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知道妹妹成为国师,又为国立功,心中窃喜,自觉脸上有光,常常将店门琐事推给妻子,自己常往陆府,打听林辉所言秘籍一事。
林耀只说妹妹从没去过捧月阁楼,陆蕴椟也无法回答,只能自认倒霉,说道:“如今我与她也无任何瓜葛,你要找秘籍,自己去,进不去也不是来问我能解决的。”
“国师林辉,皇城已五十年未有能入金丹的国师,望你恪尽职守,早日结出仙丹,以证自身道心。”子骁辉殷切道,“本宫已命人前往陆府退婚,叫陆蕴椟辞官回家,你不必分心。”
林耀这时插话道:“那小子在你进宫那日便来和离,说你们没有夫妻之实,要将一切嫁妆退还。我当时是回绝的,还骂了那小子一顿。”
见林辉不愿与自己详谈,只能嘱咐她好生照顾自己,不要得罪皇家贵人云云。林辉一一应下,问陆蕴椟是如何处事的。
林辉进入正殿,见子骁辉正端坐着喝茶,便上前行礼拜见。
太子等她拜完,缓缓开口:“你可知长公主在皇陵祭祖之事?”
午后,林耀带母亲钱柳琪同入宫中与妹妹相见。林耀头一次见皇城内宫,其中画栋雕梁,丹楹刻桷,美轮美奂。进入太庙,林耀见林辉着一件深蓝道袍,其中暗纹金线,做工精良,价格不能估量。
林耀摇了摇头说:“我说:‘你小子就算是绝情,不必如此目光狭隘,到底看看妹妹进宫如何。’那人还要退婚,我只将他赶出去,不过妹子你的嫁妆我都好好收着呢。”
林辉谢恩,出殿门便回太庙,一面为先皇祈福,一面继续修炼功法,除了被太子叫去回话,便一心守在太庙,无事不出一步。
三人聚了一天,吃过晚饭,林耀带着母亲离宫。林辉目送两人的马车离开,转头就收到子骁辉召见的命令。
长公主可以洞察人心的天赋如今还能探勘鬼魂的游离,这极大地满足了子文驰的恶趣味,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道皇城,设计陷害子骁辉命丧黄泉,自己好继承她的王位,在朝堂上哭一哭这位好太子了。
子骁辉知道林辉从子文驰处得了许多秘籍和香料,如今子商危难,林辉已为国做事,且此时正要用此人点石成金的本事,也不可十分为难。
子骁辉本只是要求子文驰安葬先皇、清理被毁坏的棺椁,不承想此人竟敢私自祭祖,又没有收到子文驰对三位皇叔身死的解释,一时间怒不可遏,便要拿林辉出气。
两位相见,林耀将妹妹交代之事说来。陆蕴椟答道:“以前并不知道捧月阁寻常人进不来,我家从来都是十日一拜。平日我闻林小姐……国师大人仰慕捧月阁,所以才拿钱去求了巫女,谁知竟不对吗?”
金丹修士可炼化周边灵气,可预言人命,本是皇宫仙府的寻常要求。如今子商气运单薄,即使是国运之相的水属气运也十分罕见,金丹修士更是闻所未闻。如今林辉若能结出金丹,皇族秘籍中断了传承的许多秘法可以重见天日。
子文驰跪在香炉前,望着青烟喵喵,金波在火中燃烧。长公主听到台下百姓跪拜、哭泣的声音,他们在为这几年苦难中死去的亲人、为饱受折磨的人生哭泣。
先祖保佑我大商太平无极,长乐未央。”子文驰站在祭台上,向正中央巨大的香炉中扔进金箔。这是大商的传统,象征着欲火不灭。
林耀这几日早被几人的话语勾起了兴趣,想知道
林辉回到皇宫,因治理水患有功,被封为国师,居于太庙,负责观天文、算命术。林辉谢过圣旨,请求太子邀父母兄弟进宫团聚,太子准奏。
许多人猜测周秉戈便是一位金丹修士,方有如此战无不胜的本事。
陆鼎千出不了气,将一切因果怪罪于林辉,林潜。若不是当初应下这门婚事,没有这些麻烦。陆府知道少爷前程被毁,皆唉声叹气。
林耀平日便寡言少语,如今在陆府,被许多人仇视,更觉如芒在背,只能自己喝茶,等待陆蕴椟前来接话。
陆府中,陆蕴椟收到太子诏令,虽不甘心也无可奈何,只能收拾细软、照顾父母,过几日前往祖宅。陆鼎千本还想上书辩驳,只是想到田氏如此强盛,还不是被撵走,只能暗骂子骁辉。
林耀似乎很高兴妹妹做了国师,一一应下。
“实在不知,皇陵祭祖也是皇家的责任,长公主清理废墟,做一次祭奠也理所应当。”
林辉与母亲相拥哭泣,林耀也顺势与两人抱了一下,随后捡了个位置坐下。
子文驰在心中感受着祭祖带来的空前满足:数十代先祖的灵魂仿佛在火光中显现,怒骂自己不仁不义,而台下的百姓自然是称颂长公主的贤德。
林辉知道陆蕴椟不想见自己,也就不强求。林辉本就欲打听捧月阁秘籍的事,如今出入不便,便将一切源头说了,只说到与子文驰再次相见为止。林辉想让林耀去查问秘籍之事。
林辉与母亲叙话,母亲问她前程如何,林辉只答:太子指令,不敢违背。母亲又问当日状告罪太子之事,林辉也含糊其辞,说是月神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