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
“可是你这样做了!”
在陈绍看来,楚云书简直是绝情寡义,好歹十几年的感情,说放下就放下。但他更气更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强行把人留在身边。
只要想到楚云书和其他男人睡了,还要为了这个男人抛下自己,抛下过去,抹杀掉曾经的感情。陈绍全身血液沸腾,嫉妒战胜了理智,他控制不住体内的冲动,一拳打在茶桌上,“砰”实木的桌子立即出现了两条裂痕。
楚云书冷着脸看陈绍发疯,不可否认陈绍现在的样子很可怕,像是失去控制的凶兽。“陈绍,你冷静点。”
陈绍转了转手腕,关节发出咔咔的声音。“冷静地看着你跟野男人私奔吗?”
这话说的太难听了,楚云书心里很不舒服。“陈绍,请你注意措辞,沈浔知是我的恋人。”
“那我是什么?”陈绍逼问。
“你说呢?”楚云书也学陈绍说出模棱两可的话。
陈绍稍一用力,茶杯碎在了手里,顷刻间鲜红的血液从指缝中流下来,滴落到地上。
这种情绪化的行为无疑给楚云书带来了心理上的负担,他不再说话了,现在激怒面前的人没有任何好处,远离才是上策,他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怎么,怕我?”
楚云书不置可否,怕也只是正常条件反射,逃跑是人类面对危险事物的本能反应。
陈绍靠近他,一字一句道:“那就不要总惹恼我。”
这警告犹如恶魔的诅咒,明明什么都没做,生杀大权就交到了别人手中,楚云书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离开那伽。
“先吃饭吧,你不是肚子饿了吗?”陈绍像变了一个人,变得体贴入微温柔,关怀备至。要不是桌子上的裂痕和地上的血迹,楚云书差点以为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梦。
饭菜被一道道摆上桌,虽然是素斋但都做的精致可口。楚云书不在状态,随意吃了点就饱了。
临近黄昏,夕阳映照下的陵园更加沉静,橘红色应该是很温暖的颜色,但这种颜色变成了夕阳时,却让人感觉孤寂,有一种命定的悲凉。
楚云书跪在墓碑前,回那伽半个多月才来祭拜父母,他感到很抱歉,他像一座雕塑,安静地跪着,默默陪伴。
陈绍倚在不远处的树下等待,不经意看了眼手表,吸到一半的烟头被踩灭,他走到墓前。
“叔叔阿姨放心,我会像小时候承诺地那样,保护云书一辈子。”
陈绍小时候确实说过这种话,在父母面前楚云书不想辩驳其他,任由他而去。
“哑……哑……”
天色渐暗,远处的树上传来几声乌鸦的鸣叫,这声音凄厉悲伤,听得人心里发毛,荒凉空旷的墓地增加了几分诡异。
“该走了。”陈绍向仍然跪在地上的楚云书伸出手臂。
楚云书抓住陈绍的手掌,对方稍用力把他拉了起来,跪的太久腿发软人往前栽去,幸好陈绍揽住了他的腰才稳住身形,这姿势很是亲密,楚云书有点抗拒,陈绍凑到他耳边,刻意压低声音说道。“别动,三点钟和九点钟方向有埋伏,他们手里都有枪。”
气氛霎时紧张,陈绍感觉到楚云书身体变得僵直,他紧紧护着怀里的人轻声安慰:“别怕,有我在。”
车子离他们还远,陈绍并不打算等保镖过来,这几个小喽啰他可以轻松解决,只是现在多了一个人,他就有所顾虑了。
思忖间,一声枪响打破了墓地的沉静,陈绍抱着楚云书滚下了一个坡道,两人倒在沟壑里,
这里是盲区,埋伏的人看不到他们不敢贸然出来,陈绍让楚云书别动,他闭上眼仔细听着树丛里的沙沙声,多年丛林作战经验让他很快辨别了敌人的方向,他以猎豹般的速度迅速出枪解决了几个,那些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就已经命丧黄泉,剩下的人可能是被吓怕了,端着机枪就对着他们的方向疯狂扫射。
“妈的。”陈绍骂了一声,赶紧趴下护住楚云书的身体。
空气中又是多声枪响后归于平静,陈绍的人都是专业训练过的,作战能力强悍,转眼就解决了剩下的埋伏。
“大少爷,您受伤了。”看着陈绍手臂上一大块血迹,赶来的几人皆是惶恐不安。
“没有中弹,只是被碎片割伤了。今天的事给我查清楚。”
陈绍的眼神森寒刺骨,让人毛骨悚然,子弹碎片割开了他的袖子,布料和血液已经凝固在一起,额头上也有个小口子,鲜血汩汩往下滴落,看着渗人。
楚云书从来没见过陈绍如此狼狈的样子,而且这个人刚才是用生命在保护自己,他于心不忍,突然好后悔上午说了那些绝情的话,陈绍当时一定伤心到了极点才会失控,想到这,楚云书又开始自省责怪自己。
他伸出手撩起陈绍的额发,心疼地问。“疼吗。”
“你没事就好。”陈绍抓住楚云书的手,紧紧握住,生怕再次失去。
上车后陈绍的伤口被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