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也不坏。那人没有什么灵巧的手段,好像只是在随意摸索。直到摸到了顶端小孔,虞啸卿忍耐不住地擒住了那个人的手。他按住小狗的手腕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小狗脸红了,又用那种心虚的眼神瞄他。虞啸卿咽了咽口水,低头轻柔地吻住了他。小藏民喜出望外,格外热情地回应着他,但是没摸到什么门道,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虞啸卿被他逗笑了,掐着他下巴跟哄小孩一样张大嘴说啊小藏民就乖乖地张嘴给他看,舌头好好的。因为早上的低温,嘴里还哈出一些白色的热气。
虞啸卿勾住了他的舌头吮。小藏民的脸通红,哪怕皮肤黝黑还能看得清底下透出的酡红。他不知道闭眼,直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虞啸卿察觉后瞪了他一眼,他才后知后觉地学着他合上眼帘。虞啸卿把他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他也乖乖照做,搂住了身上的人。
虞啸卿把他仅剩的衣服解开,去摸索他身体各处的皮肤和皮肤下温热的血肉。小藏民像是
小狗带他来到了一座庙里,自己跟喇嘛说了很久。那个年老而慈悲相的喇嘛听完看向虞啸卿,说先进来坐吧。这人会说很流畅的汉话。虞啸卿吊着的心放了下来。
喇嘛告诉他,小狗原名龙文章,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村子里的人去挖虫草的路上捡到了他,托付给了寺庙。对外说是喇嘛的半个学徒,实际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他从小到大野习惯了,不想当喇嘛清修。村里人平时就托他跑个腿,通个信。
这个地方山路陡峭,偶有滑坡泥石流,又紧挨密林,所以偶尔会有人失踪。因为他天天在山上野,又兼半个学徒可以招魂,大家都托他寻找失踪的人。找得到的,想法设法把尸首带回来好好安葬。带不回来的就近葬了,按规矩天葬或者水葬。实在找不到的,有些亲人选择一直等着那个人回来,有些则请他驱鬼招魂。
虞啸卿出于对有学识的人的尊重,静静听着喇嘛的絮叨,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需要知道这些。跪在佛像前的龙文章看着他眼里是说不出的哀戚。老喇嘛叹了口气,说这次他做不来,他招回了你。虞啸卿眨了眨浑圆的眼睛,一时反应不过来。老喇嘛就用干瘦的指节扣了扣他的脑袋,说睁眼看吧。
他就突然想起那天他下圣湖捉鱼。神之眼里的鱼膘肥体壮,悠闲自在,一副不怕人的模样。肚子里都是游牧民族饱尝的牛羊肉和奶,他忍不住想换种口味。脚刚踏下去,那边的人狼狈地丢了锅碗。碗砸到了他的脚。他怪叫着,抬着一条腿,连蹦带跳,又瘸又拐,十分滑稽地来拉扯他,把他从湖边拖过去。如果他懂藏语,或者有认真了解过藏地的习俗,他会知道,那人叽里呱啦地在说,这是圣湖,不能洗脚,更不能吃鱼。鱼是吃水葬的尸体的。
他还想起,一路上他跟别人说话总被忽视,他以为是风太大没听见或者是语言不通。而龙文章总是有意无意地拦着他和别人单独相处,以及桑吉载着他总显得比载龙文章轻松。还有龙文章嘴里哼唱的神秘的藏地歌谣。
他有印象了,他不是因为高原反应而倒下的,是因为干渴和饥饿。
他们还是回到了开头那个湖。喇嘛告诉他这个湖叫神之眼,因为它清透得像神的眸子。他想着这句话缓缓地走进圣湖,水没到小腿深时能明显感受到行动受阻。衣物也浸透了,让他的动作更加笨重。他好像一头瞎眼的熊在到处摸索。水淹到腰间,沉重的衣物下摆迫不及待地拖拉着他往下坠。他回头看,湖边的风大得很,把那人乱糟糟的头发吹得跟牧草一样东倒西歪。
可那人的眼睛雪亮,如同阳光下的晶莹冰川,反射着灼人的光芒。有什么东西在他脸上闪着光,像被扯散了的佛珠一样簌簌坠落到地面上,顺着那草叶的弧度,滑落到尖端,要落不落的。那人哭了,那人总是这么爱哭。
他又回头看眼前这碧蓝的海子,沉静安宁的存在,从亘古之时就存在,包容着向它走来的万物。湖里的鱼被他惊动,也只是懒懒游开。他把手臂做浆,一下下往更深处划动。没等他说一句再见,或者别看了,就一脚踏了下去,陷入了幽暗而温柔的深渊。
水涌入肺里,他咳得厉害。这只让更多冷冽的江水灌注进去。求生的欲望让他伸出手去抓挠任何一根可能存在的救命稻草。终于意识模糊之际,有人跳进水里,托举着他的腰,带他浮出水面。他攀住那块浮木很久都不放手。
来人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背,逼他把水吐出来。他直起身时,眼前是一片将散的浓雾,空气阴冷潮湿。他所在的不是湖,而是一条江。岸上和他周围都是穿着军装的人。一个头发花白,看起来很是和蔼的老人着急地喊,虞侄,你这又是何苦呢?
他恍然地转头看向那个把他打捞起来的人,这人很熟悉,但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余治,他听见自己说,回望了一眼平安无事的村寨,便拿了杆猎枪,纵身上马,叫上那只体型硕大强悍而威风凛凛的大狗去打猎。破烂邋遢的军装混杂着粗布便衣,似兵似民又似匪,让人琢磨不出来路。
纵马上山,这是一块僻静去处,但也说不上是深山老林。在青草盈盈的坡顶就能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