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主意打在桃桃身上,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孟涵琛用口型做了三个字,“妈妈。”
在老百姓们看不见的地方,有的是官员落马,然后又被不知谁的势力替代。
可因为这种代代相传的处世智慧,孙家主家一辈比一辈怂。
木桃桃吓得赤脚下地,跑到孟涵琛跟前,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又怕弄疼他而收回手。
但孟涵琛答应了,因为他想拼一把。
而现在,那种感觉又回来了——那种与毒蛇相伴的感觉。他看着比当年还小两岁的木桃桃,心跳微微发颤,像一种警告。
电话铃突然响起,孟涵琛伸手捂了捂木桃桃的耳朵,木桃桃幽幽转醒,“怎么了?”
孙晨笑了一声,靠在沙发上:“大伯,你怎么知道自己走得就是一步好棋呢?”
孟阿姨看着他,没说话,转身让人去叫孟涵琛。孟涵琛很快就过来了,他的脸上满是伤痕。
“你怎么了。”木桃桃颤抖的声音似乎让孟涵琛活了过来,他深深看了眼木桃桃,里面有一些木桃桃并不明白的情绪。
换届正悄无声息地进行,它的真实情况自然比新闻中展现出来的要危险得多。
孙晨就此诞生。
来了,孟涵琛接到电话那刻就知道,主宅有另一位接班人了。
孙晨:“孟家真正的小少爷回去了,孟涵琛……”
“叶家、孟家和顾家,尽管从未到达过孙家的地位,但是他们可不像我们这般守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
位置。还是自己自愿地过去的。
“哼,最好是这样,如果再有一次,就不是挨打
话没有说尽,但两人都明白,孟涵琛这辈子都不可能接管孟家了。
幼狮毕竟也是狮子,饿极了也是要啖人肉,喝人血的。
与政界里有关联的家族这段时间都偃旗息鼓,炙手可热的候选人里,孙老爷子可谁也看不上。
他把孙晨叫到身边,呷了一口茶。
孟涵琛敬佩她,却也害怕她。
孙晨冷笑一声,在叶家那种人间炼狱里闯出来的,可比自己家这位大家长有勇气得多。
算计无时无刻都在发生,那是不见血的战斗。
“孟家那小子怎么样了?”
而今年是他诞生以后第一次大规模换届。
可叶曼文,这个身患疾病的小姑娘,甚至在s市查无此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完成了自己当年做的一切。
孙老爷握紧拐杖,嗤笑两声:“晨晨,你还没有在孙家当家,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看来叶瑛琪的女儿教了你不少东西。”孙老爷子见识在那里,自然能够猜到叶家家主打得什么主意。
然后,他就从孟晴逐年放开的权利中,尽全力帮助孙晨,其中更是有一些黑色的勾当。哪一次不是劳心劳神。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孙家那小子的事儿吗?”孟晴的脸在黑暗里,看不真切。
孙家从政多年,自有一套处世智慧,他们游刃有余地游走于各个势力中,保持一个绝对中立的态度。
所有腌臜事儿都被翻到台面,合作者撕破脸皮,敌对者结成同盟。
木桃桃知道,这是哥哥的妈妈,于是乖乖坐着,也不吵闹。
那时,孟涵琛在孟晴眼里不过是一个可以肆意拿捏的吉祥物之一——同他一起被收养的还有两个男孩子。
“看上去你走了一步坏棋。”孙老爷子笑道,颇有些幸灾乐祸。
孙老爷子看着这个孩子,他是自己花了十分心思培养出来的接班人,点了点头:“棋子不论好坏,能用就行。晨晨,你可比你的哥哥们强。”
孙老爷子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于是打算自己培养一个孩子,一只勇猛的狮子,让他把日暮西山的孙家救出来。
12
木桃桃迷迷糊糊睁眼,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抬头看见孟阿姨那张素净的脸庞。他坐起来,嘟囔着问道:“哥哥呢?”
孟涵琛由于在学校里搭上了孙晨一下子在孟晴面前露脸了,他被单独带回了老宅,可即便这样,他也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与孙晨做交易——举孟家之力为孙晨助力。
异想天开且不知所云。
他转身离开了。
“我……咳咳……”孟涵琛开口猛得吸入冷气,呛得咳了两声,“我只是带他去放松心情……”他强忍不适解释道。
“爸爸,我知道孙家家风严谨,里面每个人都两袖清风,几乎不会被人逮到把柄。”孙晨开口:“可是,把柄把柄,不都是人为制造的吗?”他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
他看着哥哥接好电话后,对司机说道:“今天晚上回主宅。”
曼文的棋子,被推着走向不属于他的
伫立在孟涵琛旁的两个少年是当初与他同台竞争的两位,也是现在孟涵琛身上伤痕的制造者。
孟涵琛已经被打得呼吸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