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几个公司共同发起的慈善酒会,地点就在郊外的一座酒庄,算是私人活动,但江城上层去的人很多。”慈善不慈善另当别论,主要这是有些人扩张人脉的好机会,所以才会一呼百应。
谢时殷沉yin了几秒:“于家的那个酒庄?”
助理想起大老板的食欲偏好,特别提示道:“是,餐饮行业的,听说为了这次酒会还专门聘请了特级厨师,擅长烹饪rou品。”
洛安一听到这就抬头看向谢时殷,果不其然见对方敲了敲手指道:“去,叫司机准备一下。”
助理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为什么这次要叫司机啊?”洛安在腿面上走了两步,“你不自己开车了吗?”
谢时殷伸手拦住他:“公开场合,同行人比较多,应付一下。”
洛安“哦”了一声,又问:“是为了我吗?那个酒庄会做好吃的rou??”
谢时殷:“嗯,我去过两次,他们的炭烤rou排很不错,都是在酒庄后面自己养的动物,rou质很鲜美。”
果然。
还是为了他。
洛安掐了掐腰,悲催的发现自己连块多余的rou都没长,更别说长个子变大龙。
“别着急。”谢时殷语气深长又添着三分抚慰:“你会长大的。”
rou松的渣子从麵包上掉了下来,谢时殷单手弹了弹,将洛安捏起,放在宛若特工出行的手提包里面:“走吧。”
洛安懵懵的哦了一声。
谢时殷对他好像没了一开始的无微不至,但又好像用另一种方式将他包围了起来。
比如彻底拿掉了他的小龙窝,让他晚上就睡在他的枕头旁边。
只是洛安每次睡着都很难被吵醒,竟然一次也没有撞见谢时殷是如何大半夜出去吃“夜宵”的,只是发现有几个早上,男人并未像往常一样早起。
稀里糊涂的跟着谢时殷上了车,前挡板早就被放了下来,洛安从包里爬出,看着谢时殷单手支着额头坐在他的一边。
洛安想了想,手脚并用的从谢时殷的大腿上爬上去,只是在半途就被拦住了。
“怎么了?”
洛安摇了摇头:“没怎么,就是想说,如果你累了的话,我们可以直接回家的,没有必要为了我专门跑一趟,牛rou粒的味道也不错。”
“而且……你已经忙了一星期了,应该休息了。”
谢时殷顿了顿,指尖戳上洛安的额头:“不是累,这点工作我不会累,是天凉了。”
洛安:“???”
为什么你又开始说我听不懂的话了?
“天凉了,会困顿吗?”
“有一些影响。”谢时殷顺着洛安的后脑杓一直撸到了他的脚后跟,“但问题不大,你不用担心这些,我会自己调节。”
洛安:“哦……行。”
空气安静了一会,洛安看到谢时殷又闭上了眼睛,好像是在养神。男人的眼睫很长,但又很直,眉间不见折痕,但眼尾的Yin影处好像又透漏出主人不一般的心事。
后挡板遮住声音,也遮住了视线,洛安大胆的窝在谢时殷的掌心,想着谢时殷将他当做家人来看待。
这是对方从一开始就说明白的事实,也确实是以“监护人”的身份在照顾他,比他曾经的父母还上心,是自己前些天脑洞大开胡乱猜测,才以为二人是主宠关系。
洛安靠在谢时殷的手指上,翻来覆去的想了好一会,捋了捋杂乱的思绪,然后转过身,将脸颊轻轻的挨在谢时殷的指尖上。
温热的血脉奔涌,前几天长长的指甲好像又被谢时殷修剪了回去,洛安轻轻触碰了一下,又小心的缩回了手指。
车子驶向江城郊外,司机的驾驶技术远不及谢时殷,轮胎硌了一块石子,车身晃动,谢时殷下意识揽紧了洛安的身子。
少年愣了愣,心底微动,视线范围内是谢时殷干净的指甲,平滑,微凉,整整齐齐,他近距离的观察了半晌,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视线一凝。
洛安揉了揉眼睛,再次凑近看了一眼,暖呼呼的气息吹在男人的指缝中,身子底下是谢时殷熟悉的力道。
但洛安却是第一次注意到,谢时殷掌心连带指尖的纹路……很浅。
浅到几乎没有。
洛安蓦的抬头看向谢时殷,却见对方早就掀开眼帘,定定的看着他。
“怎么开始玩手指了?”
洛安顿了几秒:“等我长大后,可以将我的指纹也录进大门吗?”
“我是说你有时候不在,我可以自己出门活动,长大后。”
谢时殷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道:“当然可以,就是得费一番功夫。”
洛安:“这个很难吗?”
“不怎么难,”谢时殷将他放进包中,“有点技巧,我教你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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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家的酒庄是江城十分有名的高级场所,因为本身就是做餐饮业发家,所以连带着酒庄也附建着一处私人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