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近,谢旸清晰地闻嗅到虞擎悠身上干净清冷的橘柚香,这清新的香气于他而言更似催情剂。
桡骨头半脱位。虞擎悠心下了然,没直接回答患者家属的问题。这小破地方一个实习生恨不得掰成三个来用,尽管他没执医证,但自来这三个月,许多微型手术的开刀到缝皮都由他一手包办,更别提这样一个在他手下三秒复位的脱位。
“继续。”他将笔抬高,小姑娘依旧顺利完成动作。
“一会儿炒菜的油烟气太大,我怕会熏着您。”
冯医生就是今天应当出门诊的医生,也是虞擎悠的带教老师。
他真的如同一条闻到肉香却吃不到肉的狼犬。他鼻翼扇动,贪婪地呼吸着独属于主人的气味,带着细丝的律液源源
谢旸配合地想跪下帮他舔湿,可一来空间逼仄;二来虞擎悠并不想满足面前露出嘴馋表情的狗。索性,他扯住谢旸的舌头,让其维持着近九十度弯腰的姿势将他的眉眼和鼻子一起埋在他耻毛间,看他的口水滴答滴答往他阴茎上滴。
他真的快馋疯了。
眼见上午挂门诊的病人已经全部接诊。虞擎悠又垂眸看指向十一点十五分的表盘,给老师发微信消息,打算提前下班吃饭。
谢旸天然的嗓音与他故意装乖夹住的笑意盈然不同。他的嗓音清朗有磁,自带一股轻慢和傲气,与他那双从前不沾阳春水如今为虞擎悠作羹汤以至从无暇白玉到逐渐粗糙的手形成鲜明反差。
“爸爸。”谢旸被颈处的痒意刺激到,他半贴在虞擎悠怀中,仰着下颌露出滚动着叠满烟疤的喉结。
腹部刺骨的凉意令他呼吸稍滞,他隔着羊绒衫搭上虞擎悠的手,确认腰腹处的双手完全温热后,对上青年眼中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气,宠溺哄着:“排骨和米饭都在锅里,我给您盛好放去餐厅,您先吃。”
更何况,如果有选择,他也不想坐这门诊。
罢了,他从十六岁开始就被二三十岁的男人们叫老公叫爸爸,那二十多岁时被小朋友叫叔叔也很正常
小姑娘慢半拍哇一下哭出声,她痛到泪眼汪汪,向他控诉:“疼。”
他挑嘴严重,再加从没进过厨房,于是不得不退而求次,购买不同口味的速食食品。
谢旸长长伸出舌头,却得到半点赏赐。
虞擎悠低睨着他,听到这回答,唇扬起笑。
起初,他喉结的伤口还能被创口贴轻易覆盖。但谢旸舍不得它愈合,更舍不得它消失。和人做爱有和人做爱的法儿,玩狗自然也有玩狗的法子。虞擎悠吸烟,那谢旸就是他的人体烟灰缸。一次次烟头点燃在相同的未愈合的糜烂创口上,绽放成叠叠可怖的疤痕,令谢旸在重要场合除穿高领衫外,别无他法。
“行了。以后你们家长动作轻点,别想着脱位就到医院复位,不把这当回事。习惯性脱位需要动手术才能治疗。”虞擎悠重新将笔别在胸口。
谢旸做饭专注,没听见脚步声。待他放下菜刀准备清洗辣椒时,虞擎悠上前,搂住系着墨绿围裙的青年,下颌搭在他肩膀,将炙热的呼吸打在脖颈和锁骨。
他活了快十九年,自认为没什么阴茎崇拜。但一看到虞擎悠的性器,一嗅到虞擎悠的味道,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想去亲吻对方阴茎,想嗦出对方精尿的欲望。
“伸手,碰到它。”
“呜,谢谢叔叔,叔叔再见。”小姑娘嗓音还带点哭腔,但还是礼貌的甜甜道谢。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小姑娘妈妈连忙道谢,又对小姑娘说,“宝宝,快谢谢叔叔。”
啧。
听这称呼,年仅二十三的虞擎悠眉头一跳。
小姑娘后知后觉发觉痛感在慢慢消失,乖乖去伸胳膊碰笔。
谢旸心跳得厉害,他低低“嗯”一声:“爸爸教育过,飞机杯就是用来二十四小时待命挨操的。”
不过,这半年来,每周休息日,谢旸都会风雨无阻来到这套为他买下用作午休的房子,帮他打扫卫生,再为他进行一周备餐。
虞擎悠的手撩起青年身上的黑色羊绒衫,双手握住他大半截腰,用冰冷的指腹感受指下肌肉的温暖和弹性。
他让小姑娘伸出胳膊,不容家属提出质疑,边复位边道:“冯医生在住院部给患者换药,我姓虞。”
“好了,小朋友,抬下胳膊。”
虞擎悠挺挑剔,太骚或太端他都不喜欢,但青年这种状态恰好。他大手隔着牛仔裤布料抓了把身下人的臀肉:“洗过了?”
他再次确认成果复位后,才淡声解释:“复位肯定会疼,但现在已经能动了。”他随手取下别在白大褂兜上的黑色签字笔,放到小女孩胳膊上方。
小县城餐饮极度不发达。这儿的饭店,也不知怎么做到统一烹饪水平,做出的食物都只有一股子齁人的咸味。
今天是周六,他下班早,厨房还氲着水汽。他顺着红烧排骨浓郁的香气来到厨房,抱臂倚在门边,看清俊挺拔的青年熟练将菜花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