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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就算是我也怔楞了半响,一个被疑似往我们组织内部安插卧底的警察竟然和毒贩暗中勾结做贩毒的保护伞,调查了那么久我第一次感到疑惑,但更多的是好笑。等刘洪反复叫了我许多遍才回过神,清醒过来我下意识要去看左迟,他一只手举着枪,手臂刚好遮住了眼睛,其实根本看不清什么,我却稍微松了口气——我有些不忍心去看此时此刻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我没说话,准备看左迟还想做什么,左迟转过身看着我:“你处理吧,我出去抽根烟。”
可怜刘洪刚一屁股坐在地上喘了口气这口气就再也没提上来,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和左迟:“什……什么?”
我莫名其妙道:“这场子你都联合许一川盘走了,关我们什么事儿?”
“就是咱们区刑侦大队的队长,叫陈俊研,听说马上要去市局了,年纪轻轻的前途无量,可惜是个黑警。”
我打电话让在前面待命的几个小弟全部进来,从刘洪口袋里摸出手机查汇款记录,果然都是不同账号以小额多次汇进他不同的账户里。
“然哥,然哥!”刘洪的手狠狠摁在我的肩膀上,几个小弟眼疾手快地把他拉开,我嫌弃地看了眼被抓皱的衣服,谁知道这种人刚刚是从谁床上下来的手上沾了什么东西。
刘洪紧闭着眼破罐破摔了,这下倒换成我和左迟对视了一眼,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老黄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重操旧业。
从门内还能看到左迟倚在门框上露出的半个肩膀,他微微低着头,烟雾缭绕间什么情绪都会变得模糊不可见。
“你也不想?我看你利欲熏心地想得很。”我叹口气:“黄承凯认识哪个警察?”
“黄老板每月给我们供一次货,每次按照客户预定供货,只挣老客户和熟人介绍,挣得钱三七分给他就行。”
刘洪面露难色地说:“哥哎,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是黄老板说他和这个区的警察认识,才选上我们这家店来卖的,现在变成这么张扬我也不想,可是我哪管得住啊。”
左迟自顾自整理衣服,已经快入秋了,他似乎很怕冷,这个月份就穿了件有些厚的外套,听到刘洪说话也是背对着他把帽子理好,淡淡地说道:“你的ktv涉嫌贩毒卖淫,不查封等着过年卖年夜饭?”
“黄承凯,黄老板!”
刘洪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左迟微微往里扣了扣扳机:“你害怕到时候死,那你就现在死。”
我看着刘洪那双眼睛,仿佛眼球要跳出眼眶。
房间内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里,我和左迟不说话刘洪自然也不敢先张口,只能紧张地盯着左迟按在板机上的手指,身边的小弟也不知所措,经不住利益诱惑的黑警不是没有过,只是不知道这个陈俊研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蹲下来拍拍吓傻了的刘洪的脸:“怎么办,你得坐牢去了。”
“真的!真的!他说是新玩意儿,做试卖,不求财就想要个客源。我手机里还有分次和不同账号的转账记录。”
刘洪难以置信地看看他又看看我。
我让小弟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是一支针管:“虽然这店是在你名下了,但你这张嘴就麻烦了,你这种软蛋警察还不是一审就什么豆子都往外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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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洪看着我小弟手上的针管——他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几乎是瞬间冷汗就下来了:“别这样然哥,我一定什么都不说……”
我刚想说点什么打破这个局面,左迟站起身打断了我:“报警吧。”
“我听不懂……”
左迟抬起的脸,还是和平常一样,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起伏。
“听不懂就算了。”我站起身:“虽然我不知道你承诺许一川什么,但是就凭你能信黄老板家的败家玩意儿的鬼话就知道你肯定被咱老四牵着鼻子骗,问你我不如直接问他。”
“许一川怎么说也是老大的亲儿子,他就是再不待见他这个爸,也不会轮到你一个外人来害得他以后一分钱的遗产都分不到吧。”
刘洪的眼珠直转,转到左迟的枪又败下阵来:“真话……”
我粗略地看了一眼:“我来的时候,一个小朋友在门口就打气打嗨了,我问他怎么这么嚣张,他说警察管不着,你们和警察还有交易?”
我冷笑道:“死前让你爽一把,你
“三七分?”左迟冷笑道:“他做慈善呢?”
我不置可否,想他确实是需要好好缓一缓。
“都敢转移自己顶头上司的财产的人,在哪里可都说不过去。”我抬抬下巴示意让小弟动手:“可都让你手下帮你烫过了,再给你开个天窗,都是你自己的货,双狮地球牌,纯净百分百,不是卖给别人吗?怎么自己不敢试试。”
“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要是这样做老大也脱不了干系!”刘洪大喊道:“我进去了,你们也得进去!”
刘洪的气势弱了一些,死鸭子嘴硬地装糊涂:“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