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论怎么样,她们在她眼中都是她最疼爱的孩子。
“去吧…”
没有什么别的可以嘱咐的了,太后知道她们定会过得很好,夫妻恩爱,家庭幸福。她能安心地去了,不必再牵挂什么。
感受到紧握住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去吧…”她又说了一遍。
长公主慢慢松开太后的双手,牵着旁边女儿的手,站起身一步一步地退出去。眼见就要出到门外了,萧爱灵突然挣开长公主的手,快步走回床榻边,轻轻抱住太后,她的嘴唇贴在太后的耳畔,悄声说了句什么。
太后原本无光的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惊喜地看向外孙女,“是…是真的?”
萧爱灵点点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往下落。
“是,外祖母,是真的!”
“好,好,好。”太后笑着连说了三个好字。
从内殿退出来后,还有人不断地进入又出来。
又过片刻,内殿传来一声高昂的哭啼,像一道惊雷,炸响慈宁宫整个上空。
皇帝急冲进去,屋外立着的人像是被风卷着的浪潮,齐齐跪了下去。
太后走得很急,虽然明知道她可能撑不了多少时日了。可萧爱灵想着总不至于会那么快的,明明还说好了明日和夫君一起来看她,而且绣好的荷包还没给外祖母呢…直到这一刻她都还有些不敢相信那个世上最宠溺她,会给她撑腰的和蔼长辈去了。
一只修长温暖的大手,覆在她垂于身侧的小手上。
萧爱灵僵硬地侧过头去,看见侧边微皱眉头,一脸担忧的男人。手指微动缓缓回握住他的宽厚大掌,宽大的衣袖遮住二人交缠的十指。
微微仰起头望向天空,外祖母,您一定在天上看着我们吧,您放心吧,灵灵现在很幸福。
这天谢清韫回来时夜已深。
萧爱灵还未入睡,正靠坐在圆桌旁的座椅上用着一盏刚晾凉的燕窝粥。
一盏小灯放在桌上,照出一小片光晕。
“怎么还没睡?”谢清韫从架子上拿下一件灰白大氅给萧爱灵披上,“天气越发的冷了,夜里寒气更甚,手炉,大氅都要拿着,莫要着凉了。”
萧爱灵一阵无奈,才十一月份,也并没有那么冷,现在连雪都还没下呢。抬头看一眼站在身前为她掖好大氅的男人,嘴唇动了动,有些欲言又止。
这一个月来,所有人都在忙着太后的丧事,无暇顾及其他。
更何况太后才刚去不久,二殿下竟勾结兵部尚书以及宫中楚才人趁乱挟持皇帝,多亏在宫中的长公主觉察到他们的阴谋,出手打乱叛党的计划。再与镇国大将军里应外合才拿下企图谋反的二殿下等人,现在朝中面临的麻烦颇多。
前几日又听闻,边境蛮夷小国木力固王之第二子亲率三千骑兵正在边境十里外驻扎。
正是如此夫君近些时日才会每每夜深才归家,大事为重,萧爱灵也不想丈夫因为自己而分心。
“怎么了?”谢清韫把旁边的椅子拉过来,在萧爱灵身旁坐下,温声道:“是不是还担心皇上和长公主?现下已无事了,陛下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无碍的,岳父也早已接长公主归家。上个月陛下对二皇子就有所怀疑,早已派我与宋珣暗中调查,所以事发时父亲能那么快支援长公主其实是陛下早有安排。不过倒是低估了二皇子的心狠手辣,丝毫不顾父子之情中伤陛下。”
从夫君口中说出来感觉这件事很是平平无奇,可是她心里知道,夺嫡、篡位这些字眼是多么血腥凶险,听说皇宫金銮大殿上死了不少大臣和宫中侍卫。
“灵灵,你答应过我的,有什么事就要说出来可好?”谢清韫望进对方那双灵动眼眸中。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她有心事。难道是近日过于忙碌冷落了小娇妻,她自己在暗自伤神?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灵灵,对不起,近日确实是冷落你了,等过些时日再好好陪你可好?”
萧爱灵抿了抿唇,轻轻开口:“我…”吞吞吐吐我了半天也没能说出后面的话,索性微微支起身子凑近他耳边,闭上眼飞快地说了一句,“我有了…”然后把脸埋进男人的胸膛。
谢清韫听见她的话,怔了一下,几乎以为刚刚自己听错了。缓缓搂住她的肩膀,又不可思议地问一遍:“真…真的?”
说出口第一次,第二次就没那么难了,怀中女子的声音传来:“阿韫,我有了,我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孩子。”
此刻很想站起来在屋中转上几圈,缓解一下自己的激动之情,想起怀中还窝着孩子她娘,强行压下心中的激动,双臂搂着怀中的人儿。谢清韫带着愉悦的语调问道:“什么时候的事?近日身体可有哪里不舒适?府医可有把过脉?对了,是不是孕妇…”
萧爱灵好笑地看着叽叽喳喳不停的男人,打断他的话语,抢着说道:“身体并无不适,好似近日睡得多一些。一开始我也只是怀疑,本想着第二日请府医来瞧瞧,谁知外祖母…后来事情繁多,回来后倒是把过一次脉,府医是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