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辉并不十分着急往皇城去,之前被祝植武一箭吸引,又添了传话的事,倒把正事放在一边了。
林辉压力山大,若不能劝说子文驰召见,这帮人恐怕不会放过自己。思及此,林辉加紧步伐,往宫门而去。
眼下林辉脱身有望,就不便再参与朝中诸事,那皇陵秘事也不算在其考量范围内。林辉对月奴倒是起了兴致。林辉瞬移到安置月奴的住处,将灯光火烛一并熄灭,黑暗中林辉观察其这些小婴儿。
庄连玉回应说:“我等受人冷眼,修为又被禁锢,只能聚众自保。若被人知道每年产下婴儿,更不知有什么鬼话要传。”
林辉回到皇城,便感觉周身灵气下坠,忙飞到平地站好。此时已是清晨,林辉见城门尚未开启,本想回林家暂待片刻,这才想起还未打探过林潜消息,于是只得在城门口踌躇。
“也许皇帝陛下还不知道她的士兵已经烧了一个捧月阁了,”林辉恶意地想,“皇帝陛下还有不知道的呢,她还不知燕州已被收服
林辉听罢,只有一个想法:“这帮人去为子文驰办事,自己岂不是能脱身了!”不论是算卦、祈福、炼金,这些个腌臜事自己是一点不想参与。
林辉心想:“是水属气运,这些孩童身上还残留捧月阁巫女的灵气。”林辉思及此,动了吸食灵气的心思。
此时已是午夜,祝植武的军队在捧月阁外安营扎寨。前往搜集的人在废墟中找不到宝物之类,皆扫兴。祝植武通知了沙幕的守卫来此收拾残局,并下令在此休整一日,后日回皇城复命。
林辉想:过去助她杀太子、夺皇位,叫我大半夜的来皇宫里商量,多余的事是一件不告诉的。现在又要抄写经文,又要调查月奴,时不时传信叫我早回,这会儿她倒没时间见人了。
“是我们助她听人心声的!”
林辉点头受用,收了香料,与众人拜别,自行往皇陵而去。
林辉大声道:“好!诸位皆是守法之人,即使有做得不妥的,也是前朝冤孽。我这就回宫,为尔等取个公道。”
有守夜的宫人听到安放月奴的屋里传来笑声,忙开门查看,见十几个婴儿不哭不闹,全睁着眼睛,吓得忙关门上锁,自去歇息。
“诸位,我不信你们的胡言乱语!说出你们的诉求,证明你们的功劳,我会带给皇帝陛下。”
庄连玉转身与人群商议,回头对林辉说:“我等年年纳税,为百姓实现愿望,维护皇室地位,若陛下执意,我们可以即刻改称月宫娘娘是我们唯一的真神。”
林辉入宫后,便往太庙走去。这一路林辉皆须步行,切不可过快,烦得林辉恨不能即刻便能脱身。林辉来到住处,一面将衣服换成皇宫道袍,一面叫宫人通传面圣的请求,便往偏殿而去。
林辉暂停动作,感到一股浑厚灵气进入腹部,微微凉意传至周身。
“这可比自行修炼来得容易,可惜与我气运相左。”林辉想到,“那帮妖道本事果然厉害,若能结交,取了他们的功法,或许有些大用。”
修士们见林辉答应后,星夜往其他捧月阁知会消息,准备撤去别国或等待皇帝传召。
林辉喜上心头,不想管这些人有何意图,调笑道:“为何百姓皆称你们是巫女呢,我看你们也不全是女修。”
“恩将仇报!”
子文驰上午要朝见群臣,晚上要批阅奏章,一般情况,只有午后可以见人。林辉在偏殿一处坐着,想象如何与子文驰对话。
林辉轻笑几声,动用功法出了房屋,一路往皇宫而去。
“只求皇帝陛下免除我等身上的诅咒,在皇宫设立祭天台,召我等任职,不要再在民间诋毁我等是如何可恶。若陛下愿意接纳,我等都是陛下奴仆,为陛下死而后已,在所不惜。”庄连玉答道。
林辉仰视夜幕下的香山,并不十分高大。香山乃是商国圣山,两百年香火不断,被百姓认为是玄鸟赐福的宝地。
月奴周身微微泛着些蓝光,若仔细观察,皮肤上有一层水波痕迹。
城门开时,林辉取出玉牌便进了皇城,一路往宫门口去。一路上见外宫门正在拆卸,便想绕路从东门进入,抬头便见到矗立着的巨大的捧月阁。林辉见到阁楼内人头攒动,甚至与其中一人对视。
人群中又有愤愤不平的叫声传出,林辉完全不想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只想到再参与皇室内幕自己就离死不远了。
有我们一份功!”
林辉将手轻放在婴儿手臂上,将自身灵气聚集在手掌,牵引着灵气纳入自身,接着将之勾入经脉,渐渐纳入金丹之中。
林辉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子文驰来,倒是等来传话太监的回应。林辉得知皇帝陛下还要吃完午饭才能见人,不觉扫兴。
人群听见林辉答应,喜得无所能及。庄连玉接话道:“料国师没必要欺瞒,我等在此谢过国师。这里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祝国师早登极乐,位列仙班!”说着,从手中戒指上取出一盒刻有复杂纹理的小木匣,上书“祛邪化滞圆”,正是上品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