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宋凌誉打来电话,问她情况。
舒愠不解:“你怎么知道了?”
宋凌誉说:“警察电话打到我这儿来,查你通讯了,第一个是我,问我情况。”
“哦。”舒愠叹气,“我好困呐,不能回去,早知道在商场逛一会儿再拦车了。”
“自认倒霉吧。”他也叹气,“怕不怕。”
深吸一口气,舒愠蹲下去摸小郁的头:“不怕。”
“真不怕?”
“开始怕了一下,小宋出声就不怕了。”
“嗯,饿不饿。”
“渴。”
“渴就自己买水。”
“……”
“你问了跟不问有什么区别。”
掐断电话,舒愠气呼呼咒骂他是小气鬼。
“喝水。”
眼前腾空多出一瓶竹叶水,男人在她边上坐下。
“跟你道歉。我以为不会牵连到你。”
“没事儿。”舒愠把水接到手里,低头拧瓶盖,“我自己拦的车,和你没关系。”
小宋凑上去抱瓶子,也渴了,想喝,舒愠干脆去要了俩个杯,让它和小郁都喝。
身边男人忽然开口:“我是延桓,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刚才她俩审讯室不在一个地方,舒愠不知道他名字,一直说那个司机那个司机,现在他自报家门,而且还是旧识。
“啊?”舒愠惊了一下,细细打量眼前的男人,“你是延…延桓?”
一点也不像。
不过她好像本来也不清楚他究竟长什么样子,在宋宅的时候整天带着墨镜,跟那群保镖一样,一张脸只能看个轮廓。
男人点头,皱眉肯定:“延桓,夫人,我是延桓。”
“我母亲去世了,家里就我自己,所以出来追寻自由。”
说到这儿,延桓顿了一下,又开始道歉:“对不起夫人,上次是我告诉少爷你不在了的,我记得你说向往自己,不想被拘束,所以擅自告诉少爷一个假的消息,说你真的离世了。”
怪不得,怪不得宋凌誉那时候说他得到的消息都是她死了不在这个世上了,原来延桓没告诉他自己让他带给宋凌誉的话。
“谢谢。”舒愠微微笑了下,“但是自由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上班也是拘束,在宋宅也是拘束,好像生活一直都是不自由的。”
“夫人,有所失就一定会有所得。”一口气喝掉整瓶水,延桓低头,“听了你的话,我现在很自由,想去什么地方就会立刻出发,但一个朋友也没交到,被骂神经病。”
“我想,真正能理解我的人很少,我自己算一个。”
一早,舒愠刚跟李诞说自个儿要回去补觉,到家时就看到宋凌誉那张欠嗖嗖的脸,他正环胸看自己。
一见是他,小宋很快凑过去,在他腿边蹭来蹭去。
舒愠不悦地呼气,白眼要翻到天上去:“李诞出卖我。”
“你管他是不是出卖你。”把她拉进怀里,一颗心跳个不停,“真不怕假不怕?”
那么危险的情况,要是司机不怀好意,她该怎么解决。
舒愠没挣扎,垂手任他抱着,解释说:“真不怕,司机是延桓。”
男人趴在她肩上叹息,一直隔了很久很久,久到舒愠要睡着。
大掌无征兆攀到她脖颈上,带着源源不断的热意和颤抖,她忽然听到他说:“我怕。”
分外柔情。
有他在,她怕什么?
没什么好怕的。
舒愠垫脚,凑到他耳边,轻轻开口:“小郁哥哥,放心吧,有你在,我还死不了,还有谁不知道,你宋凌誉的底线是我舒愠。”
他做的那些,不是没人知道。
一进屋,舒愠就面红耳赤的开始乱倒腾。
她怎么自己亲宋凌誉了,怎么自己忍不住主动,所以脸红的要往下滴血。
“跑什么?”
宋凌誉跟在后头,脸上挂满笑意。
亲了就跑,又不认账。
舒愠答的支支吾吾,脚乱往厨房走:“我…我…我困不行啊。”
“困了去厨房?”宋凌誉被她逗笑,倚在门前好整以暇看她要不好意思到什么时候去,“害羞了就是害羞了,直说不就行,这样的人我还第一次见。”
怎么比他还爱装。
“你管我。”舒愠回头,咬牙瞪他,“我哪是害羞,是你勾引我,谁让你勾引我。”
本来就够不好意思了,心思又被他戳穿,舒愠觉得自己脸没地方搁,气急败坏,随便握了支筷子就要往他身上丢。
“行,我勾引你。”宋凌誉接了筷子放回原位,把她扛到肩上,深吸一口气接着说,“给你暖床,让你睡觉,脱光了勾引你。”
“你你…你!”
舒愠被他的不要脸搞的说不出话,噎了半晌只憋出这几个字,俩孩子跟在后头,他说的这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