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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宋凌誉……你怎么…”
她嘤咛着,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了,只有眼泪不停往下掉。
大概是真的要演强奸的戏码。
舒愠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被他弄晕过去的,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想闭眼的时候,他还伏在自己身上,一点不觉得累。
快要结束的时候,她看到男人伏在自己耳边,小声说:“舒小愠,别吃药了,咱俩再要个孩子吧,你给我个家,为我生个孩子。”
太阳高升,舒愠起来的时候,宋凌誉已经走了,回江宁,留了张字条,说是有个合作不得不回去,不想打扰她睡觉,就没叫。
在楼下吃过午饭,之后就去店里。
李诞早到了,一直在忙活。
见她过去,他还热情洋溢地招手。
李诞问:“午饭吃了没?”
舒愠点点头,径直去找水。
李诞喜欢竹叶水,买了十架摞在角落里。
工人去吃午饭,这会儿没别人,就他们俩。
舒愠刚坐下,店门就被推开,上面挂了小风铃,专门拿来提醒。
“你好。”舒愠主动打招呼。
“是我,夫人。”延桓咽口水,沉吸一口气站定在屋里。
李诞问:“你朋友?”
舒愠点头:“你不是接着去探险了?”
“我——”延桓顿了下,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
隔了会儿,在另外俩人疑惑的目光里,他才终于出声:“我没钱了。”
探险嘛,费钱也是有的,而且她也不知道宋凌誉之前一个月给他们开多少工资。
舒愠直接问他意见:“借钱还是?”
“工作。”延桓转头,睁着眼睛看李诞,“我能在这儿工作吗?”
他皮肤很黑,脸上有道疤,在右脸,几乎整个右脸都是那条疤的踪迹,但不影响他的帅。
李诞胆子小,抬眼看见之后,不免被他吓到,差点撒丫子跑人。
“脸上伤哪儿弄的?”舒愠问。
来找工作,总要给块儿敲门砖,不能徇私情。
延桓淡然作答:“和熊打架了。”
“熊?”
和熊打架还能活着出来?
李诞更怕了,说起来他是个老板,要是哪天和这人意见不合,不得被他撕了当玩具玩。
那场面,他连想都不敢想。
“你怎么跟熊打架?”
“你怎么跟熊打架?”
“他玩探险的。”舒愠替他答。
李诞哦了声,腿被吓软了,跌跌撞撞坐回去。
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问的小心翼翼:“你想留下吗?我们是做相亲的,以后可能还会往婚庆那方面规划?你会不会觉得不自在?”
延桓摇头,腰杆挺的比板直:“我想在这儿。”
李诞觉得头疼。
他要是直接拒绝,这人会不会生撕了他?
他又问:“你——大概想要什么职位呢?”
李诞存了小心思,说不出就拒绝,说他不懂行情。
这样委婉的拒绝方式,应该不会被揍。
“经理。”延桓指着桌上摆的舒愠的胸牌,不停眨眼睛,“我要当经理。”
舒愠轻笑:“野心不小。”
她这个经理也是从最开始加盟公司才得到的,他一来就想当,哪有那么容易。
李诞没骨气地同意:“好…好啊。”
他看到了,延桓胳膊上也都是疤,这得打了多少架才留下,所以一直纠结。
而且看舒愠没有拒绝的意思,又想到另一层关系,会不会他也认识宋凌誉?
要是一次得罪三个人,他不得被他们仨分尸活埋,丢到尸林里。
一路小跑跑到前头,给延桓拉了个凳子,李诞满脸堆笑:“坐,坐。”
腿弯还在打颤。
舒愠笑话他:“把你吓得。”
李诞愤愤瞪她一眼,等她抬头,他又收眼,笑眯眯不说话。
他能不害怕吗?一屋子人都比他能打。
而且,还都是能打死人那种。
李诞觉得,他要是稍微说点难听的,延桓可能一巴掌就把他给拍死了,他那小身板,在延桓面前简直就跟蚂蚁一样。
延桓就势坐下,屁股刚粘上去没两秒,又站起来,搬着凳子到舒愠边上,生硬地把她手里的草稿纸夺过去。
因为他贸然的动作,舒愠不解:“你干嘛?”
延桓答:“我现在和你职位一样,你做的我也能做,观摩。”
什么破理由。
舒愠被他噎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又问:“我叠青蛙你也学?”
现在又没人,工人不在,事业起步期,哪有那么多工作指望她做。
盯着她叠出来那个不成样子的东西,沉思了会儿,延桓直言不讳:“丑,不是一般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