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征走到清妍面前，把伞靠到她头上。
他迅速挪开眼神，把手里的伞交给她：“你等我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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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提前发个消息都没有，他猜过去她完全就是临时起意。
然后先是磨耳朵一样的呼气，酥酥麻麻的，清妍的酒劲又给这样暧昧的动静给勾了出来。
她眼睛里明晃晃写着“要夸”，卫征轻轻笑了一下，看不出来和善。
他一离开，清妍脸上亏欠的表情瞬间就收起，变得恹恹的，精致的妆容里带上了深深的倦意。
她今晚心里沉甸甸的，喝什么都不是滋味。
埋怨似的从她身上要把折磨自己的那些情绪发泄出去，再肆意汲取回来香软的气息。
卫征自嘲似的轻呵了声：“不是在外面玩？”
卫征拎着一袋子走出店门，正好撞见清妍呆呆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好像星星。
视线里，男生清俊的身影在雨幕里被拉开，逐渐逐渐变得清晰。
通过一层介质，卫征的嗓音更性感，叫到自己名字的瞬间清妍也跟着战栗。
她穿得漂亮，路人看到都要忍不住过来问句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需不需要帮助。
以往这样的乐子她都会有心思逗弄着玩玩的，才不会像今天这样根本没下场游戏。
她总是这样，在她的生活里随心所欲，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所以说到底，他和关延也没什么区别。
电话那头一顿的缄默。
“我脚痛……”清妍期期艾艾地喊了声，朝他打开了双臂。
晚点可能有二更，加速送走一下他
真是奇了怪了。
他没给她继续说话机会，咬住喋喋不休一张嘴，第一下就能吸到她口腔里有很重的甜味和酒味。
“说话啊！唔唔……”
犹豫的时间没超过一秒钟，卫征躬下腰，托着清妍的屁股和膝弯很轻松地把人抱起。
他原本是打算睡了的，没想过清妍会打电话。
“你家楼下。”
但她就只是蹲在路边按他说的话等着。
“地址。”伴随着一阵衣服布料摩擦的窸窣，卫征终于有了动静。
同样的，卫征也看到了清妍。
关延长得不赖，浓眉大眼，身材也挺好，也算拉的下脸玩得开。
她也没收着力，直接是坐在了卫征手臂上，也不知道平时卫征吃的什么，看着瘦却很有劲，抱着她还能拿得住伞。
外头气候只是连绵不断的雨，但是就跟幻听了一样，平地惊雷的一声巨响从他心脏里传出。
“为什么站在外面？”
最后清
“我怕你找不到我。”
卫征愣住的片刻，清妍又迅速地补充：“小区门口的便利店。”
“对了。”清妍环上他的脖子，两个人头发弄在一起有些痒，她稍微挪开了一点，顺其自然问他，“我穿的这身好看吗？”
酒精麻痹了她能正常思考的那部分神经，清妍只知道反正眼前这个人是卫征，那她怎么撒娇耍无赖也是没关系的吧？
“清妍。”
这一下给关延惊得脑子没那么混，神经被刚才灌得那几杯深水炸弹给左右拉扯得头疼，他安慰清妍没关系，然后自己起身去厕所里清理。
其实她一直躲在雨棚下，淋不湿的。
卫征把她拉起来，握住那只手的指甲盖里还是一尘不染。
“第二次了。”
房间里暗得看不见光，只剩他们沟通用的手机屏幕，在发出惨淡冰冷的颜色。
卫征从躺下的姿势到盘腿坐起后就像入定了一般，攥着手机的右手骨节凸起，青色的血管像一株恶毒生长的藤蔓攀上他僵硬的颈侧。
如果有烟就好了，她一定马上就会被呛醒。
虽然有些犯贱，但是提出的要求也只是邀请她去看比赛，在这样场合里不算过分。
清妍没等多久，现在时间已过午夜，身后的便利店已经早已补完了货。
清妍吸了吸鼻子，鼻音是隔着电话他也听得出来的重：“想跟你玩。”
“不好玩。”
她感觉头脑晕晕乎乎的，想到什么就直接讲：“我忘了。”
他最后笑了一下，很低，像是心满意足的喟叹，又或者只是因为无可奈何。不过这个时候的清妍根本分辨不出来。
鼓涨的情绪窒息地堵在咽喉里好一会，他才无措地讲：“我又不是瞎子。”
清妍乖乖点头，看见卫征走进去便利店，背影立在柜台前和店员叽里呱啦不知道沟通了什么，好一会才出来，可能是在买烟吧……
雨点成群地打在她脚边，并不留情。他不知道清妍是走了多久过来的，头发早就湿透，像海藻一样黏在脖颈和脸侧，衬得她下巴更尖。
可暂时还是不要醒过来好了。
那边又没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