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一永的精液都射在保险套里,打着死结又被他藏在塑料袋里预备放学的时候找机会扔掉。
“光砚,你怎么了?”同桌发现他走路的动作有点奇怪。
“膝盖不小心碰了一下,没事。”曹光砚努力镇定。
他没有让自己休息,而是又抽出一张草稿纸,重新给蒲一永开始出题——按照蒲一永的要求,出的比之前的更加简单。
蒲一永对他的辛苦一无所知,更不知道被他指责太难的卷子是曹光砚熬了一晚上写出来的题目。中午跟曹光砚发泄过后,他通体舒畅,下午直接跟东均李灿他们跑去打篮球,压根就没想起来学习的事情。
曹光砚一下午都没抬起头去干别的事情,等到放学时,他已经重新出好给蒲一永的三张试卷,全是手写的草稿纸。
“给你。”
蒲一永目瞪口呆看着曹光砚递给他的试卷:“你怎么这么快?”
曹光砚不回答,看着手表说:“现在是六点钟,一个小时一张试卷,到晚上九点钟,把试卷交给我。”
“三小时?”蒲一永都快跳起来,“我要写三小时试卷?”
曹光砚脸有些红扑扑的:“谁叫你中午……反正,午休的时间都被你浪费了,晚上当然要补回来啦。”
蒲一永快要昏倒。
在曹光砚坚持不懈的补习下,蒲一永终于记得自己准备橡皮做的骰子来应付曹光砚布置的作业——谁叫他一看到题目就两眼发昏要晕倒?有了骰子后,一永的英文和数学终于爬到二三十分的“好成绩”,虽然离每门课60分的目标遥遥无期,但可比之前的个位数分数强太多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当他们一个浑水摸鱼一个兢兢业业时,一年一度的愚人节来了。
曹光砚走在学校的时候一路都能看见愚人节恶作剧的风景,他最讨厌这种既无聊又浪费生命浪费时间的节日了。
“光砚!愚人节快乐!”
他一到座位上就收到了同桌的礼物。
曹光砚面无表情地直接把礼盒对准同桌的脸——“砰!”弹簧小丑直接一拳打在对方脸上。
“光砚你怎么这么聪明,每次都能猜到啊?”同桌捂着脸说。
曹光砚面无表情:“你们太明显了吧,这种低智恶作剧真搞不懂为什么你们总是玩不腻。”
“光砚你也来试试嘛,很好玩啦。”
“不要,我最讨厌愚人节了。”曹光砚说。
愚人节连老师都没能幸免于难。
姚老师上课的时候习惯性一掏粉笔盒,没摸到粉笔,摸出一只癞蛤蟆。
“蒲一永!陈东均!李灿!”他的河东狮吼都从三班传到一班,“谁给你们的胆子捉弄老师!”
陈老师哼了一声,摇摇头:“哎呀,班级与班级之间亦有差距,你们看三班那些不学好的,只想着捉弄人,恶作剧都玩到老师身上去了……”他一边说一边预备站起来讲话,可是怎么站都没站起来,定睛一瞧,椅子居然被学生涂了胶水。
“谁!哪个小兔崽子捉弄我!”
陈老师的声音也从一班传到三班。
总之,热闹非凡。
一天课上下来曹光砚都看得有点累了,因为愚人节,今天蒲一永都没来天台补习,估计是跟东均李灿他们疯玩去了。
晚上再检查好了。
曹光砚反省自己对蒲一永是不是太严厉了,但是不严厉又怎么让他考大学呢。
下午放学时曹光砚陷入纠结。
今天他不能回家吃饭。
因为他之前跟永妈他们说要和朋友一起去过生日,但其实他压根就没有约人。
没错,他讨厌过生日,因为他运气不好,竟然是在愚人节这天出生。从小到大,因为这个节日,他不知道受了多少笑话,虽然那些人并不是有心捉弄,只是想开小小的玩笑,但他不觉得好笑,更不觉得好玩,他讨厌愚人节,讨厌所有的恶作剧,更讨厌愚人节的生日快乐。
所以每年生日他都是能翘就翘,要么去参加志工活动,要么去参加竞赛,总要把生日挪到其他时间过。偏偏今年高三临近考试,什么活动暂时都压了下来,害得他都没有借口可以改时间,只好推辞说要和别人一起过生日。
那就去图书馆看书看到打烊再回家好了。曹光砚自我安慰。
但老天一定是在跟他作对,等曹光砚走到图书馆时,才发现大门贴着一张告示——本馆因整理馆内藏书暂且闭馆一周。
怎么好巧不巧偏偏他过生日的时候闭馆啊!
曹光砚欲哭无泪。
他只能改主意去咖啡厅点一杯咖啡坐下来写卷子,但是他平常很省钱,平常上学的日子几乎是根本不带钱的,因为他给人补课的钱要用作生活费还要去买那些情趣道具和其他东西,根本没有预算用以平常的吃喝玩乐消费。
曹光砚点了最便宜的一杯冰美式,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写完卷子写要给蒲一永出的作业,出完题目又