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了”,几十块也是钱。
这么一来二去,等数清零钱的时候,楼睿早都进去几分钟了,段恨岩在门口往里看,要是楼睿一宿不出来,今晚他恐怕得睡大街。
又在门口转了一会儿,段恨岩壮着胆子上前敲了敲保安室的玻璃窗,里面的人一脸狐疑地降下窗子,段恨岩看着那人,支支吾吾道:“可以让我进去一下吗?我找人……就……就刚才进去那个!”
保安室的人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地把窗子升上去。
段恨岩微窘,拍打着窗子喊叫:“我找楼睿!楼睿!你查一下就知道了!让我进去吧!”
“你找楼睿?”身后有人说话,段恨岩转过头,是刚才给楼睿开车的人,手上把玩着楼睿的车钥匙,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嗯……”
段恨岩被看的不好意思,微微低着头,斜着眼睛看那人,那人什么也没说,给保安打了个手势门就开了。
段恨岩连忙跟着进去,里面布局是庭院风的茶楼,院子中间是一片微型园林,四周各有几间隔音很好的茶室,西北角是厨房,段恨岩路过的时候往里看了一眼,里头飘出来淡淡的茶香和蒸食糕点的清香。
段恨岩舔舔嘴唇,他又冷又饿,现在只想着赶紧找到楼睿,带他回去,他想和楼睿在有暖气的屋子里,窝在床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喜剧,而不是像个怨妇似的在这儿抓人。
又拐了几个回廊走到庭院深处,这里是会员制的,私密性很强,来访的客人大多都是主人的朋友。
那个b领着段恨岩在一间茶室门口停下,把门对扇推开,让开身子让段恨岩进去。
里头的人都朝这边儿看过来,段恨岩一点一点挪进去,一眼就看见了楼睿,楼睿坐在最里面,茶室里灯光昏暗,他看不清楼睿的表情,小声试探着叫楼睿。
楼睿一怔,身子微微前倾,看清是段恨岩后诧道:“怎么是你?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坐大巴来的……”
“楼总,小情人儿都追到这儿啦?”
旁边的人打趣楼睿,他皮笑肉不笑地应付了一下,心里已经有些不乐意。
楼睿朝他招了招手,段恨岩抬脚准备过去,谁知楼睿说:“没叫你,叫你后面那个。”
那b欣喜若狂地小跑过去,盘腿挨着楼睿坐下,楼睿一扬下巴,看着茶几上的小粉包,“给我弄点儿。”
那b点点头,手脚麻利地拆开纸包,拿了根吸管给楼睿,起身就准备去接水。
段恨岩盯着楼睿,看他捧起那包纸就往嘴里倒,大叫着冲上去,一把打开楼睿的胳膊,白色粉末尽数撒在楼睿的头上,脸上,还有身上。
楼睿登时火冒三丈,“腾”地一下站起来,周围人连大气也不敢出,段恨岩颤抖着说:“楼睿……你居然敢吸毒?”
楼睿愣了一下,随即就给气笑了,气段恨岩不信任他,笑段恨岩见识短,他拍了拍身上的粉末,抬脚望段恨岩肩头就踹了好几下。
那b见状赶紧来拦,随后又讨好地掏出湿巾给楼睿擦衣服,这下楼睿更火大了,一把推开那b。
他这身西装压根不能碰水,他今天是冲撞了什么,怎么这俩傻逼一个比一个傻。
“你他妈说谁吸毒你再说一遍!”
楼睿撕开桌上剩下那几包解酒药,掰开段恨岩的嘴就往里倒,段恨岩被呛得直咳嗽,粉末喷出来又浇了楼睿满脸满头,周围几个人都低声笑起来。
楼睿又尴尬又狼狈,他长这么大出丑的时候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被人取笑看笑话,全他妈都跟段恨岩有关。
段恨岩眼前模糊一片,被呛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揉着眼睛想推开楼睿,却被楼睿揪着领子拖到门口,楼睿把他往地上一扔,“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段恨岩迅速爬起来抓住楼睿的裤脚,用袖子猛擦几下脸,抬头看着他“我不,你跟我一起回去,你不走我也不走。”他就不信楼睿舍得把他扔外头。
楼睿一抬手佯装要打他,段恨岩缩了一下手还是紧紧抓着,楼睿露出个古怪的笑,弯下腰道:“那你可别后悔。”
段恨岩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楼睿挥了下手,桌子边就有人朝他扔了个东西来,楼睿递给段恨岩,他下意识去接,看清时吓了一跳,像触电似的往回缩手。
那是根长约二十厘米的假阳具。
楼睿抬起段恨岩的脸,上头淤青还未散,他轻飘飘地说:“你要是在这儿自慰给我看,我就跟你回去。”
段恨岩茫然地看向楼睿身后的几人,看了看那个b,那些人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他喜欢楼睿,他也能感觉到楼睿是喜欢他的,可他总觉得他和楼睿在这段关系里永远是,永远是这样,是楼睿和别人站在高处俯视着他。
他只能用讨好和顺从来换得楼睿的注意。
段恨岩茫然地盯着楼睿开开合合的嘴巴,就是听不到一点声音,后头楼睿好像还说了什么,周围人神色各异,那个b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