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我太熟悉,
是刻在心里忘不掉的痕,
他还在我耳边咕哝,
我听不大清,
或许不是他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因为我开始呼吸急促,
无法言语,
空气自主从鼻子间跑走,
心脏震动的声音盖过了一切,我发誓,他绝对可以听到,
而且听的很清楚。
靳贺,
我只想远远望着的天使,
竟主动醉了酒,迷糊了神智,下凡到我身边。
天使也会怜悯众生,
我愿当那个最虔诚的信徒,
只求天使可以看我一眼,
一个吻,那是想象都会罪恶的天罚。
我是怂包蛋,并不敢奢侈。
“你…是谁?”靳贺抬起脑袋,用手戳我的脸。
我不能回答他,或者是我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
因为,
太近了,
人类怎么可以挨着天使那么近。
一时间,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张绝人的脸上。
我感到怨恨,
为什么偏偏是夜晚,
让我迷失了眼睛,
看不真切,
只是漂亮
不能用男女性别来形容的美,
那么,那么的漂亮,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淹没了眼眶,在里面打转,
马上就要落出来,
会滴到天使的身上吗?
我想摸他,但嫌弃自己手脏。
我不想让天使害怕。
“说啊…你是谁?”靳贺又捅了我的脸颊,
因为醉酒,他说话含糊,
我们距离太近,我听的出来。
像含着一口甜水,
可爱的紧。
心脏要爆炸了,
现在的负荷让我无法承受,
眼泪是最好的宣泄出口。
它掉了出来,划过脸颊,掉进脖颈里。
我无比后悔
妈的,
我为什么不去洗把脸,
工作完脸上全是油。
都脏了天使的手。
天使会不高兴的。
但我猜,我现在的样子也不怎么好看,
应该是一副大张着嘴的痴呆样,
可怜的像傻娃娃。
已经让天使无法理解。
“为什么不说话?”天使问我。
“我……”我急迫的想要给他个答案,
可话语被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只有“砰砰砰”的声音荡在空寂的这片隐蔽空间。
我和天使之间是有语言隔阂的吗?
但心脏又激动的厉害
咚咚咚等要跳出体内
跑出来贴到身前人身上。
手里刚刚还紧紧抓着的包掉到地上。
两千多的相机也不想在乎。
我颤巍着手,攀上男人的后背,扶住男人,
挎住靳贺的胳膊,让他姿势更加舒服,
我感受的到,男人几乎把全身的重量压到了我身上。
“送我回家。”
醇香的酒气撒在耳边,热乎乎的气息喷到皮肤上,
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我说不出话来,面对靳贺,我无论如何都无法顺利的表达出自己想说的话。
靳贺却突然抱住我的腰,很紧,两只大手扣在上面。
他问我,“不想吗?”
我又怎么会不想,我巴不得死在那间屋子里,一辈子,做鬼也缠着靳贺。
“我,我…”
“扶我进去。”靳贺打断我,
主动侧过身搂住我的肩膀。
我感觉靳贺看出了我的窘迫,于是揽下了说话这个任务,
主动提出,让我来完成,
我喜欢天使的善解人意。
“在,在哪?”
临了我还想装一下路人,把日常偷窥的地方当不知道。
还好只有几个字,以目前的集中力,我还能蹦出来,
我不敢看靳贺,但感到他的视线在我脸上扫过。
“在那。”他指着一栋别墅。
我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那…回家。”
我扶着他向别墅走去。
我俩走的摇摇晃晃,靳贺是又高又壮,我拉着他的胳膊,满头大汗,
小腿刚刚划破的地方还在流血,可大脑的亢奋持续时间长久,
所谓的疼并不明显,
但软的走路困难,
我俩一走一停,左摆右摇。
分不清喝了酒的到底是谁,
靳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