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恨岩听见声音就坐起来问他上哪儿去了。
“公司事儿多,晚上我和张总他们几个吃的,”楼睿放下衣服上床抱着他,段恨岩身上有股好闻的味儿,不是香水味也不是洗衣粉味儿,就是闻着特舒心,“你吃晚饭了吗?”
段恨岩摇头,楼睿立马跳下床钻进厨房给他做了碗蛋炒饭端过来,他虽然吃过了但这会儿也饿了,就着段恨岩的手一人一口地吃着蛋炒饭。
“我还是不太舒服,明天能陪我去趟医院吗?”段恨岩握住楼睿的手央求他,他知道楼睿忙,但确实没多少时间可以耽搁了。楼睿一听就有点儿不高兴,要是去了医院被有心人上报发现违禁药物,他还想不想活了。
楼睿假装没听到,踢着拖鞋去厨房洗碗,段恨岩光着脚跳下床跟上他。楼睿一看他这模样就想发火,但还是忍了,话到嘴边儿变成“小心地上凉”,段恨岩轻轻挨着他手臂不说话,楼睿耐着性子劝,“就是过敏,那天医生都来过了,说休息休息就能好,放心吧没事儿的”
“可我”段恨岩想说他只几天都没睡好觉,楼睿把盘子往水池里重重一放,“我说几遍你听不懂是吧?没看我这些天忙的要死,还来添乱!”说完扔下段恨岩进里屋睡觉。
段恨岩愣在原地,楼睿气鼓鼓地反锁门倒在床上,段恨岩真是个事儿精,狗皮膏药似得粘他,在外边儿当了一天孙子回家还得伺候少爷,他真是有些后悔了。楼睿躺在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烙大饼,过几天还是得把小五他们弄过来看着段恨岩,他上个月在曲江盘下来个酒吧,正缺人呢。
他当即就给小五挂了个电话,让小五找人去选开业日期,留几个人看着老摊子,打完电话才想起来外面还有个人,不能还站在那儿吧?楼睿想他应该没这么傻逼,出去一看段恨岩正坐沙发上发呆,一看那窝囊样儿楼睿就来气,一句话不说把段恨岩扯进来压在被子里睡觉。
第二天早晨不到十点楼睿就醒了,段恨岩后半夜一直睡不安稳,闹得楼睿也失眠了半宿,他本来这几天想在家陪着段恨岩的,但今早是真有事儿,雷竞川约了师宴奇的公关团队开会,他作为中间人得过去协调,楼睿小心地把胳膊抽出来,简单梳洗后就下楼了。
门刚关好段恨岩就从被窝里爬起来,听见门口没了脚步才开门下去,刚到单元楼门口就看着一辆车,吓得他扭头就跑,不过好在反应过来了,楼睿从来不开这种便宜车,车窗降下来,段恨岩下意识看驾驶座的人,雷竞川看是他,“哎!楼睿呢,快点儿让他下来,等他开会呢!”
后排车窗也降下来,坐着个红头发的年轻男生,眼角微微下垂,脸又小又白,看着不过二十。
“哎!我跟你说话呢!”雷竞川可没那么好脾气,下车撵到段恨岩脸前,一看他脸色不好就凑上来问,“那药你觉得怎么样?那天你俩是不是特和谐?”看段恨岩一脸什么药的表情,他就故作神秘,“你们要是喜欢,我按成本价卖,不多赚你男人一分钱。”
“嘿!说什么呢!”楼睿扔垃圾回来就看着那破车眼熟,走近一看雷竞川和段恨岩两个嘀嘀咕咕的,段恨岩脸色还特难看,他小跑着过来胳膊搭着段恨严肩膀,一脸不许抢的表情,雷竞川翻着白眼闪到一边儿,师宴奇看见是楼睿赶忙下车叫了声哥,楼睿头也没抬就“嗯”了一下。
“这位是?”师宴奇拖长声调,雷竞川抢答道:“楼睿的小蜜呗。”楼睿不耐烦地呛他,“小你妈,这我男朋友。”
“噢,”师宴奇上前问好,带着一阵香氛的手伸到段恨岩面前,“嫂子哥,我叫师宴奇,是ro的艺人。”段恨岩伸出手和师宴奇握了下,他俩年纪差不多大,师宴奇看着比他得体多了。
段恨岩稍回过神,问雷竞川,“你刚说的什么药?”楼睿立马跟着飞一个眼刀,雷竞川在心里偷笑,“回头再说,有事儿呢,哎你别说,小段和宴奇长得还挺像。”
“还真是像。”楼睿眼神来回扫,师宴奇更精致,段恨岩皮肤白,清纯的要命,再过两年能勾死人,“你别叫他哥,他这才高考呢。”
“这样啊,”师宴奇笑笑,“时间不早了,公司那边儿还等着呢。”
段恨岩还想说什么,楼睿牵着他手带进单元门里,身子遮住后面两人的视线就吻下来,段恨岩一激灵,手紧紧攥着楼睿西装外套,这个点儿大爷大妈最多了,楼睿真是疯了。
雷竞川在后面做了个呕吐的鬼脸,催着师宴奇上车,师宴奇神情复杂地往里看,恰和段恨岩对上眼,他飞快笑笑就钻进车里。
楼睿只是浅尝辄止,把怀里的段恨岩搂紧,“你就是闷了,我已经叫小五他们过几天来,专门陪你玩。”“真的?”段恨岩精神一下好了许多,难得露出些笑,“嗯,到时候一块儿热闹热闹。”
总算把段恨岩给哄好了,一路上楼睿没少受雷竞川他俩的排场,都笑话他压不住人,楼睿算算离段恨岩高考也没几天了,让段恨岩暑假在酒吧打个工什么的,他也有个事儿做,自己也能落个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