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就算了,现在连觉也不让睡了吗?”
不满意,季怀冰对陈余的表现怎么都不满意,看来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哪里做错了,那他只好再好好教他。
季怀冰坐在床边,弯腰看着陈余,“爬过来。”
又发疯,死变态,陈余拒绝道:“我不,我就睡地上。”
季怀冰手段了得,被折腾了一番,陈余浑身都在抖,最后只好跪在季怀冰身侧,将脑袋放在他的膝盖上。
陈余嘀咕:“坏透了。”
季怀冰拿来给陈余准备的礼物,拉过陈余的手,给他戴上,是一块百达翡丽的手表,他戴上很合适,然后又亲吻了一下陈余的手。
陈余皱眉,并没有收到礼物的喜悦,“什么?”
“礼物。”
陈余看了一眼,还挺贵,于是说:“哦,别以为你送我个破表我就会听你的,你这个人太独裁,没人受得了你。”
季怀冰看着陈余,正如陈余说的,他太独裁,可他又好像没办法改掉,愈发独裁专制,“但是你必须受得了。”
陈余不敢接话,过了一会儿,陈余实在不愿意他这么幽深地盯着自己,于是问起:“张小虎出院了吗?”
张小虎在虞城安定下来了,还在等待手术排期,虽然还没动手术,但林教授说有把握能让张小虎的腿恢复正常。
“还没,你放心,他没残也没废,但陈余,以后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不然我不能保证他那条腿还能禁得住几次折腾。”
陈余汗毛都炸起来了,他讨厌说狠话威胁自己的季怀冰。
察觉到陈余的异样,季怀冰抚摸了一下陈余的背。
也许是陈余收过太多季怀冰的礼物了,习以为常了,也许是陈余打定了主意要抗争,这一次,那块价值百万的手表没能哄得住陈余。
陈余没再逃跑,而是被关坏了,抑郁了,真就变成了易碎的花瓶,季怀冰软的硬的方法都试了,都没用,只是把人逼得更崩溃,连碰都不能碰了。
方群以为这次搞的小动作又以失败告终,没想到竟然把陈余搞抑郁了,这对他来说算是个好消息,虽然他的初衷,没想让陈余抑郁,但以陈余如今的状态,猜测两人的感情应当是岌岌可危了才对。
陈余不看他,那陈余也不能看季怀冰,方群是这样想的,不然这么多年的暗恋没办法得到平衡。
方群敬了季怀冰一杯酒,然后说:“季哥,你不能老把人关着啊,我就说你这样下去人会关坏吧,你不如松松手里的绳,把人放出来。”
季怀冰情绪紧绷道:“不行,现在不能放,他现在要跟我分手。”
陈余犯倔的时候季怀冰也拿他没办法,毕竟季怀冰也舍不得真的伤害他,于是渐渐地陈余发现,只要他坚决说不,他一样能在家里占得上风,在这场漫长的冷战下,我们的季总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以及没有安全感中,越发不敢放开陈余。
季怀冰不放人,这才是让方群头疼的事儿,过了一会儿,方群说:“这样吧,季哥,我找个心理医生给陈余看看吧。”
季怀冰没有拒绝,而陈余的情况确实需要个心理医生来给他看看。
方群给季怀冰介绍的心理医生姓钱,也是方群的私人医生。
钱医生到别墅的时候陈余正坐在小院子里吹风,表情呆滞地看着远山,看起来怏怏的,像个病人的样子。
季怀冰走到陈余面前,蹲下身,哄道:“钱医生来了,你让钱医生给你看看可以吗?”
陈余看着季怀冰,面无表情地说:“你别关着我,我就好了。”
陈余跟着钱医生单独去了会谈室,两人简单地做了一些谈话,陈余都表现出一副很厌世的模样,但作为多年的心理医生,钱医生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出了会谈室,季怀冰在另一处等钱医生,神色担忧,“他没事儿吧?”
钱医生说:“陈先生确实有一些厌世的情绪,但不算严重,您可以带他出去多走走,多顺着他的心意来。”
季怀冰沉默了一会儿:“知道了。”
他何尝不知道陈余的问题,关键是陈余现在要和他分手,他怎么能放开陈余。
汽车驶出旗岭山,钱医生给方群通了电话,“陈余他没有抑郁,他是装的。”
方群听闻,笑了:“没抑郁,那就好。”
钱医生皱眉:“方群,我不认为你掺和进陈余的事情是件好事儿,你要做的是切断有关陈余的信息,之前不都说了放手了吗?怎么现在又犯病了。”
方群那边的声音听着有股子疯劲儿,“我是准备放手了,可是陈余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钱医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钱医生:“这意味着他只是刚好回来了。”
“不,这意味着陈余他本来就注定是属于我的。”
真是个疯子,钱医生挂断了电话。
在当年那件事情发生过后,方群心里一直担心陈余没敢走,躲在楼道的楼梯间里,包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