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势力。
“你是他枕边的人,如今又被他捧在心尖上,你想要害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我…”洛星迟疑了,他别过头,“我怎么可能是他心尖上的人。”
他虽然想离开步谦,可并不想害死步谦啊。
申纪看出了他的犹豫,“他不会死的,他的家族会为他缴纳巨额赔偿金,最多三年,他就出来了。”
“……”洛星低头沉默,无声抗拒。
男人拔出性器,将他推到一边,扯过湿巾擦拭干净后提起了裤子,又是那副理智到近乎无情的模样。
“你不愿意也没关系。”申纪站直身子,抖抖袖口,“哦,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我这副眼镜有录像功能。”
“你?”洛星睁大了眼睛,抬头看向对方。
申纪俯身,直直逼近他的双眸,那枚小小的摄像头对准他的瞳仁,将所有恐惧一览无余。
男人严肃的面容乍然笑开,“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戴一副这么土的眼镜?”
宴会大厅正一片哗然,据说是上官家遗失多年的小儿子,如今终于找回了。
男人身材饱满紧实,极高的个子使他站在人群中颇为显眼,优越的头肩比让人看了就想劝他去当t台模特,他一出现就惹来了众人的阿谀奉承。
步谦眸色阴冷,一眼就认出这是洛星那个下城区的相好。
竟然追到上城区来了,还真是甩不掉的垃圾。
他忍不住握紧拳头,手中的酒杯晃了两下,猝然对上那双挑衅十足的墨色瞳孔,两相对视之下,彼此心照不宣。
步谦放下酒杯,大步离开。
洛星离开的太久,他不免担心有事,看见那个该死的野男人,心里又急又气。
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洛星眼下和他两情相悦,那些都是过去式了。
他一扇扇门敲过,最终停在那个挂着故障手牌的门前。
“洛星?”
门内两人猝然停顿,相互对视一眼。
这个房间有一扇琉璃大窗,可以站在窗沿外躲避一会儿,如果胆子够大,顺着外墙爬走也不是不可以。
申纪打量了片刻,觉得不至于因为这种事丧命,于是走向马桶间,合上门前丢给洛星一个自行处理的眼神。
看着那人镇定自若,洛星简直觉得恐怖。
他没擦眼泪,揪起裤腰小步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了一条缝。
少年满面通红,眼泪鼻涕挂了一脸,步谦几乎要以为这是重逢相好后的喜悦,心脏都忍不住震颤。
“先生……”那带着鼻音的声音有些撒娇,“对不起,精液流出来弄脏裤子了,是我太笨,又给您惹麻烦了。”
步谦都没察觉到自己松了口气,“把门打开,我看看。”
“好……”洛星摘下门链,心底不免有些发慌。
但步谦的心思似乎完全挂在他身上,根本没有意识到这屋子里另一个人的气息。
步谦拢住少年纤细的身子,低头吻了吻,动作语气都温柔至极。
“之后不如好好上课吧。”他微笑道,“或许和同龄人相处你会更自在,之前是我思虑不周,让你难受了。”
洛星四肢蜷紧,连忙摇头:“怎么会!我没有难受……先生待我很好,我开心还来不及。”
角落里静谧无声,可洛星却仿佛幻听到一声浅笑,他吓得猛颤,回搂住了步谦。
“先生!”
步谦被妻子这不正常的举动吓到,有些怀疑是否洛星早就和外面那人见过了,还来不及试探,便听见洛星又哭了起来。
“我……裤子湿了,想回家。”
他也想立刻带洛星回家,外面那些野男人狼一般盯着他的小妻子,若是不圈牢地盘,迟早会被人叼走吃干抹净。
步谦脱下外套盖住洛星的下身,一把将人抱进怀里,迫不及待推门离开,离开时脚步微微停顿,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烟草味。
成渊迟了一步,或者说并没有迟到,反而到的刚刚好,看见洛星被抱走不久后,那扇门里又走出来了一个男人。
抱他的那个矜贵儒雅,后走出来的那个正义凌然,是啊,哪个都比他这个私生子来得高贵。
他捏住酸涨的眉骨,只觉得胸口翻江倒海,好似有火焰在灼烧,烧得心口阵阵发痒。
身上高定的礼服像生了刺,将整个身体扎的片甲不留,镁光灯巴掌似的狠狠抽过来,提醒着他这三个月来的努力何其可笑。
如果拼尽全力走到这个人的面前,就是为了看他用同样的招数玩弄其他男人,成渊倒宁愿自己瞎了。
眼角泛起灼热,成渊闭上眼,觉得站立都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一双手伸过来扶住他,白皙修长的指尖涂满红色蔻丹,细看之下诱人又多情。
“亲爱的,没事吧?”
步谦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说让他好好上课,就真的再也不带他参加宴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