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吗?”霍瑄语气温柔,满眼的宠溺与纵容。
“嗯~”芸娘将杯子递过去,继续讨要第二杯水。
霍瑄再倒一杯,芸娘刚要喝进嘴里,就被苏珃横空夺走,“芸奴不介意我喝了这杯吧。”
他直直看向芸娘的双眼,这一瞬间,芸娘莫名想到了他那手出神入化的制香控人技术。
她猛地打了个寒颤,“香师,香师请便。”
这么变态的人,霍瑄真的能对付得了吗?芸娘有些犹豫了。
忽然,她被人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苏香师想喝,另拿一杯就是了,何必吓唬小姑娘呢!”
看着芸娘瑟缩害怕的样子,霍瑄越发肯定她被人所胁迫,于是立刻展开了保护之姿。
芸娘的恐惧与惊慌都是真情实感的,因此被霍瑄搂进怀里时,她的眼泪唰得一下就掉了出来。
不论她想要做出怎样的惊天大事,此时此刻,她都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妓。
面对极致的危险,她本能的感到恐慌,在抓住救命稻草时,她也会忍不住流下饱含期望的泪水。
芸娘的眼泪霍瑄没有看到,但苏珃却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芸奴怕我?”他抬起另一只手,温柔地拭去芸娘脸上的泪珠,“怕什么呢,公子我对你不好吗?”
顺着泪痕,他的手滑移到女子小巧的下巴处,使力一挑,芸娘便被迫抬起头,与他对视上了。
“芸奴,你生来聪敏机智,咱们相处了这么久,你怎会不知我的想法?”
他翘起大拇指在芸娘嘴唇上摩挲两下,将手中刚刚夺走的茶杯复又举到她的嘴边。
一手勾下巴,一手灌茶水,“既已知晓,那不抗拒,不逃避,便是默认。”
苏珃举止突然,芸娘拒绝不得,又张嘴不及,大半杯水都从嘴角流落,经过脖颈,胸脯……耐心描摹出她的胴体。
茶水早已放凉,此刻蜿蜒向下,所过之处皆泛起细密的涟漪。
“成了我的女人,还要去招惹那许多男人,怎么,想逃离我?”
苏珃的声音既轻又柔,然而听在芸娘耳中,却似夺命的弯刀,锋利,凛冽,杀气腾腾!
刀刃降下,即将白进红出之际,突然被人拦下,“苏珃,别吓唬小姑娘!”
霍瑄一字一顿地说着,同时抬起手一把拍开了苏珃对芸娘的禁锢,“欺凌女子,可不是君子所为。”
苏珃与芸娘的对峙转瞬又变成了两个男人间的较量。
“欺凌?呵,闺房之乐霍将军难道不懂吗,我同自己的女人暧昧调侃几句而已,何来欺凌之说。”
苏珃话虽是对着霍瑄说的,可伸手拉过芸娘手腕的动作却半点不慢。
他这句话倒是无意间提醒了霍瑄,方才芸儿中了药,意识昏沉,对于苏珃这厮的随口侵占自是无力反驳。
但现在,她清醒过来了,又有自己作为担保,苏珃休想再随意乱扣名头。
“芸儿,他说你是他的女人,你可认否?”霍瑄揽在芸娘腰间的手缓缓收紧,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此般情境让芸娘深感不妙,看来霍瑄也并非毫无芥蒂。
不过还好,她早在立下宏图大志之时,就思索过这一难题,多番计较下,心中已然有了应对之策。
只见霍瑄问询之语方毕,芸娘的眼眶中就又滚出一颗豆大的泪珠。
“霍大人,苏大人,奴只是一介卑弱女妓,身家清白早已不知踪迹,两位大人皎皎如明月,奴怎敢妄认名分。”
她匆匆擦过面上的泪痕,可眼睛却不受控制般涌出更多的凄苦。
“苏大人慧眼如炬,奴确实不知分寸地幻想过得到大人的喜爱。”她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抬头对上苏珃侵略性十足的眼睛。
“可您那样尊贵的身份,又岂会真的为我所惑?
您是男子,是皇室近亲,不论玩乐还是真情,于您而言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可奴不一样,奴是女子,是只要给钱就能玩弄的妓子,您随口的一句话,就能决定我是生是死。
如此悬殊的差距,奴不敢赌,也赌不起。
若您真是玩玩而已,那我必将万劫不复!这叫我如何敢认。”
芸娘的顾虑苏珃确实从未想到过,他想要芸娘,便擅自将她划为了自己的女人,不论她愿意与否。
此番听闻她泪意盈盈的哭诉,苏珃第一次感觉自己有些蛮横霸道,像个强抢民女的败类。
芸娘见苏珃神色稍缓,再接再厉道:“且不说奴愿不愿意,您愿意吗?
霍大人那句认不认,其实问错了人,不该问奴,该问苏大人。
您要认奴当您的女人吗?不是两相默认,闭口不提的,而是喧之于众,昭告天下的那种。”
芸娘的身体随着话语前倾,可才稍稍分离霍瑄的怀抱,就被他敏锐察觉出来,再次搂了回去。
“哦?这么说的话,芸儿你并不是他苏珃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