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二天出发上山的时候,我尽量回避三叔的目光。三叔和承海呢,二人象没事人似的,仍然一路笑谈着。我心里不免有些愤愤然,仿佛我是被他们遗忘了。
自从偷窥三叔和承海哥的秘密,我和他们的相处总感觉有些别扭。承海哥对我的亲热和呵护,也感觉没有以前来得那么自然,有些造作了。
而三叔对承海哥的一举一动,都含有暧昧的成份,三叔看承海哥的目光,好象含有万千的柔情,而承海哥就象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此刻,我好象是多余的人,我极力不去想他们的事情,努力做好我份内的工作。但是随后发生的故事,使我的Jing神差点崩溃。
那天,我们一行三人来到了一个山谷里,一个小山村高低错落地分布在山涧二边。三叔说,这几天我们就落脚在这个村子里。,
我们随着一位和三叔差不多年纪的村长,来到我们的住地,原来那是一座祠堂,现已改造成一个全村人聚集的会堂,祠堂的正中有一个不大的戏台,戏台下面凌乱的摆放着七、八具棺材,有的已上过漆,棺材二头有烫金的“福禄”二字,有的还是保持着树木的原色,而我们的住处就在戏台边的厢房里。
我用征询的目光看着三叔,多么想三叔提出不愿住在这里的意向,三叔好象没有领会我的意思,很爽快的和村长告别,没有丝毫嫌弃的就在这落脚了。
夜晚,我躺在三叔身边,挥之不去的恐怖使人感觉黑黑的祠堂有幽灵在飘荡,窗外树木的投影在墙上婆娑,好象一个个变幻不断的鬼怪,一不留神就会向我附冲过来,把我叨上半空,撕成碎片。
我一阵哆嗦,不由自主的就贴紧三叔,原来对三叔的疏远早抛到九霄云外,躲进三叔的怀里,感觉就安全了许多,我的恐惧也慢慢的消失,最后怡然入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中去揉抱三叔,结果扑了个空,这一惊我立马醒了过来,一摸身边,三叔真的不在了,我的心攸地抽紧了,迅速坐起来,一看承海哥的位子也是空空的,皓洁的月光如水似的流淌进来,使房间的空气增添几分神秘的气氛,恐惧使我全身颤抖,我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得去找三叔和承海哥,否则今晚我肯定会做了这山村的孤魂野鬼,求生的欲望促使我斗胆打开虚掩的房门。
借着月光,祠堂的大厅空空如也,连空气中迷弥的都是幽灵的气息,我极力抑制住心中的狂跳,探头扫视着整座祠堂,在我最怕看到戏台下面的棺材,而又忍不住向那边扫视的时候。
一霎那,我仿佛感觉自己身上的血ye凝固了,我分明看到靠近戏台角的那具还没上漆的棺材盖打开了,整个棺材盖歪斜在棺材边,棺材边悬挂少许的衣物,我的腿肚子不停地打嗦,下体一股热热的shishi的ye体顺着大腿一路流淌到地上,我想大声地喊叫三叔,我想强壮有力的承海哥从天而降来到我身边保护我,可我紧张得叫不出声,整个人就这样呆立着,恐惧地盯着那具棺材,生怕什么时候从里面爬出一个披头散发吐着长舌的女鬼。
不知何时,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幽幽的,仿佛是行将入土的老头的呻yin,又好象是初恋少女的清丽的浅唱,从空中慢慢地在祠堂弥漫开来,象虫一样往我耳里侵蚀,我二手紧紧抓住门框,生怕一不留神就会被空气中弥漫的鬼魂摄了去,我仔细辩别着声音来自何方,断断续续的,这声音竟来自那具打开的棺材里。
这一惊我几乎晕倒,从小听到的许许多多关于鬼怪的故事,就象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播放,我的腿已是软绵绵的无法站立,我想聊斋里的故事肯定在我身边发生了. 想不到我年轻的生命就要在这僻远的小山里被孤魂野鬼吞蚀,我止不住地暗泣起来。
好一会,棺材里好象什么声音也没有了,祠堂里静得怕人,此时我软软的瘫坐在门口,没有一点抵抗的力气,只是绝望地盯着棺材,生与死的较量已使我全身麻木。
这时,我清楚地看到棺材里露出一颗脑袋,慢慢地站立起一具白花花的身体,这不就是我正要寻找的三叔吗?看他全身一丝不挂地立在棺材里面,周身弥漫着团团妖气,Yin冷地向四周散发开来,接着棺材里又站立起一具rou体,那是比三叔高半头的承海哥,棺材周边的妖气更浓了。
我断定,他们就是聊斋里的鬼魂,为了摄我的Jing气才化作人形来迷惑我的,求生的欲望使我想夺门而逃冲出祠堂,但两腿绵软却使我无法站立,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三叔和承海哥跨出棺材,拿起棺材边挂着的衣物,穿了起来,我这才看清,原来那衣物是他们俩的短裤。
他们相继着向我走来,这一惊非同小可,我不知那里来的一股力量,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呐喊:“不要……”三叔和承海哥被我的叫喊震慑住了,他们面面相觑,过了一会,三叔冲了过来,嘴里喊着:“学亮,你怎么了?”
话里透着着急和关切,不知哪来的力量,我一个箭步逃到了床角,惊恐地喊着:“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承海也跟随着三叔的后面,急切地向我解释:“学亮,刚才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