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往顾培怀里钻了钻,也不说话,伸出手抱着他,一副死也不松开的模样。老爷子的病确实不好治,前前后后折腾了一周,却越发的重了。高敛天天陪在医院里,也不离开一步。萧肃时常过来,就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一站就是一小时。高敛这假请的时间极长,他和江叙戏份吃重,他一走几乎就推进不下去,好在萧肃提前打点了,贺平便中断了拍摄,放了剧组假期。江叙直接回了市区,打听了高敛外公住的医院,买了束花去医院看过一次。当时天还是Yin的,眼看着要下雨了,他捧着花走到病房门口,一侧头就看见了高敛背对着他坐着,不知道为什么,江叙看见高敛的背影,没敢进门就跑了。江叙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了。他感觉到了,可是摸不透是什么。为了避免乱想,他接了不少通告,工作越发繁重,加上之前的事情影响不小,他在事业上有了不小的突破,但同时也是很艰难的时期。夏华想劝他,但是想到之前的事,没有多说,“这段时间,你休息吧,不要太过了,身体扛不住啊。”江叙摇头,“没事,我看见之前有个话剧好像邀请我了,给我看看。”“那话剧还要面试,还得排演,时间太赶了。”夏华皱眉。江叙低声,坚定的说道:“给我。”夏华无奈,只能给了江叙本子。从那件事以后,夏华感觉江叙越来越不受控制。没了高敛,江叙觉得好像日子都变得难熬起来。每件不顺心的事都像是刺刀,一刀刀戳在他身上,随时都要支撑不住。宋朝给江叙打电话的时候,江叙才起来,蹲在花园门口抽烟。上次听说江叙放假了,一直说再聚聚,宋朝也主要是想劝劝他,关于他妈妈的事。江叙心里清楚的和明镜似的,宋朝想做什么,想说什么。要不是高敛这事,他可能就拒绝了,但是转念想了许久,脑子里一直都是那天他在医院里看见的高敛的背影,搞得他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宋朝对他答应也有些吃惊,江叙这人别看温温和和的长相,可性子也倔,宋朝见他同意,立即打车赶过来了,生怕他反悔。江叙开车带着宋朝从自己家出发,“去哪里吃啊?”“随便吧,你想吃什么?”宋朝把他妈妈叫他拿来的东西放在后座,“我妈给你带了不少吃的,你记得拿回去啊。”“嗯,知道了。”江叙扫了眼,顺手拿起烟盒。宋朝赶紧制止,“还抽?”江叙顿了下,“不抽了不抽了,我好久没抽了,就今天抽了两根。”“伤身体啊,你别老是一有事就抽烟喝酒的,年纪轻轻的。”江叙笑了,“我年纪比你大吧。”“这几天看你心情不好,出什么事了?”宋朝帮江叙把车里的灰尘擦了遍,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开口问话。“没,不是我出事了,是高敛,他爷爷生病了,状态不好。”宋朝吃惊,“哦,这样,那我们去看看他吧。”江叙呆了一瞬,“不用,我去过了。”“那也行吧。”宋朝觉得古怪,就算是两个人关系再好,高敛一出事,他也不至于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啊。奇怪。江叙开着车驶过了繁华的街道,随便找了墨西哥餐厅坐下来。宋朝不是个能憋的住话的人,这一路忍的辛苦,一直叨叨着江叙家庭的事。江叙也没打断他,只是淡淡应着。宋朝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难受的慌。恰好服务员上菜,瞧见江叙的时候,忍不住侧目一直偷看。宋朝笑起来,问:“看什么呢?”服务员是个小女孩,顿时红了脸,说:“没看什么···就是感觉很面熟。”江叙低头,宋朝咋咋呼呼的喊开了,“我兄弟,江叙啊!你不认识?”“啊!是那个同性恋啊。”服务员惊喜,脱口喊出来以后,猛然发觉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搞得手足无措,好像是江叙欺负她了似的。江叙摆摆手,“没事,没关系,你先出去吧。”“好、好,对不住了。”服务员退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江叙忽然说:“换一个人服务。”服务员一怔,慌忙把红透了的脸垂下去,有些瑟缩的推门,落荒而逃。
“也没必要吧。”宋朝嘀咕了一句。江叙搅了搅自己的饮料,有些委屈,“那他说了啊,大不了我下次注意点。”“现在全国人都以为你是同性恋了,这个事搞得,你妈都抬不起头。”宋朝给江叙夹了点菜,咳嗽了两声。江叙好似没听明白一样,十分迷茫的抬头,“你、你说什么?”“不是我说你,你注意一点啊。”宋朝脸通红,好像说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讲不出口。江叙的表情变了变,低头想了一会,“嗯。”“这事传出去多难听啊,和男的做这个事,多渗人,你说女孩子多好,咱们别真的去哪个啊。”“嗯。”江叙放下了筷子。“你妈就你一个儿子,你掂量着。”江叙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宋朝讲话特别快,一会功夫已经说到了生育孩子上面去了。“江叙,我说真的,男人和男人,多恶心啊。”江叙没有抬头,他夹了一块牛rou到碗里,吃了几口以后,才说:“菜凉了,快吃吧。”宋朝打量了下江叙的脸色,没什么变化,他挠挠头说:“我刚刚说的,你听明白了?”“你比我妈还唠叨,吃饭吧你。”江叙笑了笑。宋朝也跟着笑起来,“知道了,就吃。”吃完饭以后,江叙和宋朝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餐厅。这里离大学城不远,不远处就是小吃街,人来人往的,还飘来了蛋饼烧烤的味道。江叙闻着熟悉的味道,侧头喊宋朝跟上来。宋朝小时候好吃的很,常常吃完饭还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