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枫她们买回来的,我只当是尝个新鲜,你不用刻意去买。”俞晗芝倚靠在罗汉榻上,转头看向邵舒又道:“大姑娘的性子执拗,这事若是没解决好,恐怕会出事。”“我看绿雀罗竹那两个丫头没少吃,都胖了一圈。”邵舒吃完糕点擦了擦嘴,复又严肃道:“就怕大姐她想不开。”两人说起事来顺畅自然了许多,有一种彼此之间的距离更加拉近的感觉。“你等等。”俞晗芝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眸一亮,挪动着pi股和脚丫下了榻,脚步嗒嗒嗒,一会儿又回来了。她在邵舒面前转动了几下,指着脑后的绸带问他。“我新买的发带,好不好看?”淡紫色绣着花纹的绸带随风飘落,像是一只蝴蝶系在她的乌发上,给她的空灵清冷感增加了一丝飘逸。今天她穿了一身淡蓝立领短袍,袖上的喜鹊又为她营造出一种娇俏朦胧感,依旧是这么一个人,却能带给人不同的感官感受。他似乎越发欢喜了。俞晗芝还在转着圈,等他回话。邵舒忽然起了身,一股凛冽的木香扑鼻而来,俞晗芝触不及防撞入他的怀中,腰肢被紧紧搂住,鼻尖全然是他的气息。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邵舒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又使力圈住她的腰肢,另一手摸到她脑后的发带,微低头,嘴唇贴近在她额前,低低地嗯了一声:“好看。”他的手指摸着发带,轻轻往下一勾,就摸到她的乌发上,顺着来到她肩膀,再摸上她的脸庞。俞晗芝霎时脸如霞光映月,呆呆得没有反应,只觉心跳得厉害,心尖像是窜起小火苗,腿有些发软,很想往他怀里倒去……难不成她也是心疾发作了?耳边传来邵舒的声音,“你今天,能洗澡吗?”洗澡?转瞬间,俞晗芝明白了话中含义,耳根犹如火烧落霞般红了一片,垂着眸,很轻很柔地嗯了一声,“洗的。”能洗澡,代表着月信干净了。邵舒想着洞房花烛夜那晚未尽兴之事,鼻尖是幽幽发香,心间骀荡不已,动作不由思绪。他一手勾着她腰肢,一手捉住了她的手,将她搂得更紧,呼吸急促而热烈地交织。他刻意压低嗓音,大手覆在她腰肢张开,似乎牵动着她:“今晚,我不去书房了。”俞晗芝羞红了脸,忙把头埋在他的胸前,轻轻点了点,算是应了。两人都没忘记洞房花烛夜那一晚。邵舒的心chao涌动,克制着热烈的心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待她缓缓抬起头,又勾住了她的下巴,手腕上一热,是她握住了他的手。她扬着眼睛,一双如水的眸子吧嗒吧嗒眨着,邵舒看了几眼,再也难抑制,握着她腰肢的力道收紧了,两人温热的胸膛紧靠。俞晗芝浑身都在发烫,下一瞬,唇上一热,眼前的人带着一片柔情压了下来。蓄势待发之际,门被人敲响了,洛枫没等里面回话就跑了进来,边说:“出事了!”洛枫:“……”她看到屋内的两人像是转陀罗一般分开后,收回了该死的脚步。=============夜空幽黑,月色半明不暗,忽然下起了雨,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邵碧姚转头看向窗外,摸了摸跪疼了的膝盖,偷个懒,歪坐在蒲团上。忽闻一阵脚步声,她又不情不愿地恢复了跪姿,膝盖猛地拉开一阵疼,肚子也越发饿了。“大姑娘,是我。”来人是白瑶儿,邵碧姚脸色不善地瞥了她一眼,冷言道:“你怎么又来了?”“知道大姑娘晚膳没动几口,给你带了些吃的。”白瑶儿拿了一个蒲团,坐在她旁边,将食盒打开。邵碧姚确实饿了,也不同她客气,边吃边问:“我可不信你是专门来给我送吃的,有什么话便直说。”“我,”白瑶儿转动了几许眼眸,看着大姑娘,好似替她委屈道:“我如果说是,大姑娘定然不信。”又露出一些无奈,继续道:“其实,大姑娘的处境我很理解,或许,也会是我未来的处境,所以,感同身受罢了。”邵碧姚有些纳罕而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你也要嫁人了?主母给你安排了谁?”“边伯爵府上的三公子。”白瑶儿垂着眼眸,苦涩而凄凉。“什么?主母这是把你往火坑上丢啊,那位三公子是出了名的眠花宿柳之辈,歪心思一大堆,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那种人?”邵碧姚说完,察觉白瑶儿的神情愈发落寞,轻咳一声道:“或许还有转圜余地,你同主母说说。”“没有的。”白瑶轻摇着头道:“主母看中的是伯爵夫人的身份,她来自关西,是关西大将军的亲妹妹。”邵碧姚不说话了,如果是以政治联姻为目的,主母为了王府,断然不会轻易改变主意,也只能同情白瑶儿了。白瑶儿又道:“身为女子,婚姻乃一辈子的事,嫁给什么样的人,我们如果都不能自己做主,那当真是白活了一场。如果,如果我有了意中人,我定然会不顾一切与他走,同他……”“同他什么?”邵碧姚眼眸一跳,抓着她手腕问。“没,没什么。”白瑶儿自觉失言,眼神躲了躲,脸偏往一侧,只道:“今日,大姑娘只当是我胡言,切莫放在心上,也切莫同他人讲,否则我定会被主母责罚。希望我的话能解了大姑娘的心结,若是一味强着来,是没有好结果的。”听了白瑶儿的话后,邵碧姚陷入了良久的沉思。屋内的好事被洛枫打断了。俞晗芝犹如转陀罗般躲开之时,腿往凳子上撞了一下,脸是越发烧红了起来,揪着邵舒的衣袖,索性半躲在他身后。邵舒的耳尖也有可疑的红,但状态要平静许多,问道:“何事?”洛枫半瞥了自家主子一眼,当真是难得看到的光景,又听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