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商量之后,子文驰禀明太子,便同三位皇叔一同驱车前往皇陵。
太监挑了张软垫,太子便跪在牌位前。
“孤如何受人利用,你说说看。”子骁辉拔出随身带的宝剑,戳着常廖的下巴逼他坐起身来。
子文驰听完手下的报告,更加确信北国国力衰微,折损了周秉戈对其伤害甚大。
官吏,再写信给太子禀明情况。
“奴确实算的不准,不配为国师,如今太子要杀要剐,也是理所应当,”常廖忙又跪好,闷声说,“只是陛下已为太子,皇家命数对应星辰都有迹可循,陛下确实将有大难,望陛下深思,饶小人一命。”
随着厚重木门开启,身着青色道袍的国师信步走来,在子骁辉身后跪下,道:“奴常廖叩见陛下。”
一年后,沙幕环境有所改善,府中接到朝廷拨款,为官府修建新宅外,感念林辉求雨之功,在原官府处重修圣女庙。知府在各州、县宣扬圣女美德,一旦有朝廷补给,皆在圣女庙内发送,各州县也纷纷效仿。于是林辉美名水涨船高,几乎比肩太子。
“如今只差收复燕州之地,便算国土无恙了。”子骁辉疲惫地想。
“陛下何不派我前往北地,奴虽无大
“那今日如何衣着整齐、礼数得体?”
子骁辉站起去看来人,见此人今日衣着整齐、束发戴冠,便问:“前日朝堂上,你为何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不拜我等、只拜圣女?”
一日夜晚,太子批完林辉请求册立国师的奏折,便想前往太庙祭奠父皇。
苗州府内,知府听完林辉的描述,露出一种明明不相信却不敢辩驳的神情。林辉便搬出太子的话来,又再三保证雨水将至,知府只得向各县级官府发告植树命令。
子骁辉笑了一声,“你如何听到消息,知道孤要免你官位?”
“是奴算出来的。”常廖道,并抬头看着太子,“可叹太子天人之姿,心性过于纯良,被人利用还浑然不觉。”
子骁辉知道林辉与子文驰有所勾连,所以派其治理水患,便是要检验林辉到底有无神通。如今既已验明,国师之位也是顺理成章的。
北国此时不知为何,朝野内外一片寂静,插入的探子一个消息也出不来。
“你怎么能活呢?”子骁辉将剑抵在常廖左耳,问道。
一月后,林辉驱车离开沙幕,往南而去,有些许官吏前来相送。
子骁辉闻言,往常廖脸上缓缓划了一刀,鲜血顺着剑头流下来,沾湿了衣领。
“奴算出商朝将有大难,所以深思倦怠、无心整理外物。”常廖回道。
做完这一切,已入深夜,太子进入内殿,来到诸位先皇牌位前。
“既如此,二妹攻打北国也就不必阻止。”子文驰在心中盘算,她收到林辉寄来的消息,知道三州之地灾害已解,“如此便可以扫清逆党了。”
“今日请辞官位,须衣着得体,我还能留有尊严。”常廖答道。
皇陵修缮事关皇家尊严,子文驰邀请三位皇叔共同敦促。赵王子化霜、唐王子化绒和秦王子化琼接到诏令,星夜来到皇城与子文驰见面。
此刻太庙正在举行安魂仪式,是丞相请求为过去几年身死的战士、百姓做的,子骁辉当时欣然答应。如今太子想祭奠先皇,还需先在主庙跪拜苍天、为百姓哀嚎,大声吟唱《三官经》,为亡灵超度、祝愿他们转生极乐,再痛骂自己和先皇才干不足,方招致灾祸。
半月后,太子遣人送来金银粮米,并写信表示支持林辉去翠海、青峦两州治理水患。
“陛下免我国师之位,使那两位里外勾连,不久将有大祸。”常廖说道,“我已算过,陛下寿命将至,不久便会死于非命。”
常廖并不意外太子已知当日朝堂之事,心想:她被算计,暂时没法报复,便要先在自己身上发泄了。
只听破风声,常廖的右耳已被削去。
“你不也和大公主勾连吗?若不是她为你背书,你能算出什么呀。”子骁辉淡淡说,将宝剑转了一圈,绕着常廖走至身后,“不是她叫你喊林辉圣女的吗?不是她告知你陛下死讯的吗?”
距离北军践踏皇陵已近半年,太子忙于恢复民生、无暇顾及,修缮皇陵之事便落到子文驰手上。
“太子,国师听闻陛下驾到,前来拜见。”太监传话道。
太子子骁辉近日心情大好,林辉已解三州水患,派遣买卖、运送粮草的士兵皆出自自己的亲兵,各州县呈交的奏折皆表明国家正在修复。
“那林辉与长公主串通一气,两个人早有不臣之心,到时蒙蔽天颜、左右圣意、模糊君命,非皇族之祸,是天下之祸。”常廖忍痛说道。
“见,传他进来。”子骁辉盯着牌位,说。
太子邀请南方诸国庆贺册立太子之事传出国门,众人皆知是为借兵攻打北国。
过了五日,天果然下雨,些许村庄被淹、河塘开始积水。县官、里正都出来组织百姓植树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