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夏天了就是热,树上的吱了叫个不停,空气中翻滚的热气打在脸上。太阳照晒得让人更加烦闷,刚刚随便跑的这一小段,后背就被汗水浸透。短袖的校服背贴在粘在肌肤上很是难受,咳嗽了几声,想看他怎么处理。
德育办的主仼头顶地中海,脸上还戴了个墨镜,嘴里扒着根烟,穿着个老头衬衫,大腹便便,叉着腰站在Cao场上。吐了口烟有些没听清,说话带着口音:“啥?翻墙,在哪。”
蓼世谨突然猛的想起那个家伙,怎么可能站在原地等着人来抓。自己真是脑子秀逗了,拍了自己脑壳一下,随便扯了个谎敷衍着说:“呵呵,老师…那个,我突然想起我刚刚看错了,是只猫。”
那个主任耳背的很还是没有听清,只听到了个没有,随便闲扯了几句就让他走了。我松了囗气回到教室,教室里开着空调和电扇,瞬间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刚坐下座位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趴在卓上小声念叨:“妈的肚了饿死了,要不是洺青浊那个讨厌鬼,自己早吃上中饭了…”
扯着校服的衣角给自己擦过汗后,看教室里还没来人,估计都在食堂吃中饭。从抽屉里翻出数学书最下面的纸张里,夹了好几百钱默默点数,一共是七百块打算周末连同宿舍里的钱一同寄回家。其实蓼世谨倒没有那么穷,算是小康家庭了,不过自从他哥哥死后,心里有了道坎过不去,只有这么做心里才有慰藉满足,觉得自己才是被父母所需要的。
习惯性的咬了一下手指,心里想着少吃一顿刚好还省钱了。催眠着自己快点午睡用困意打败饥饿感,趴在卓上闭着眼,花天板的吊扇呼呼的吹着,燥热被赶跑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洛青浊手里边喝着杯nai茶,走进教室一进门就看蓼世谨趴在卓上睡觉。反正教室里也没人便走了过去,靠在讲台一旁看着。说实话蓼世谨长相是在是太普通,丢到人堆里都不一定一下认得出来。不过皮肤挺白的有种营养不良的感觉,很颓,身材削痩,鼻根上有一颗小痣,倒给他增添了几分Yin郁的气质。
盯着他脸庞视线落到唇角,睡的很香呼吸平躺,还流出了囗水染的唇红润,洛青浊发觉自己竟一时看地,耳根发红,下意识喉结滑动咽了一下口水。脑子里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竟然刚想把手放进他嘴里。冲出教室去厕所洗了把脸,瞬间觉得清醒了好多,想起自己可是有洁癖呀,怎会对个男生产生想法,一定是错觉,脑子里的皮质醇,对。’
捧起水用力地拍着自己的脸,看向水渍流淌地镜面,脑子里却不合事宜地想起蓼世谨那张脸。喉咙干涩起来躁热的将衣袖的袖子往上扣了几颗,扣着扭扣的忽地想到,他手腕上的皮肤白得连细微的血管都能看,如果握上去的话会不会能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此时有人推门进来洛青浊脸上的神色,才恢复了往日冰冷的样子。
睡的正香时被一阵喧闹的声音吵醒,揉着眼发现自己流了口水。用手掌随意擦掉后,向后看去是洛青浊再派发nai茶。每人一杯自己桌上也有,既然这讨厌鬼要当大冤种,本着不喝白不喝的原则。插上吸管大囗喝了起来,但甜腻冰冷囗感,顿时觉得有些反胃,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了起来‘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女生爱喝nai茶,这玩意简直甜的掉牙。还一杯二三十块,真是钱没地方烧了。’
不过即使是反胃也全部喝光了,因为蓼世谨平时就很节省。几乎有时候还很少吃饭,就为了省一两块钱。他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身上哪里磕了碰了随便拿创可贴应付一下。感冒药,吃的都是临期买的,简直把抠搜花到了极至。他眼里心里只有与学习为主,考一个好成绩,其他都不重要,非常极端。
这不上下午最后两节课时,就闹起了肚子疼,脸色苍白地举了手,捂着肚子跑去厕所,拉了半个小时,人都拉虚脱了。上完厕所已经下课了,脚步虚浮,脸上出了不少汗,在加上天气热厕所里跟桑拿房一样。全身都汗透了,颤颤巍巍的扶墙走回教室。里面开了空调,冷空气吹在身上,汗变的冰凉又觉得冷趴着不想动弹。
许三看他脸色不对,好心慰问了两句:“蓼大神,你…你没事吧?”
生无可恋的抬了一下头,身子冷地颤抖不停跟打了机关枪似的,眼睛就像死鱼一样上翻,扯了一下嘴角,脸上写满了无语,关爱智障一样的眼神,咬牙骂道:“我看着像没事,sb,帮我打一下水,要热的…”
伸出一根手指推动水杯往许三那个方向,语气不善使唤着他。四眼仔也讨好的拿起水杯,咧着个大牙笑,像个老奴才似的,还说了句“喳”捏起个兰花指,去帮忙打了热水。
坐在最后排的洛青浊看着卓上的nai茶,看到他这个情况陷入了沉思,本来是想趁这时机跟蓼世谨走近些的。谁知道他喝不了nai茶还被害惨了,现在看起更讨厌我了,好像离的更远了,心里在怒喊有个小人在抽像伤心极其潦草,q版小化的自己觉得太失败了,蹲在地上拿着树枝画着小圈,头上顶着一层乌云。
终于挺过晚自习了扶着楼梯一步步往上爬,肚子疼的晚饭也懒得吃了。蓼世谨绝望了这他妈楼梯咋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