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临时出门,陈余就穿了睡衣睡裤,和拖鞋就下楼了,看起来就是那种被父母保护得很好的乖孩子,软乎乎的。
陈余眼下还拖着青黛,看来昨晚没睡好。
“怎么心情不好了?生日没过好?”
“不是生日,是别的事儿,总之我下次再约你。”
“这儿,礼物。”
陈余一看,是拿服装袋子装的,就是平常自己常穿的牌子,他拿出来一看,果然是一件衣服,联想到张小虎心揪了起来,可还好,罗宇宁没有乱花钱。
“谢谢,我很喜欢。”
陈余说话没Jing打采的,罗宇宁不禁有些不满,“你看起来不怎么喜欢。”
“喜欢,我明天就穿着这个衣服去上校,天天都穿,行不行。”
“行。”罗宇宁笑。
陈余拿了礼物就要告别:“那我进去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
陈余:“但我等会儿要出门。”
罗宇宁看陈余的状态不好,就问:“你到底遇到什么事儿了?你说出来没准我能帮上忙。”
陈余想了想,反正他现在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了,不如问问罗宇宁,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罗宇宁,你们家有没有人在派出所上班啊。”
罗宇宁差异了一下,“你闯祸了?”
陈余皱眉:“不是我。”
那就是另有其人,陈余家里人?
“我大伯在派出所,你就说什么事。”
陈余眼睛都亮了,将张小虎的事情和盘托出,包括他怀疑的疑点。
不知道为什么,罗宇宁一听,张小虎明显是被人蓄意报复了,而且他有种直觉,这事儿说不定是季怀冰干的,季怀冰这人,就跟护食的狗一样,凡事围在陈余身边的人,他都没办法容忍,更何况像张小虎这种社会上的垃圾他怎么可能让陈余身边有这种人,谢珂就是这么被他赶走的。
罗宇宁:“我回去问问我大伯,我大伯就是这个派出所的,张小虎的案子说不定就是他在负责,不过陈余,这件事季怀冰知道吗?”
陈余疑惑,以为罗宇宁是让自己找季怀冰帮忙,“他家是有钱,但是这事儿他也没办法吧,而且那家人态度很强硬,说拿钱也不和解。”
罗宇宁打断陈余:“那他知道吗?”
陈余:“他不知道具体的,知道一点吧,因为我没这么多钱赔给被抢的那人,所以昨天我找他借钱了,他还送我和小林去派出所了。”
罗宇宁几乎一瞬间就坐实了这个猜想,季怀冰会这么好心帮自己的情敌,这几乎没可能。
罗宇宁把自己的猜想告知陈余。
陈余惶恐,“怎么可能,季怀冰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能为什么,季怀冰明显就是喜欢陈余喜欢到了病态的程度,罗宇宁没说,而是说:“你自己肯定也能感受到季怀冰对你过分在意吧,而且你上高中以来他都不准你交朋友对不对。”
陈余点点头。
罗宇宁瞥了一眼陈余,故作轻松地说:“我读过一些心理学的书上说,有些人会对身边亲密的人产生独占欲和领地意识,像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少爷,因为习惯了金钱和权力的支配,这种独占欲和领地意识更是不容侵犯,他对你这么好,显然是把你当成他的所有物了,自然就不准别人碰。”
陈余背脊一凉,突然觉得有些恐怖,底气不那么足道:“我们只是很要好的朋友而已。”
罗宇宁笑:“你的生日是他给你办的吧,你脖子上的项链也是他送的?”
陈余:“是。”
罗宇宁更加胸有成竹道:“什么样的好朋友会大张旗鼓给你办生日宴,又是什么样的好朋友会送给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十几万的项链。”
陈余连忙摇头:“啊,不是,这项链就是普通项链,这个钻也是很便宜的锆石。”
罗宇宁皱眉:“这是黄钻,我妈妈有一颗小的,我认得出来,你脖子上的这个这么大一颗,颜色光泽度还这么好,十几万我都是保守估计了。”
陈余突然沉默了,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自己。
罗宇宁也不想给陈余太大的压力,反正张小虎救不救的出来跟他关系不大,于是他说:“这样吧,我先回去问过我大伯来,关于我跟你说的,你先不要跟季怀冰说,等我了解过了,我们再商量,就算张小虎要判刑,也不是这么快的事儿。”
“好。”
陈余送走了罗宇宁,开始思考罗宇宁的话,如果真按罗宇宁说的,那确实季怀冰对自己有些好到离谱的程度了。
为了认证罗宇宁的话,陈余带着项链去到了一家大型的珠宝店。
经理仔细帮他鉴定后,有些怀疑地看着陈余,因为陈余看着年纪不大,穿着也朴素,而这项链却价值不菲,再加上这钻石什么证件都没有,就一个裸钻,他不由得怀疑其来路:“同学,这项链是你的?”
陈余早就想好了说辞:“哦,不是,是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