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流被戳穿了心思,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朵,只好闭上嘴巴当个安静的小跟班。
最后当然是秦深叫了人来,重新铺了主卧的床,毕竟从前哪怕是晚上和苏世流有过性事,秦深也会在吃饱喝足之后让人回自己房间,所以床具一类都是单人份的。
家主卧房从不留人过夜,不知道是哪代留下来的惯例了。
不过当然了,惯例和规矩,向来不是用作束缚秦深的。
秦深也做不出让刚挨过罚、伤重虚弱、走路都还冒汗颤抖的小奴隶睡在冰冷地板上这种事。
等到苏世流如愿以偿和主人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他的眼睛里依旧是久久未能散去的兴奋般的明亮。
秦深在关灯前威胁了一句,“要是不乖的奴隶乱动或者吵醒我,就再拉你起来打屁股。”
苏世流乖乖点头,向秦深保证,“苏苏睡相很好的。”
这倒是实话,他挨着床沿只占了这张大床的一小部分,因为身后身前都有伤,只能侧身睡,明亮的眼睛正好可以看到主人。
一整晚都几乎不怎么动,睡觉时都很安静,完全做到了他说的不会打扰人。
*****
身体睡得很安静,梦里面却不甚安稳。
梦是拼接式的场景,苏世流的视角也矮到了不及一张桌子高,他不太记得为何自己会身处此地,只是莫名地站在了这道黑白分明的分界线上。
身后的场景是一些很模糊的景象,只能隐约看出一对男女和一个孩子的轮廓,孩子在缠着母亲识字,时不时有笑声传出,看不清人物脸上具体的表情,但氛围似乎是温馨的。只是有些迷茫的苏世流被屏障拦住无法后退,只能沿着眼前唯一的道路向前走。
光线越来越暗,没有任何场景出现,身后喧闹的人声也逐渐远去,苏世流隐约听到桌椅被推倒有蛋糕掉在地上的声音,然后就进入到了一个完全黑白的世界。
他停住脚步,茫然地向道路两侧看去,一幕幕无头无尾的情景出现在眼前,这一次倒是清晰可见,他猛然惊觉场景里的小孩子和此刻的他长的一模一样。
有的场景是小太子久等不到父皇如往常一样来教习,抱着开蒙的书籍跑过长长的庭院,只看到了父皇陪着弟弟们玩玩具,不只一个。可他已经很久没被抱过了,母亲的没有,父亲的也没有。
有的是没有生母照拂的小太子,被当面拿走了他最喜欢的新衣面料,他咬着唇挂着豆大泪珠去找父皇告状却根本找不到人,直到正好被难得来一次的外公看见才解决这件事。
有的是长大了一些的太子,拿着被老师夸奖过的功课去找父皇要表扬,却被拦在了外面,只听到凉亭里隐约的嬉笑声,一直等到纸页被风吹散在地上再也捡不起来。
纯粹的黑白让苏世流的眼睛都有些发疼,他一幕幕地看下去,在孤寂小道上前行的身形也随之长大拉高。不知过了多久才走到尽头,那是倒悬过来的深海,苏世流试探着摸上波光粼粼的海面,突然天旋地转进入一个新的空间。
黑白渐渐从墙体剥落,浮现出的是缤纷的彩色。
苏世流只觉得心口莫名悸动,还不待他去思考,就被一个男人压在了墙上,记忆不太完整的苏世流抬头看,却很快认出了是谁。
——哦,他的主人秦深。
墙壁太冰了,苏世流不喜欢靠在上面,他遵循本心地想要去抱主人,他渴望主人身上的热源。
可是主人今天好凶,一句话也不说就把他翻了个身,他被反剪双手压在墙上,屁股高高翘起,然后就感到臀肉上传来一阵疼痛,清脆的巴掌声落在了上面。
梦中的苏世流似乎更加不耐疼,也没有多余的脑子去思考为什么衣服突然不见了,他委屈的呜咽着,“不、不要打……要抱,主人今天还没有抱过我。”
咦,似乎是抱过的,是什么时候呢,想不起来了,算了。
可是身后的巴掌依旧一下下地落着,把臀肉扇成了漂亮的浅粉色。苏世流呜咽着挣扎,因为是梦境的缘故,竟然真的让他挣脱了秦深的桎梏,苏世流还茫然地愣了两秒,似乎也没想到。
但很快他就抱住了秦深的脖子,两人的身下凭空浮现了一张床,得不到回应的苏世流自言自语地补充逻辑,“呜……抱着打也行,要主人抱着。”
这样的姿势,苏世流的屁股反而翘得更高,身后的疼痛并不是那种难以忍受的,反而有种酥麻的感觉,让他更加翘起屁股去贴主人的手掌。
与此同时,苏世流的双手紧紧搂着秦深的脖子,胸腹也和秦深紧密贴着,大面积的肌肤相贴让苏世流非常满足,他的腰软了下来,身后巴掌落下来也能算得上是和主人的手掌亲密接触,苏世流甚至觉得全身都有过电般的发麻感。
臀肉渐渐呈现出艳红色,每一寸肌肤都染上了漂亮的颜色,微肿,摸上去有些许热意。苏世流轻喘着去够秦深的手,尾音里沾染上了情欲,“好疼……主人摸摸……”
今天的主人又似乎特别纵着他,宽厚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