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盈洲是在剧烈的疼痛中醒来的。
他腿间好疼。本来泡过热水澡后舒服了一点,但睡几个小时后,那种深入骨髓、无法排解的酸痛又一阵阵从他最脆弱的器官弥散出来,波及小腹,让他整个下半身都跟被碾碎了一样。
跑完马拉松,第二天大概是这种感觉。
胸口也火辣辣的,刺痒无比。
李盈洲迷迷糊糊伸手抓了一下,指甲狠狠刮过肿起的rou粒,瞬间让他尖锐地哽咽了一声,清醒了。
天还是黑的。李盈洲额头直冒冷汗,疼得脚趾都抓起来了,战战兢兢又碰了碰胸口,感觉指尖有点shi润,吓得立刻坐起来,又闷哼一声歪倒下去。
兰璔被砸了个正着。
李盈洲手忙脚乱地在他身上一阵狂拍,声音都变了:“兰璔,兰璔,我流血了!”
兰璔被他硬生生弄醒,暴躁地咕哝了一声,从枕头上挣扎起来。李盈洲感觉一条手臂环到腰上,用力一捞,挟着他往后坐起来。
一具赤裸光滑的身体贴到李盈洲背上。兰璔叹了口气,毛茸茸的发丝扑到李盈洲耳后,让他打了个哆嗦。
“哪里有血?我没闻到。”
“这里……”李盈洲向后靠在他胸口,哆哆嗦嗦地抓住他的手,牵到身前,让他摸索自己遭受虐待的软红ru尖。“疼死了,肯定流血了……”
涔凉的指尖缓缓逡巡了片刻。兰璔一直紧贴着他,因此身上还算温暖。但他的手是凉的,缓解了刺痛的软rou。
“没有血。你出冷汗了而已。”片刻后兰璔哑声说,脸埋到他后颈上,对着那儿打了个哈欠。
昏暗的床头灯亮了起来,兰璔一手从后面松松搂着他,一手指尖托起右侧ru首,示意李盈洲低头看。
“喏。没事。”
汗水淋漓的蜜色胸膛上,nai尖儿连着ru晕都一片红腻,裹得亮晶晶的,在指腹的摩擦下悄悄挺立。只是看着,就知道被人好好玩弄含吮过,已经疼爱酥透了,拧一把就能让底下yIn水shi透。
不过,的确没有受伤。
“这次我注意了。不会有伤的。”兰璔喃喃,头还垂在李盈洲颈后,困倦地抚摸着他的小腹。李盈洲能感觉到他微微肿胀的柔软嘴唇,一下下擦过自己脊椎顶端。“还有……两个小时才天亮。能睡了吗?”
“……”
李盈洲挪动了一下,这才放松下来,忽然意识到另一件事:自己刚刚被迷迷瞪瞪的兰璔拉扯着,几乎半坐到了他腿上。
此刻,他的tunrou紧紧压在兰璔修长美丽的大腿上,隔着两层布料,他敏感的会Yin和囊袋都被挤得又热又疼,与下方的皮rou磨在一起。
前所未有的古怪的亲密感,弄得李盈洲醉乎乎的,甚至身体都没那么疼了。背上沉甸甸的重量,感觉很舒服。
兰璔倒是没什么多余反应,软绵绵、松垮垮地从后面抱着他,一副半梦不醒的样子。
李盈洲想起来了。昨晚也是,他不服气地爬上床,被兰璔毫不客气地一脚踢了下去,气得他顾不上腰酸腿痛,一把扯开被子,扑上去狠狠压在兰璔身上。
两人身高相仿,李盈洲搞不好还更结实点,这一下压下去,兰璔呼吸都滞顿了片刻。他能感到兰璔的肌rou瞬间绷紧,暴躁地骂了一声,似乎想立刻把他掀下去,但下一刻,又不情不愿地放松了下来。
李盈洲立刻蹬鼻子上脸,像张毯子一样,死乞白赖地趴在兰璔身上。本以为兰璔会发火,结果他只是喘息着蠕动了一下,烦躁地喃喃了一句什么。
李盈洲没听清楚。
此刻,坐在兰璔怀里,被他冰凉凉的手摸着,李盈洲忽然明白了。兰璔说的是:“好暖和。”
兰璔睡得很好。
他睡得并不沉,一晚上被惊醒了好几次,潜意识不停提醒他身边有人。不过他每次醒来,就又很快迷糊过去了,那种半梦半醒的温暖,蜷缩在他怀里的惬意的重量……一切都漂浮在意识边缘,比筋疲力竭后一觉睡死更让人满足。
他睡了很久,还想接着睡。
床太好了。李盈洲的身体温暖舒适,脊背宽阔平坦,舒舒服服贴着他胸口,连他讨嫌的灵魂都变得可以忍受。昨天晚上,在浴缸里泡得热乎乎的李盈洲跟只长太大的猫一样在他身上打滚,散发着热量与舒缓干净的麝香气。兰璔被一脸焐进他胸口的睡衣里,脑子一抽,决定容忍他。
能一觉睡到早,大概是个正确的决定。
忽然,李盈洲呻yin起来,半梦半醒地搅动了一下。他把脸塞进枕头,两条腿迷迷糊糊地乱动,直到兰璔烦不胜烦,把一条腿挤进他膝间,他才心满意足地夹着抻了抻腰。又过了片刻,他咕哝:“兰璔,你是不是没穿内裤。你碰到我了。”
“……”
“兰璔,兰璔你醒了吗,我说你碰——”
“那是我的鸡巴,又不是把刀。”兰璔粗鲁地说。“碰不死你的。”
他不想跟人说话,只想立刻睡死。李盈洲闭嘴了。
因为那张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