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那位姐姐说,自从搬出去以后,倒是少听了不少唠叨。
“你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的?吓si我了,上次有三个男的都来问你在哪,说是你同院的哥哥。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吧?”
春枝看着余姚,他的五官是很柔和的那种,看着既不讨喜,也不生厌。春枝在想,那天,那个彻底陷入无序的夜晚,余姚到底吻自己了没有。
春枝嗯了一声,去接电话。
“如果有小朋友想吃你的糖,你就分给他们吃。不够了再来找阿姨拿,阿姨给你带。好不好?”
“余姚哥?”春枝有点发愣。
春枝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余姚哥,你刚考完的时候,可是一个人去su山上住了五天呢。”
那一刻春枝感觉到自己本就有点发烫的脸更烫了。原本上一次以后他们就没再见过面,所以也没感觉到尴尬。
春枝从床上跳下来:“是谁啊?”
“你朋友吧。”春韫把电话听筒放在一边,等春枝去接听。仿佛是已经猜到春枝要出门玩,春韫还提前说了一句:“不要像上次那样夜不归宿了。”
“上次的事情……”余姚顿了顿,“真的不需要负责吗?”
春枝像捣蒜一样地点着头:“好。”
“是同院的哥哥。”
回到大院的时候,姚璟看儿子的眼神满是心疼,但是大院里的孩子,看余姚,那活脱脱是在看神。
春枝越想越烦,刚转了个身,就听见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阿枝,有你电话。”
春枝她们的老地方是同一条街上院里的一个姐姐开的酒吧。那位姐姐向来是一条街上出了名离经叛道的孩子,从小到大就不服管教。成年以后学新cha0在离大院还挺远的地方开了一家酒吧,没想到收入还可以,很快就从大院出去了。
提到su山,余姚就想起来自己当初年少气盛,寒窗苦读十数年,一朝被解放,满脑子都是出格想法。一开始是想立刻离家出走,后来觉得没有钱,也跑不远,最后变成一个人去su山上像个野人一样生活了五天。
“还出来玩吗?老地方。”
因为她本身的经历就很传奇,再加上她也守口如瓶从不说哪家的孩子到她的店里玩了,所以总有不少刚成年的大小孩ai去她店里凑热闹。
姚璟原本要拦,但是余铮国说:“让他去。男孩子嘛,让他去。”姚璟只好作罢。
点头:“漂亮的。”
春枝摇了摇头,但是很快又轻轻笑了一下:“我们已经不是父母那代人了。余姚哥,你只b我们大了六七岁,不会也变得si板了吧?”
“阿枝?”电话那头问了一声。
“吓si了,还以为你也偷偷在ga0什么脚踩多条船的……上次小良被发现了,还嘱咐我们千万不要给她打电话。”
上一次玩的打赌,她赌得满盘皆输,不知道被灌了多少。这一次总也不能喝那么醉了。
但是这次一见面,仿佛是要把之前的尴尬都补回来。
春枝到了的时候,其他几个nv孩也到了,见了面打了一圈招呼,春枝就要了杯酒,自己寻了个角落坐着。
记忆很模糊,只记得凑近的脸,但是忘了吻了没有。
就在春枝喝得有点微醺的时候,她对面突然坐下了一个人。她一抬头,是余姚。
春枝低下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玩桌面上的纸牌。余姚也没说话,视线停留在桌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酒吧里另一角有一小群人在跳舞,其中一个nv人伸手搭上了一个男人的肩,然后
“待会见。”挂了电话,春枝就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还从ch0u屉里找了口红擦了擦。等她出门的时候,春韫在书房,封月涵在卧室,没人看见她。
“谢谢阿枝。我给你带了糖。”张荠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五花八门的糖,什么品种的都有,“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就什么都买了一点。你挑喜欢的拿去吃。”
于是余姚得偿所愿,在su山上饿了三天,受不了了,把整座山都走了一遍,找到了两颗果树,两天时间把果树上所有果子都掰下来吃了。最后实在受不了才下的山。
春枝洗过澡以后就躺到床上去了。在床上躺着,她却又心绪不宁。一切的开始都是那个夜晚,酒jg带来的迷醉之感将她彻底卷入了这场漩涡。
“不会。”
大院的孩子们虽然心里都明白,有些事不会告诉大人们,但是保不齐有说漏嘴的一天。也许哪一天,这些事情被暴露,他们又会怎么看我呢……
余姚似乎也没想到对面的人也是春枝:“阿枝。”
“嗯。怎么了?”
“我可以跟她们一样叫你阿枝吗?”
春枝点点头。
原本她只打算出格一次的,但是随着次数的增多,她也渐渐沉迷其中。
“我……”
听了春枝的话,张荠仿佛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