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击退蒙古王子霍都的进攻后,郭靖和杨过被丘处机等人留下叙旧,其他全真教二代弟子陆续退出。铁青着脸的二代大弟子赵志敬想起刚刚师叔丘处机训斥自己不分敌我,导致霍都攻入全真总坛的情景就生气,又想起因为收拾了自己那不争气的徒弟鹿清笃而得意洋洋的杨过,还有那个自恃武功绝世的郭靖,心里的怒火就越烧越旺:“哼,看着郭靖那小子这么猖狂,真咽不下这口气!”
平素和赵志敬交好的云志成看出他的不快,恨恨地说:“那小子自恃武功高强,没把大师兄你放在眼里,却和尹志平称兄道弟,分明是不把大师兄你放在眼里!”
身为二代弟子之首,却没有被列为掌教之位第一人选,反而被二师弟尹志平抢去了风头,这是赵志敬心头最为不平和愤恨之事,被云志成这么一挑拨,赵志敬心头更火,狠狠地瞪了云志成一眼,就往厢房而去。云志成跟在后面:“要是不给郭靖点颜色看看,真是难解心头之恨!”
赵志敬听出他话中有话,停住脚步。云志成忙不失时机地说:“最好能想个办法,既收拾了郭靖,又能让尹师兄出出丑!”云志成的话正中赵志敬下怀,但他仍有疑惑:“郭靖那小子的功夫你也见识过了,有什么办法能收拾得了他?”
云志成哈哈笑了一声:“武功高有什么用,那小子脑子简单,只要使个计,他多半上钩。倒是尹师兄老成持重……”赵志敬重重哼了一声:“别人怕他,我可不怕,你倒说说,有什么办法能对付他二人?”
云志成笑着说:“大师兄,事成之后,你怎么谢我啊?”赵志敬只想收拾郭靖和尹志平,让自己坐上首座大弟子之位,哪儿还管别的,当下便说:“只要你让我出了这口气,你要我怎么样都随你!”
云志成眼睛一亮:“真的?”赵志敬伸出手掌:“你大师兄说话什么时候有过含糊,咱们击掌为誓!”
次日,郭靖将杨过托付给丘处机,老道命赵志敬收杨过为徒,赵志敬心里早有小算盘,应允下来。郭靖见心头大事解决,当即告辞下山。
杨过依依不舍地将郭靖送到山脚下,说道:“郭伯伯,你这下走了,过儿该吃苦了。”郭靖笑笑:“全真武功天下正宗,你一定要努力学得一番好本领,将来郭伯伯也好为你高兴。”杨过撇撇嘴:“那个丘处机,干吗要赵志敬当我师傅,他连郭伯伯你都打不过!”
郭靖摸摸杨过的头:“伯伯要走了,过儿你回去罢。”杨过红着眼圈看着郭靖走下山去,心里十分难过。郭靖走出两里地,就要离开终南山界时,忽听见路边树林中有兵刃敲击声,他忍不住矮下身子,向树林中奔去。
到了近处,郭靖发现是七八个蒙古兵围着一个道士交手。那道士虽然武功不弱,但腿上似乎受了伤,跳跃不灵,那些蒙古兵虽然没什么武功,但个个剽悍魁梧,已经将那道士逼到了险境。郭靖一见,大喝一声:“休得伤人!”纵身跃起,运起九Yin真经将几个蒙古兵抓起抛出,那道士压力一减,定睛一看:“郭大侠,是你!”大喜之下,身子一晃就要跌倒倒。
郭靖眼明手快,左手将扑上来的蒙古兵逼退,右手揽住那道士的腰:“道兄,你受伤了?”那道士气喘吁吁地点点头:“我的左腿……有些不听使唤。”郭靖说:“你抱紧我,我带你脱困!”
那道士喘着粗气,抱住郭靖的粗腰。郭靖屏息运气,降龙十八掌就要挥出,就在这瞬息之间,郭靖腰眼几处大xue忽然同时一麻,他本已气息充盈,在猝不及防之下内息受阻,臂上力气发不出去,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半边身子顿时不听使唤。郭靖定定神,见那道人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醒悟过来自己中了他的圈套,怒不可遏,大喝一声:“你是什么人!”
那道士手指连点,瞬间封了郭靖身上十几处大xue。“郭大侠,你还是躺下来歇息歇息吧。”郭靖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周围的蒙古兵这时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用牛筋将郭靖绑得结结实实。 重阳宫内,二更时分。
一条黑影悄悄伏上左厢房的窗棂,听得周围安静如常,一根手指在口中点了点,润开了窗纸,偷偷朝里瞧去。屋子里白汽蒸腾,地上一个铁皮炭盆里的木炭烧得通红,炭盆上方是一张木床。木床床板已抽去,换成了一根根有间隔的木板,上面赤条条地坐着一个人,拿着一个水瓢,舀了水往身上冲洗,水滴落炭盆,“呲——”白汽腾起,屋里更显温暖。
黑影目不转睛地盯着屋里,看着洗澡的人仔细地擦着一丝不挂的身体,还用水仔细地清洗着粗大的阳具,那阳具搓着搓着竟然涨大起来。黑影看得兴奋,身体竟然也有了反应,裤裆顶得老高。正在兴头上,一只手轻轻在他肩上拍了一下。黑影吓得一颤,回头发现云志成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黑影顾不得许多,飞身逃开。
云志成看着黑影逃开,也不去追赶,慢悠悠地饶过厢房,七拐八绕地来到了尹志平的房前。敲了两声门后,里面一个略带惊惶的声音问道:“谁?”
“是我,尹师兄。”云志成不等尹志平开门,径自推门走了进去,尹志平身上的黑衣刚刚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