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是被季怀冰粗暴地扔回来床上,“不要做好不好,你这样我害怕。”
和别人做可以和他却不行,季怀冰被嫉妒搅得天翻地覆,想要狠狠惩罚陈余,要让他知道他到底是谁的。
“忍着。”
季怀冰的力气很大,根本不是陈余能抗衡的,他很轻易地就将陈余的ku子车了下来,更让他生气的是,陈余里面没有穿底ku,陈余的错误昭然若揭。
他的动作愈发粗暴,像是故意要让陈余疼。
而陈余也确实疼得厉害,全身都在痉挛,他哭着说不,可季怀冰却愈发生气,更是发了疯似地要。
陈余几乎不敢相信这场近乎暴行的欢爱是季怀冰给自己的,他向来对自己很温和。
他身体里不由自主的抗拒,以及那满身的痛意传到了大脑的深处,引来了更多的不属于这个时间点的痛意,记忆被唤醒,七年前的那个夏天,在旧屋,陈余记起了那场qj,也记起了所有的有关自己的记忆。
陈余视线模糊,耳朵也跟着模糊,他只能勉强听见季怀冰说着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些恶狠狠的情话,亦或者只是对他疯狂占有的声音。
事后,季怀冰帮陈余清洗干净身体,涂了药,再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公司。
下去两点,陈余惊醒,额间冒着冷汗。
七年前,季怀冰qj了自己,而七年后,自己却和一个qj犯成为了恋人,屋子里的窗帘拉得死死的,密不透光,陈余想,季怀冰对自己的爱意,就像这密不透光的房间一样,透着诡异。
如果不是七年前的那场侵犯,陈余就不会出车祸,不会出车祸,就没有f国的那七年,在那七年里,陈余想自己根本没办法抵御季怀冰的爱意,他的爱意来的那么浓烈,又不容置疑,他将陈余温柔地捧起,无限地给予,任何人都没道理会不爱上这样的他。
所以陈余即便知道自己曾经遭遇的伤害是他带来的,可还是爱他,陈余想自己好像是被他养坏了,身体里打上了他的名字,没办法剥离。
陈余发泄似地蹬着床单,扯着枕头,最后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哭得累了,他给方群打了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喂。”
“喂,方总。”陈余的声音带着哭过后的鼻音,听起来有些可怜,又有些勾人。
“陈余啊,怎么了?”
“你知道张小虎现在怎么样了吗?”
方群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他现在在市医院,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你不用担心,倒是你跟季哥。”
陈余连忙道:“我们没事,我们很好,方总不用担心。”
方群那边传来礼貌性的笑声:“没事就好,没事我就放心了,对了张小虎那边你要不要去看看,说到底不管你们的事儿谁对谁错,但季哥打人了这事儿是不对的,也不知道张小虎那边会不会起诉。”
陈余:“嗯,我本来就打算去看的。”
挂断电话,方群便给季怀冰发了一条消息,告知了对方陈余要去医院探望张小虎的事情。
这水搅得更乱些才好。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闻着刺鼻,陈余提着果篮走了进去,小林也在,见陈余来了,站起身来,“哥,你来了。”
“嗯,我来看看他。”
张小虎脸上缠了一圈绷带,脸肿得像个猪头,他从躺着的姿势坐了起来,笑嘻嘻地说:“陈余。”
“你躺着吧,伤得这么重。”
张小虎握拳敲了敲自己的胸膛,“我没事儿,躺一晚上都感觉快好了。”
张小虎把小林打发去买饭了。
陈余笑不出,“我削个苹果给你吃。”
张小虎心里美得很,完全没有被打的惨样儿,“好。”
陈余的手很漂亮,又白又细,水果刀跟着他的指尖旋转,就像是在跳舞一样。
张小虎看着陈余的手,目光渐渐上移,陈余的眼睛有一点肿,好像哭过了,“陈余,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张小虎完全没有意识到昨晚的事有什么不妥,在他眼里,陈余美好到像月光一样存在,陈余之所以会做出如此不合乎常理的事情一定是因为季怀冰对他不好了。
陈余把苹果分成块儿递给张小虎,然后用一种无比认真的眼神看着他,“他对我很好。”
陈余现在知道了,张小虎之所以时隔七年还能像年少时期一样一如既往地将就自己全因为对方喜欢自己,从年少的时候到现在,他依然喜欢自己,所以陈余这番严肃地是为了点醒他,不要再对自己起什么别的心思,但张小虎并没说破,陈余也不好明着点出来。
张小虎像是被这一眼看穿了心思,接过苹果后心虚地别过眼,“对你好就行,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
“嗯。”陈余沉重地点点头,他又多给张小虎切了几块苹果,等一个苹果吃完后,陈余鼓起勇气问:“你会起诉吗?”
闻言张小虎心里有一点难受,原来陈余不是单单来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