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趁他不注意,将他的眼镜扯下,这才有了一些看顺眼的理应如此。
我觉得我在看人下碟方面,造诣从来都是首屈一指的。
是该让这个自诩出淤泥而不染的人跪在我脚下求饶?
说完,我还大发慈悲地发问,“这应该对你来说不难吧?毕竟沈家大少爷的身份摆在这,路过的狗都得给你几分面子。”
下一步我该做什么呢?
也不知道沈俞舟是真记得那么快还是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只见他简简单单瞟了一眼我手机的功夫,就对我毫不客气道,“说完了吗?说完你可以出去了,我联系上了会通知你,记得把门带上。”
“看哥你这么努力地学习研究,我可不可以假设为这是你为了摆脱对我思念和欲望的一种麻痹自己的手段?”
言闭,直到沈俞舟不再说话,我才开始谈我自己的条件。
半分钟后,我见被我压制着的沈俞舟依旧没什么动作,只是用眼睛看着我时,我才深觉原来我之前对这个人的友好态度实在是大错特错。
“哥”
我耸耸肩,根本就毫不在意,“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您是读书人,是学霸,道理应该懂得比我还要多才是。”
“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遍,现在受制于人的人到底是谁,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身败名裂。”
将这些能恶心到沈俞舟的话一股脑说完,我只觉异常的心满意足。
——好让我将自己内心曾经对他嫉妒不甘的情绪,都趁着这次机会,统统发泄干净。
还是该把上一次的那一记耳光狠狠地还给他,让他知道从今往后谁才是他们这段关系的主宰?
我拿着眼镜轻佻地抵在沈俞舟的身上,一路滑下,越过腰腹大腿,直达那胯间的隐秘角落,我轻轻按压着,羞辱意味极重。
至于那些身份地位比我还要低,甚至可能还要看我脸色、仰我鼻息的人,只要不挡我的路,不说我会多么的善意相待,但至少我从不会去没事为难他们。
我充分蓄着力,笑道,“人贵自重,您这是在做什么?”
后背被压制着,左脸撞上宿舍门的一刹那,我首先还未感到疼痛,一种久违的暴戾便倾巢而出。
我早就应该像现在这个样子的;
“这几个人。”
下一秒,我奋力挣脱束缚,反手就和沈俞舟打了起来。
但沈俞舟竟还是毫无波澜的,“你把视频发出去,你觉得你自己能逃得脱?家里会放过你?”
倏地,我直接被沈俞舟顶上了宿舍的门。
我掐住沈俞舟脖子的手越捏越紧,说出口的话,语气才是最符合我真实性格的,“沈俞舟,我给你脸了是吧?”
可就当我要收回手之际,我的手腕却被人猛地突然拽住。
着屏幕,滚动着手机视频上的进度条,溢出来的喘息声与水声瞬间充斥着整个宿舍。
随即,我小人得志般地挑眉,沈俞舟侧头看向我,透过眼镜,我只觉他现在这副禁欲又一丝不苟的模样实在碍眼得很。
“我客气地叫你一声哥,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了,现在这种情况也敢跟我叫板。”
眼看沈俞舟转过身去就要坐回凳子上继续他的学习研究,我心中那股被漠视的戾气油然而生,在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后便冷言,“我有说这就结束了吗?”
“哥,你未免太装了点吧?”
“分开的这几个月,想我了吗?”
这时候,原本在我手里的眼镜,早就因为打斗的动作而掉在了地上被我踩得稀巴烂。
为了让沈俞舟能够听得更清楚一点,我不惜放大音量,将手机上的屏幕明摆摆地放到沈俞舟的眼前,脸上尽是卑鄙小人才有的得意忘形的表情,微笑着静待沈俞舟的低头。
而在当初可谓横行霸道的沈熠面前,我又能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脸上永远都是一张规规矩矩的假笑。
“你以为你自己是谁?跟我对着干,大不了咱们都鱼死网破,我看是你所谓光明灿烂的前途梦想重要,还是我的一条贱命更上得了台面。”
这么说来,我越编越觉得带劲,越讲越觉得逻辑十分合理,“既然这么想我都不肯来找我的话”
在沈俞舟面前,我根本就没必要装出一副好说话的模样,反而还给人机会蹬鼻
在面对完全掌握自己生死荣辱的父亲,我能伪装成这个世界上最乖顺听话还骚浪得不行的婊子。
而现在,对于自身掌握了其足够把柄的沈俞舟,我无疑是毫无畏惧甚至是得寸进尺的。
我将那些人的名字打在手机上,举起来给沈俞舟看,“我希望你无论用什么办法,我要见到他们,你只要负责给我牵线就行。”
拜小时候因为贫民区打架而保留在骨子里的阴招与狠辣,我轻而易举地制止住这个只会读书还有辱斯文的“学霸”,并把人狠狠地掐着脖子顶在了一旁的衣柜上,发出一声骇人的硬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