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不住一起又不见面,陈杨心里怅然。他花好几天接受他的离开,偶尔空闲了想起他,晚上就睡不着,每当陷入这种难以解脱的情绪,他就试着放过自己,挑一些能让自己开心的事去做。
陈杨说:“我周末休息,我们去看画展如何?”不等他回答,他又补充,“是西班牙画家达利的展览,机会难得。”
余迟沉默,眼底闪过一丝忧虑,一是想到工作忙得联系少,二是他难得再次邀约,但他明天确实有别的安排。
好一会儿,余迟才跟陈杨说:“我明天出差,等我回来去好吗?”
“明天最后一天。”
余迟没说话。
陈杨不悦,好像每次约他,他都被拒绝。
“出差重要吗?”
余迟看着他,见他说完这句脸色不好,再次说道:“抱歉,下周你有时间,去哪我都行。”
他态度真诚,不像故意找借口,陈杨气消了一些:“你去哪出差?”
“平古镇。”
“离临江不远?”
“嗯,不远。”
陈杨平静地与他对视几秒:“我跟你去。”
余迟瞬间露出惊诧的神色,以为他开玩笑,但他显然很认真。[br]
翌日八点,陈杨拎着宠物笼走出单元楼,小白突然冲着一个方向叫,陈杨转头望去,看到余迟立在不远处。
陈杨走到他面前,说:“你什么时候到的?”
他穿着杏色衬衫,黑色长裤,肩线到腰被勾勒得非常漂亮。余迟多看了他会儿,才说:“五分钟前,你很准时。”随后摸摸小白爪子,“要把它送去哪?”
“宠物店,那家店在附近,开车过去很快。”
“顺便吃个早点。”
“好啊。”
谈话间,两人走向停车坪,陈杨说:“我昨天加过油,开我的车吧,路况差也不怕。”
“好。”
陈杨拉开后门,把背包跟宠物笼放后座。
从b市到平古镇开车需要六小时,留当地两天再去临江,顺利的话,周一下午回来。陈杨带的行李少,余迟也是,一个双肩包解决。
他们先到宠物店把小白寄放,又去吃早点,附近店面少,两人在麦当当吃过早饭。
余迟发动车子。
路途远,余迟调出导航地图,输入地址。
陈杨看他熟练的操作,感觉他开过这辆车,一点没有生疏。
导航语音响起,余迟掉头,驶出小路,汇入主流街道。周六九点,出行车辆多,市区路段堵车,走走停停。
车内空间密闭,他开了音响跟冷气,快乐鸭举着风车转起来。
有那么一会儿,谁都没有主动说话。
陈杨侧头看窗外,在想余迟何时开过他的车,可他无论怎么想,记忆深处都是空白。这种感觉很容易让人抓狂,明明找到一丝线索,转瞬又消失无踪。
前几天状况最糟时,他甚至想忆起更多,想知道发现余迟是alpha后,他如何处理。
可他想不起来。
现造成他难受的人在旁边,如无数气泡般沸腾的焦虑反而平息,好似那些负面的让人想起来就崩溃的事到达强弩之末,不再影响他。
手机响起,陈杨收回思绪,转过头,是余迟搁档把旁的手机响,一声又一声,余迟搭着方向盘没有接的意思。
“你手机在响。”陈杨提醒他。
“到了再说。”余迟补了句,“同事信息。”
陈杨偏头看他,恰好对上余迟的视线,他又避开,低声道:“你同事知道你出差吗?”
“有的不知道。”余迟说,“这是近期接的项目,目前在前期阶段。”
“这次是哪方面?”
“胰腺类。”余迟说,“我们在水贝类中提取到天然碳水化合物能发挥抗菌作用,我听闻平古镇有片海域有那类贝类,便想过去寻找。”
陈杨闻言,几乎能想到余迟经常加班的画面,余迟手上有探测仪项目,之前偶尔加班,现在多了胰腺类,昨晚回来晚,今早又出差。
想想都累。
陈杨说:“到服务站换我开吧,你休息下。”
他语气严厉,不容反驳,余迟直视前方道路,当陈杨不想让他疲劳驾驶,所以同意了。[br]
须臾,余迟说:“我上次给你的药吃完了?”
“嗯,吃完了。”
“头还会痛吗?”
“不痛,”陈杨下意识摸摸后脑勺,“肿包也消了,这种情况痊愈了吧。”只偶尔失眠,除此之外没其他问题。
余迟道:“具体愈合情况,改天有时间到医院做个脑部ct,如果没问题就不用再吃药。”
“医院啊……”
“我陪你去。”
陈杨说:“我都好了,还得去医院拍片?”
“拍个片放心。”余迟说,“万一发现其他问题,对症下药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