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那女人完成赌约之前,邱静病倒了,医生的意思是,就是普通的受凉,开点药算了,这么大个人了还来医院。
按邱静的性格,他当然不会自己去医院,尤其还是那种人群拥挤的医院,是郑辉非拉着他来的。
不过至少是拿到药了,医生开的药倒是便宜,就十块钱出头。
冲剂加上药片,一天三次,饭后。
邱静一回家就犯困,他因为感冒上了寒火,牙龈发炎,半夜被疼醒了,那个时候某直男还在他旁边睡得四仰八叉。
可郑辉让他把药喝完了再睡。
考虑到必须是饭后,郑辉开始大显身手。
出乎邱静的意料,他吃到郑辉做的饭的时候,脸上的惊讶看起来有点呆呆的:“你会做饭?”
郑辉就差没撑着腰自吹自擂了:“当然啊,我可是农村的娃好不,不会做饭小时候要饿死的。”
于是邱静低下头去品尝那“不会饿死”饭,其实还好,中规中矩,但因为出自郑辉这厮的手,就显得格外奇妙了。
吃完饭,郑辉以为事情就能解决大半,给他家大美人把药配好,冲剂冲好,就端着碗进厨房了。
结果出来了,他碗都洗好了,邱静面前的药还原封不动。
他进去时候是什么样,现在就还是什么样。
邱静的脸有点红红的,他自己估计不知道,男人只是说:“我自己能好。”
郑辉就差咆哮了:“老子带你去挂号!辛辛苦苦排队!你说不喝就不喝?!”
于是把那冷了的冲剂里又兑了点热水,看起来更多了,颜色倒淡了一点,但因为热水的重新加入,属于药剂的那股子干苦味道又冒了起来。
男人扭头,准备上床。
郑辉端着杯子:“你怕喝药?”
邱静说没有。
男孩把包着药片的纸包打开:“那就喝。”
“我不喝。”
还说不是怕喝药!!
但这样的邱静,郑辉忍不住笑了一下,怪可爱,怪可爱。
他把冲剂灌了一口,坐上邱静的身,跨骑着,唇贴着唇喂给男人了。
郑辉皱一下眉:“是有点苦哈。”
邱静擦自己的嘴边,活像是被强暴了的小姑娘。
“还有一口,喝了吧。”
邱静也许是怕郑辉再来一次,还是接过杯子,蹙着眉咽下去了。
第二天的药也是一样难喝,当郑辉收拾完碗筷,发现那药还是纹丝未动的时候已经没啥波澜了。
不过看着那冲剂水上的被画出花纹的白色沫子,郑辉还是扶额。
“不要玩药行不行。”
邱静说:你不觉得它特别像咖啡的拉花吗。
郑辉:。不觉得
好吧其实真的有点像但是那跟你生病了喝药有毛线关系啊!
依旧是老办法,郑辉灌一口进去,喂给邱静。
邱静这次没有蹙眉,他咽下去以后说:“苦不苦。”
郑辉一挑眉:“还真没昨天苦了。”
男人说:“你这个受虐狂。”
郑辉:滚!
但归根结底,邱静是把药都好好喝下去了的,虽然过程有一点曲折。
郑辉原来照常回寝室,但是有一天早上,莫名醒了,一摸他的小灵通,靠,邱静居然没回他消息。
该不会他被人趁病上门整死了吧?
虽然郑辉是直男,虽然郑辉不喜欢他,虽然郑辉是被强jian的。
可是他不希望邱静死。
因为那位大美人身上,除了脸,好像灵魂也不错。
不一定是个好人,但有意思,有一点可爱。
郑辉觉得这个世界已经够无聊了,失去邱静,估计还要更无聊一点。
于是他起身,头也不回地跑,徒留室友惊呼:“咱辉哥也知道提前去教室占位置了?!”
气喘吁吁到了那房间门口,敲了门,没有回答,没有声音,郑辉是抖着手翻出来的那把钥匙。
邱静给的,接过那钥匙的时候,郑辉还觉得自己贱呢,上赶着给别人草。
可现在他庆幸起来。
门被打开,一目了然的布局里,床上鼓鼓囊囊的一团。
郑辉差点要哭出来,他坐到邱静的床边,手慢慢贴近了明显脸上发红的男人。
很烫,但至少没出人为意外,还活着呢。
郑辉去买了点退烧药给邱静嘴对嘴喂了,又给他擦脸擦脖子,过了半个小时,烧终于退下去了,郑辉心有余悸地坐在床边。
而邱静迷迷糊糊抓住他的手腕。
男人说:“你去哪里……”
郑辉为他理了理被汗浸shi的发丝:“我去给你倒点水。”
邱静嘟嘟囔囔的,郑辉没听清楚。
男孩低下头去,耳贴在邱静的唇边了。
邱静说:不准走,我想吃枣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