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双鱼玉佩不是从他胸口掉出去的?"
"可本宫已经罚他去慎刑司领罚
了,迎春宫的所有宫人都可以作证,他们都看着卫卓被当场拿下,押往慎刑司领罚了。”
蒋贵妃似是胸有成竹,根本就不担
心。
毕竞,迎春宫中全都是她的人,口供早就被串通好了!
玲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奴婢本该好好陪着王妃一同回来。可突然有个从未见过的宫女来与奴婢说,奴婢的家人正在重华门外等候。"
“奴婢得了王妃允许前去重华门,才发现竟是被人骗了。只要奴婢找到那个撒谎的宫女,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是谁想害我们王妃了!"
皇帝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此事兹事体大,不容忽视。但蒋氏又被牵扯其中,不能让她去查。”
“父皇,既然是太子殿下救了儿臣,不如就拜托太子殿下吧。"柳婧完尖红彤彤的,透过皇帝看向一直站在最后面的戚良。
“嗯,也好。”
戚良身上的衣服早已干透了,但墨发还湿热着。
他神情淡然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拱手道:“儿臣领命。"
蒋贵妃眼底划过一丝阴狠,不过很快就化作了虚伪的关心:“可怜婧儿年纪轻轻,竞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她说着,猛地抓住了柳婻的手“皇上,依臣妾看,不如宣召秦王妃的家人入宫陪伴,也能好好安抚她。”
柳婻瞳孔一缩,她想抽出手,然而她现在没什么力气了,只能任由蒋氏强行拉着她的手。
"儿臣不忍让父母担心,还是算了吧。”
蒋贵妃唇畔浮现着笑意:“这傻孩子,你现在平安无事就不会让他们担心了。再说哪有孩子会不想家的,陛下您说对吗?”
她似笑非笑,话语中的威胁意味实在太过明显!
卑鄙!
柳婻已经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了,可现在证据还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中,还不能这么做。
"儿臣父母在府中事务繁忙,不用……"
"那就让柳夫人入宫好好陪陪你吧。"皇帝沉声说,“等你伤势好些了,就让人送你母亲回府。”
就连皇帝都开了口,柳婻哪里还有拒绝的权利。
她心里窝火,蒋贵妃和皇帝离开后,只有戚良还在。
他递来了一块儿锦帕:“擦擦吧。"
两天前,两人还在东宫闹了一次,没想到救了她的人,还是他。
或许本来这次做局,蒋氏并没有想过取她性命。
只是她在宴会上不仅没有出丑,反而还害蒋氏身边第二个亲信出了事,再加上蒋氏知道她这两日跟太极宫似乎疏远了关系,才会如此。
"谢谢。直不知还有多久才能离开皇宫,或许到了秦王府就不会再遇到这些事了。”柳婻委屈至极,眼泪更是恨不得夺眶而出。
又可怜,又脆弱。
像一只可怜的幼猫。
戚良看着她,仿佛看见了几年前的自己:"她现在恨你入骨,已经不单单是因为秦王了。"
"除非你有自保的能力,否则你就算逃到了天涯海角、也没用。"
他刚想转身离去,袖子被人轻轻拉
住。
“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我好害怕。"
对上那双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眼眸,他心软了:“好。
戚良坐在床沿,可女子却还是紧紧拉着他的袖子不松开:“再进来些。”
他刚坐稳,她便埋首在他腿上。
小时候她在家中受了委屈,便是这样埋首在父亲母亲的腿上,慢慢消化自己的不良情绪。
戚良起初有些不自在,他想抬手制止她,可到底是看在她刚经历过生死大关,实在凄惨,便也忍住了。
“秦王戚谨轩……是个什么样的人?”柳婻声音尽可能的平稳,可通红一片的眼圈却是骗不了人的。
他想了想,沉声道:“他天生体弱多病,常年待在蒋贵妃身边几乎不出十步。不过我知道,他不喜欢这样。他不喜杀戮,以前只要他在,蒋氏想要对
谁,他都会开口求情。”
现在戚谨轩不在了,蒋贵妃就肆无忌惮了。
柳婻又气又恨,眼眶里泪光不停打转,就是倔强得不肯留下来。
忽的,男人的大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想哭就哭吧,憋着只会让自己难受。”
泪珠吧嗒吧嗒落在戚良的月色锦衣上,很快就留下了一片痕迹。
柳婻没心情再对他做什么,她现在只将他当作最坚实的靠背。
两人再也无话,独留她细微的啜泣声。
翌日,柳婻醒来时,发现戚良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男人抚摸着怀中大美人的香背,喃喃道“既来之,则安之,上天没让我们摔死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我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看以后我们就在这里隐居避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