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梦醒来的早一些,他去重新冲了一遍身体才回到床上用工作麻痹自己。
“你说你从医院出来后一直做梦?”他的好朋友于缺听他半遮半掩的讲完烦恼后在手机那头疑惑问道。
“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一直做梦。”
“很糟糕的梦吗?”
“挺糟糕的……”顾临城抓抓耳旁的头发,想起这几日连续不断的春梦身体还情不自禁的战栗,虽然房间除去他空无一人,他还是下意识捂住发红的耳朵。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才道:“你去医院里复查之前的伤口了吗?”
“查过了,没有什么事情。”车祸让顾临城的后脑勺受了伤,他当时做梦的第二天就在下班的时候顺路去医院复查一遍,得出的结论都是没有问题的。
“那可能是心理的问题了,我认识一个不错的私人心理医生,不然你去看看吧。”
“也好。”
挂断电话后,顾临城看着于缺发过来的地址和资料,一段不太好的回忆在心底浮现。
上一次去看心理医生还是在妻子闹离婚的时候,他那个时候每天都在焦虑,他与妻子感情不深,但是他不想让孩子失去母亲的关爱。
第二日下班后他打电话嘱咐几句家里的保姆关于女儿晚饭的事情就驱车来到于缺发给他的地址。
刚走下车就在停车场里看到有些熟悉的车辆,刺眼的骚红色让他想起沈怀停也有一辆这样的车,而且车型也是一样的。
不会吧?
顾临城摇摇头否认,s城这么大不可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定是巧合。
他预定的晚上九点的时间,医生告诉他有一个人定了八点的,所以可能要麻烦他在外面等一下。
关于这些他并不那么在意,在接待室等待一会后他跟着助手来到心理咨询室的门前,结果门从里面打开,一张让他惊得说不出话的脸映入他的眼帘。
是沈怀停,沈怀停居然也来看心理医生!
沈怀停疲惫的回到停车场,逛完街的妹妹沈玉燕早就在车前等他等到有些急躁了,看到哥哥回来小跑过去询问:“哥哥,医生怎么说?”
“不知道。”沈怀停随便搪塞着,从他见到顾临城之后重心就不放在自己身上了,满脑子都是顾临城出了什么事情需要来看心理医生。
他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告诉妹妹,沈玉燕一脸错愕:“你说你在心理医生那里见到顾哥了?”
“我还不至于到瞎的地步,连个人都看不清。”
“他怎么说?”
“我没和他搭话。”
沈玉燕表示不理解:“为什么啊?”
沈怀停捶下方向盘叹气:“还不都是因为那些奇怪的梦。”
他确实暗恋顾临城许多年,但就是最疯魔的那两年里他也没出现过现在这样每夜都梦到与顾临城在床上纠缠的情况,而且真实的命,导致他现在只要一看到顾临城的脸就会想起梦里的淫乱。
妈的,他是神经了吗?
“哥,你到底梦到了什么,反应这么大。”
“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对了。”沈怀停搪塞其词,他当然不可能和妹妹说起自己做春梦的事实,说起这个他又想起医生的话。
医生告诉他让他不要太过于执念一样东西,他要是能放手,至于二十岁就暗恋到现在吗。
妹妹大概也看出一点端倪拍拍他的肩膀:“哥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尽早和顾哥表白就没那么多事情了。”
然后她就被亲哥哥怨恨的眼神重重的剜了一眼,马上认怂闭上嘴巴。
沈怀停一双上扬的狐狸眼都失落的有下垂之势,他枕在方向盘上抱怨:“你以为我不想吗?”
他也想和顾临城告白啊,他也想让顾临城知道他的心意,但是当年那件事情闹得他们大吵一架,以至于到现在他们的关系都僵硬着,他告白八成是要被拒绝的。
“哥哥你在害怕什么,”沈玉燕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顾哥又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人,你为什么就不能勇敢一次呢?”
“我们现在都已经是圈子里传的死对头了,要是我再告白就怕连死对头都做不成。”
沈怀停把心里的顾忌讲给沈玉燕听,沈玉燕摸着下巴给他出主意:“万一顾哥早就知道你的心意了呢,对吧?”
这话逗的沈怀停嘴角抽搐呵呵一笑,这些年他算看明白了,顾临城就是一块木头,还是内里是不锈钢的那种,他从各个方面示弱暗示这块木头,木头根本听不见去。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就他那个参天巨树,我就是请他去吃烛光晚餐,他还得愣愣的以为我要往他饭里面下泻药。”沈怀停越说越崩溃,他昂头扶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黑。
“那你就明着来啊。”
“我怎么明着来?”
沈玉燕眼球一转:“我和顾哥的新秘书关系还不错,要不我向她打听打听顾哥接下来几天的行程,你找准机会对顾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