让你后悔的呀,姬愿一想到柳念到时候的表情,就期待地笑眯上了双眼。
真是可惜,没有按照你的计划走,一定很恨我吧?
推开孙玉山的手被挽住,他嘴里叫着喊着白芷砚的名字。
错觉吧。
他本就不受父亲主母重视,自己的姨娘也整日就知道哭哭啼啼,今日的一切被知道后,他会彻底被柳家人嫌弃地打包丢出去!
至于柳念难得央求主母求来的侍卫仆从?他打发他们守在白芷砚的禅房附件,看他进入房内,过来汇报完之后再带着孙玉山,拿着准备好的另把钥匙进去……
柳念的脑子已经糊得不行了。
只要晏儿没有事,这个奇怪的鬼魂说得对,不能脏了他的手。
如果对着心爱之人的仇人都能手软,那他还配得上白芷砚吗?晏儿心太软,他从前只觉得自己能够护着他,但现在,在姬愿之后,他才明白,或许自己也不够狠。
为什么不是白芷砚而是他柳念?明明计划得那么完美!为什么!为什么!
白芷砚在哪里?这里明明就是他的禅房!柳念确定他没有走错,他的斋饭也没有被加料。
柳念,你也该尝尝反噬之苦,亲身体验白芷砚的痛和绝望了。
为什么偏偏又是他?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不是发生在白芷砚的身上?
如果能瞒过去就好了,可是门还是被强行打开,因为那个蠢货白芷砚说:“我很担心阿念,他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柳念的衣服被一层层剥开,理智清醒,身体却无法反抗,就像被无法逃离的噩梦控制,他经历了一场此生最长的真噩梦,从此掉入地狱,永堕无间。
一边的姬愿憋笑憋的好难受,最后再次恳求:“大师们,阿念他怎么还不说话,你们打开门,我是哥儿,我可以去看看。”
大颗大颗地滑落到床褥上,一切都错了。
外面,五感极其敏锐的僧人听见了里面的暧昧声和气味,他们对视,确认了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于是他答应了,做借刀杀人的刀。
“今日太炎热,我已经订好了两件禅房。”柳念和他理完佛,拿出两个签子,姬愿脸上的面纱已经摘下来了,露出一张微微出汗的芙蓉面,他看着对方,抑制住内心兴奋的嗜血冲动。
走上这条不归路,是他心甘情愿。
可是柳念不可以。
他很快就无法想,到底哪一步出了错。
“阿念怎么还不出来,是睡迷糊了吗?大师,你再敲敲?”是白芷砚的声音。
如果是他,是白芷砚,他失身于穷书生,就算下嫁,他也不会过得多差。
白芷砚回了什么?在禅房的柳念面色潮红。
将这个即将落入地狱的好友送到与他截然相反方向的禅房时,他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一定要好好尝尝啊,别辜负了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只有飘在半空的江淮沉默地窥探到了真相,在姬愿的帮助下,他已经想起来大部分记忆,他也不是没有想过阻止,他是不想要成为姬愿借刀杀人的刀。
一切都错了!一切都错了!为什么被闯入房间,被孙玉山按在床上的哥儿是他柳念!
不要进来!不可以!
“阿念!”姬愿装作惊愕瞪大了双目,柳念双眼发红,嘴里还在发出喘息,他和身上的孙玉山一丝不苟,赤裸着连接,多精彩的一场戏啊。
但坏人不会因为坏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反省自己错了,他只会觉得自己没有发挥好,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那他一定会得到他想要的。
好愉悦。
我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