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歪头：“还是你想找我借钱？我有啊，你要多少，我借给你就是了。”
“哦。”陈余便心无旁骛地吃起来饭。
陈余的背很薄，皮肤跟雪一样白，背上的蝴蝶骨明显，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就想一对振翅的翅膀。
陈余背对着张小虎，又觉得还不够转头说：“你也背过去。”
“用。”张小虎态度强硬，一时间陈余被逼到了墙角。
“不用。”
“那也行。”
张小虎给他开了一罐酒，两人碰了杯，张小虎喝了一大口，陈余喝了一小口喝不惯，他直接道：“张小虎，我不爱喝这玩意儿。”
“诶。”陈余想说，可是那是他喝过的，而且张小虎怎么喝的这么快，这就第三瓶了，又没人跟他抢。
陈余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身。
张小虎笑：“那你就拿给我，给你矿泉水。”
彼时《一起来看流星雨》播出不久，陈余脱口而出，“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叫警察做什么？”
张小虎感觉陈余没有反抗了，胆子更大了，他的气息越来越乱，“陈余，我还，我还想。”
桌子是简易的折叠桌，桌子小，东西摆得多，一不小心桌上的塑料盒就倒了，落到了陈余的衣服上，浸了一大块油污。
张小虎的声音配合着粗重的呼吸：“冷静不了，眼睛也没办法转过去，陈余，我能抱抱你吗？”
陈余头皮麻了，他那一点洁癖症爆发了，烦躁道：“哎呀，弄脏了。”
“吃饭，我的陈小少爷，你才是想得多。”
陈余穿的一件长袖白t，料子单薄，一打湿，里面全部都看得见，陈余再看向张小虎的时候发现他盯着自己湿透的身前看。
“你看我干嘛？又没有。”如果不是喜欢上季怀冰，陈余根本不会知道自己是同性恋，所以他对待其他同性就跟从前一样，并没有差别，此时才觉得不舒服。
张小虎头晕，但又觉得脑子里血脉喷张，慌忙解释，“我就是看你湿了一大片，不好穿出去吧，不然你把它脱下来拧干，再穿。”
张小虎安抚似地摸了摸陈余的后颈，“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张小虎身却抱得更紧了些，他了一口气，闻到一股香橙的味道，是陈余身上的，真好闻，他闭着眼睛享受，沉醉了，“你打吧，我不还手，你把我打痛了自然就放手了。”
“我看你半天没扭干，我帮你扭。”
但是吃了今天这顿饭，张小虎就要退回到朋友的位置上了，不会再想着追求陈余了，d陈余可是他的初恋啊，可陈余太美好了，他想要给他最好的，可他现在给不了，只能带他在这个破巷子里吃顿饭，可陈余原本配得上比这更好的，所以他更不敢奢求他身边的位置。
张小虎连忙把桌子端开，哄道：“陈余没事儿，我给你冲干净。”
抱你妹，陈余不管张小虎会不会看到他的身体，不再拘谨着胳膊，赶紧抖开衣服就往身上套。
陈余松了一口气，这是直男。
“张小虎。”陈余提高音量。
张小虎接过陈余喝过的易拉罐，就喝了。
张小虎被迷惑住了，他吞了一下口水，太漂亮了，这是妖精吧。
这感觉简直糟透了，透心凉，算了，破罐子破摔，陈余也不生气了，笑道：“张小虎，你是不是故意的？”
物。”
他一手抓着衣服，一边看着陈余，“陈余，我觉得我的心跳好快啊，要炸了。”
刚套上手，张小虎就抱了上来。
陈余察觉到异常，一扭头，吓一跳：“你干嘛？”
陈余被抱住，不好施展，他踩脚，踢他都无济于事，他的声音软下来，“张小虎，你赶紧放开我，你这样我害怕。”
陈余吓得激动起来：“你赶紧给我放开，不然我打你了。”
陈余一下子反应过来，这顿饭是鸿门宴，他早该知道张小虎不是什么好人，强作镇定，“张小虎，冷静，深呼吸，转过去，别看我。”
张小虎：“陈余，真的对不起。”
听起来过于忧伤把陈余吓一跳，“我开玩笑的，哥，不至于。”
“再抱一分钟，不，半分钟，我保证放开。”
“对，对不起陈余。”
“不是，就是想和你吃顿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但陈余感觉肯定不止一分钟，陈余心里煎熬极了，因为赵小虎身上，烫的热得所有的反应他都能感受到。
不一会儿张小虎就听见陈余扭衣服的声音，他实在是好奇，忍不住想要扭头，在脑袋里天人交战，最后，他偷偷转过头，他保证他只看一眼。
“背过去了。”
陈余看着看着觉得张小虎怎么眼睛润润的，像是要哭了，“张小虎，只是吃顿饭，你内心戏是不是有点儿多啊。”
张小虎也许是真的有些醉了，竟然拿了矿泉水直接浇到了陈余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