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两个小孩好像又开始冷战,永妈和曹爸都表示非常茫然。
“他们最近又吵架吗?”
“不知道啊。”
“他们是不是好几天没说话了?”
“好像是。”
但因为曹光砚和蒲一永两个人什么都不说,所以永妈他们也无从得知这两个人莫名其妙又突然开始冷战的原因,不过兄弟之间吵吵架也是常事,而且曹光砚也没有告状说一永欺负他,所以永妈曹爸也就担心了两三天,就随孩子们闹脾气了。
当然了,主要是新的更严重的问题来了——蒲一永又考砸了。
因为他们冷战,才开始了几天的补课就被突然中断,反正左一个节日右一个节日的,只要有心想逃避,全球那么多国家,总有一个节日适合你,所以愚人节以后他们再没补过课。
所以第二次模拟考,蒲一永的成绩毫不意外华丽地仍旧是倒数第一。
曹光砚看到成绩单的时候都吓了一跳,考的比之前还烂,之前至少还有两三门能拿两位数的分数,这次蒲一永每门课都是个位数。
简直惨不忍睹。
他被叫去办公室时听见三班的姚老师在崩溃:“蒲一永!你这种成绩到底是怎么考出来的!”
不过他也没心思去看蒲一永的反应了,因为他自己也没考好。
虽然还是第一名,但跟第二名的差距非常微小,只有两分之差。
陈老师语重心长:“光砚啊,我知道你最近一定很辛苦,压力也比较大,但是要放宽心好不好?以你的水平,只要正常发挥,全台湾的学校随便你挑的。”
“对不起老师,我发挥失常了,下次不会了。”曹光砚十分乖巧地低头承认错误。
陈老师本来还想在教育教育曹光砚,但旁边的姚老师崩溃声实在太扰民,加上他也不想给曹光砚太大的心理压力,所以也只是说了几句让光砚放轻松的话就放曹光砚走了。
曹光砚隐隐松了口气。
他觉得有点对不起老师,陈老师大概以为他是临近考试太紧张了才有些发挥失常,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因为跟蒲一永冷战,心思有些不在学习上,所以这次才没考好。
下次不能这样了。曹光砚拍了拍自己的脸。只跟第二名拉开两分的差距,已经非常危险。
晚上家里吃饭的氛围都变得安静下来,即使曹爸和永妈再开明,也不代表可以对蒲一永烂得发指的模考成绩视若无睹。
“冷静,冷静,孩子这么大了,要尊重小孩。”曹爸拼命给永妈扇风。
永妈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不能打小孩,不可以家暴,家暴是非常不好的行为。”
蒲一永也难得一见地乖巧低头吃饭,一声不吭,连就摆在他对面的红烧rou都不敢多夹一块,主打一个夹着尾巴做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对了。
曹光砚洗完头出来时,就听见楼下传来永妈和曹爸的议论声——
“……其实现在这个社会也不一定要考大学啦,最重要的小孩过得开心就对了,做大人的也不需要这么焦虑。”
“我也不非要他上大学不可啦,我只是不希望他这么糊里糊涂地过一辈子,别的小孩都已经在考虑自己的未来要做什么了,一永却还是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
“不要着急嘛,有些小孩子就是比较晚熟嘛。有个成语叫‘大器晚成’。我们耐心一点,多给一永一点时间啦。”
永妈沉沉的叹气声听得曹光砚心里也钝钝的。
蒲一永正乖乖躲在房间里,和白天才讲过的试卷大眼瞪小眼发呆。他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在考砸的当天晚上还能理直气壮玩游戏,东均和李灿这次都考及格了,更加显得他烂泥扶不上墙,连他们都有点替他着急起来。
“永哥,就剩最后一次模考机会了,你该不会真的考不上大学吧?”
“考不上就考不上,怎样,不考大学是马上会死掉哦?”
他倒是嘴很硬,表现得满不在乎的样子,但自己一个人时又忍不住偷偷把成绩单翻出来看。
不行,怎么看都要完蛋了。
蒲一永哀叹一声,把脑袋磕在课桌上:“我死定了啦。”
天上的爷爷和老爸搞不好还在等他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欸,要不到时候他去买一份假的烧给爷爷他们好了。
蒲一永想的乱七八糟。
叩叩叩。有人敲门。
永妈的敲门声是急促的鼓点,基本上是他睡过头快迟到了才会出现,所以这么平和的敲门声,应该是曹爸,大概是来跟他谈心的,脚趾头想想就知道又是那堆老掉牙的话,不痛不痒的安慰,一次两次还挺感动,次数多了真的有点麻木了。
蒲一永头皮有点发麻,不太想听长辈的心灵鸡汤,但又不好当作没听见,所以还是抿着嘴巴开了门。
曹光砚板着脸站在他门口,口气硬梆梆的:“你把你的卷子都拿过来,到我房间去。”
蒲一永瞪大眼睛:“干嘛?”
“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