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试试看。”
众人对此没有异议,继续埋头赶路,总算在天黑前抵达了下个露营点。
这里比先前的两个露营点都要大,是一栋有二层的小房子。几人都松了一口气,一天的逃亡令人身心疲惫。
时文柏放下背着的唐安,先进了屋子确认安全,辛浩则比划了两个手势,指挥着卡尔和格斯分头去布设一些预警设施。
等到时文柏进门转了一圈出来,示意安全后,唐安才走进露营点,辛浩紧随其后。
“楼上楼下各有两个卧室,食物和饮用水都很充足,”时文柏说,“我检查了下,几个房间配套的淋浴房和一楼的厨房都能正常使用。”
“我上下楼太麻烦了,今晚就睡在楼下。剩下三间卧室你们自己分配就好。”唐安选了一间卧室,准备先洗个澡,把身上沾满泥土的衣服换了。
时文柏快速跟在他身后,走到唐安没选的另一间卧室门口,开门道:“我睡老板隔壁,辛浩你和他们俩去楼上吧。”
辛浩摸了摸脑袋,“我睡客厅吧,以免有什么突发|情况。”
唐安没有在意,他已经走进了卧室配套的浴室,这里小且简陋,墙面上也没有把手。他不确定自己能站多久,为了避免在浴室里跌倒,他想,可能要穿着外骨骼洗澡了。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敲响。
唐安上前开门,门后是时文柏。
金发哨兵搬了一个高脚凳过来,见唐安开了门,笑得灿烂,问:“老板,我看浴室很简陋,你看需不需要这个?”
唐安抿了抿嘴,说:“你是真的不怕得罪人。”说着往边上挪了挪,让时文柏进来。
唐安靠坐在浴室里的高脚凳上冲着热水澡。
想到时文柏前来送凳子的样子,唐安笑了笑。
他察觉到了,时文柏在好奇,好奇他这个残疾怎么看待自己的腿,好奇他在危机中需要依靠哨兵是什么样的心理,好奇他为何能面不改色接下试探。
也不一定都是好奇,可能还夹杂着强者对弱者高高在上的关照。
重症的哨兵都是这么不正常的吗?
唐安在心里再一次给时文柏贴上了欠收拾的标签,并把“找机会给他点教训看看”划入日程表。
隔壁刚从浴室走出来的,习惯用微笑和贩剑掩盖脆弱,又很矛盾地想吸引注意力的时文柏,打了个冷颤。
不过,唐安确实意外,没料到他的人生中会遇到时文柏这样一个奇妙的人物。
这个性格鲜明的哨兵应该很好辨认,但他回忆了整本书,也没找到一个能让他代入时文柏的脸的角色。
计划外的书、计划外的人。
如果书上写的真的是命运,那他和时文柏的相遇会是一种观察者效应吗?
因为他“观测”到了书,时文柏才会出现。
在时文柏对他好奇的同时,唐安也好奇。
他在那张旧照片上看到了一个坚定、独立、严肃的舰队司令。
时文柏过去的履历十分亮眼,有自己的舰队和专属机甲,战功赫赫。
先前的逃亡中他几次护住唐安,也证明了他本质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很难想象他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这不可能仅是精神躁动的影响。
唐安一边洗澡,一边思忱着结识这个哨兵能在之后为他带来什么。
与此同时,客厅内,已经快速洗完澡的辛浩和时文柏面对面坐在两张椅子上。
和坐姿端正的辛浩不同,时文柏两条长腿伸直,背自然地半靠在椅背上,他开口说:“之前没机会问,你是威尔科特斯家雇佣的佣兵吗?哪座佣兵城邦的?”
“是,守护者。”辛浩展示了作战服外绣着的标志。
离开佣兵城邦很多年的时文柏诧异道:“哦,他们还找艺术家设计了徽记啊,真不错。”
他打开光脑准备上星网查查另一个防御者的徽记,发现网络无法连接。
辛浩答:“之前布设的信号塔被炸毁了,现在这个行星系是没网的。”
“原本为了科研使用架设的网络设施呢?”
“那是加密网络,而且被单向切断了。多半是掠夺者登上研究站后干的。”
时文柏遗憾地关闭光脑,继续问:“老板之前说,他来这里调查研究组失踪事件,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辛浩回忆了一下,回答:“我们还没进riia行星轨道,就被攻击了。按照计划,老板乘坐的这艘护卫舰是直接去恒星哨站的。”
“哨站有答复你们吗?”时文柏问。
辛浩摇头,说:“我们甚至没来得及向哨站发消息,不过对战中,我看哨站的防御部件都没启动,估计是不会有答复的。”
时文柏点头,补充道:“我之前抵达这个恒星系的时候,给哨站和研究站都发送了讯息,没收到回复。当时我还以为是个废弃的恒星系。”
“那就是说,失踪的可能不只是研究组的人,驻守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