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应该去找韦霖的母亲谈谈了。或许她会告诉他一点关於儿子的事情。可是他有脸去找那个当年他头也不回离弃的她吗?她曾想以死来解脱他带来的痛苦,现在他去找她,她会见他吗?安垣不敢想像找韦霖母亲的後果。因是他种下的,果他也该承受!
揉了揉头痛不已的头,安垣连晚饭也没有吃,就躺床上休息了。可是在这个床上,想到的都是韦霖。刚生出来胖嘟嘟的小可爱。学会说话了,第一声叫的是「爸爸」。可是现在叫他「爸爸」的次数少之又少。这几年他是怎麽过的呢?为什麽他心中的悲愤会这麽深,不惜和他亲生父亲发生性行为来进行报复?
「不是……可是……你爸爸在外面呀。」晓风的声音已经开始喘息。安垣知道韦霖已经在进行前戏了。
「嗯。」安垣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看来他今天没办法和安韦霖谈话了。安垣又看了看晓风。他缩在安韦霖身旁,紧紧抓着安韦霖的手臂。安垣觉得他很可笑,自己有不是什麽豺狼虎豹,他干吗怕成这样。「进来坐吧。」安垣招呼一声。
「爸,他是我男朋友晓风。」安韦霖手牵着一个看上去乖巧的小男孩。那个男生听见安韦霖直言不讳的介绍自己,诧异的看着他。安韦霖手中的手明显僵硬了。看来他们事先都没有想到安垣会在家里。
「他不会介意的。」安韦霖的回答里充满了轻视。
子不教,父之过!安垣有绝对推卸不了的责任!现在韦霖回来了,却不能谈话,他还是回去上班吧。安垣回自己的房间拿外套准备上班。路过安韦霖的房间,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是呀。他又怎麽会介意呢。他不是也和他儿子这样做过吗,他还有什麽权利去介意呢!安垣没有再听下去,快速拿了衣服离开了。
「韦霖,你们还没吃饭?」安垣虽然在问安韦霖,但他却看着晓风。
「爸。我们吃完了,进房间了。」安韦霖拉着不安的晓风进了自己的房间,徒留安垣独自思索。
「是你在乱找事吧!你到底回不回来?」安垣也开始发脾气。
「你不想要了吗?」韦霖正温柔的安抚晓风。从他轻柔的话语里可以听出来他一点都没有勉强晓风。
「回去?回去受气?」吴小丽还是说话不饶人。「你不是有多年未见的亲儿子了吗,还要我和小宝!」
「随便你!」安垣挂掉电话。不可理喻!真不知道他当初怎麽会看上这种女人的!
「我哪里有闹。是你对我的关心少了!」吴小丽据理力争。
看韦霖的样子很维护他母亲,应该没有告诉她。韦霖回来要和他好好谈谈了。
09
现在可以说这个「安家」已经开始混乱了。大儿子是来报复母亲所受的痛苦的,老婆又是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安垣夹杂在中间饱受压力。他真可谓心力交瘁了!
「你亲自来接我,不然我才不回去受气呢!」吴小丽丝毫不退让。
安韦霖回来了。只是身旁多了一个人。
「晓风,你喝点什麽?」安韦霖让晓风坐在餐桌旁,自己打开冰箱找吃的。
「忙了一晚上,没时间吃。」安韦霖冷冷的回答了安垣。从冰箱找出速冻食品,放进微波炉加热。又倒了杯果汁递给晓风。
「吴小丽,你到底想闹到什麽时候!」安垣开始不耐烦。
「都…可以。」晓风还是很紧张,双手握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安垣现在一点也没有心情去上班。他开车往高速路上行驶。他想不到有什麽方法可以让自己心痛减少点。他的儿子完全变了。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儿子,他将近八年没有了解的儿子!不是那个他假想的小时候的乖宝宝了。他不了解儿子还罢了。这世界上有多少家长能真正了解自己的子女呢。可是他的儿子对他充满了报复、轻视。他这个做父亲的甚至还不如一个小男孩在他儿子心中所占的地位大。这才是他心痛的。
安垣听到他的回答,看了看晓风。晓风的脸一下红了起来。不用想,安韦霖所说的忙了一晚上指的肯定是那种事了。安垣有点痛心,是不是儿子跟着他突然变坏了?从前他妈从来没有说过他有夜不归宿这样的行为。更何况安韦霖现在不但和这个小男生发生关系,还和他这个做爸爸的有过性行为。如果说安韦霖没有来这个「安家」又会是怎麽样的呢?
「小丽,在娘家玩够了吧。该回来了。」安垣和颜悦色的劝说吴小丽。
安韦霖一走,家里顿时冷清了。这时安垣才想起离家两天的吴小丽和安莘彤。打个电话叫她回来吧。
他已经不奢望安韦霖母子会原谅他了。他至少要让他们母子从此活的快乐。他
安垣一天都没有去上班,他只给秘书打了电话,交待了工作任务。自己则在家里等安韦霖回来。昨天安韦霖走的匆忙,只告诉他晚上不回来,并没有说白天什麽时候回来。他只好在家等他。
他真的要和他谈谈了。
「韦霖……你…还要做吗?」是晓风。清亮的声音已经变得低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